药老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目光一凝,并指为刀,缓缓向灼华的本体劈去。
他的动作举重若轻,可是却在那黑色石块的边缘生生劈下了一个角!要知道灼华的本体可是土精,与南宫爷爷用尽全力也不能损伤分毫的水精同根同源,甚至在硬度上还要更胜一筹!
“哐当”一声,被劈成两块的灼华,仿佛是失去了意识,重重落在了地上。
墨青山在一旁看得傻了眼,药老能劈开灼华,他一点儿也不惊。可这到底要做什么?!那可是灼华的本体!这一刀下去,灼华他非得重伤不可!“药老!你疯了?”
药老劈完那一刀,顿时额头上就布满了虚汗。四管家连忙拿起一方白棉布替他擦拭。
过了好半天,药老才喘过气来,他看着地上一大一小两块黑石,不由叹气道:“老头子我果然是老了。原本可以刀口光滑,让灼华少受点罪的。”
墨青山这时才注意到,也许是后继无力,刀口在末端突然变得坑洼起来,看起来倒像是硬掰下来的,还连带着多震碎了一小点儿残片。
药老把劈下来的那一角扔进了炼丹炉,吩咐四管家将缺了角的灼华本体安顿好。最后,他才指着那点残片对墨青山说道:“这一点儿,你好好收着,就当是留作纪念。日后,老头子我要是不在了,你也要记得和灼华的同门之谊。”
墨青山本不欲收下灼华的本体残片,要知道本体缺的越多,灼华就越难以恢复。他实在想不明白药老为何要扣下这么一点儿本体给自己。
可他见药老说的无比郑重,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得小心地收起那一点残片,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墨青山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手中这薄薄的一片黑色残片,将来会随着灼华修为的飞速增长而变成半个拳头大小。更不会想到,他手中的这一点儿灼华的本体真身,有一天会成为挽救灼华性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此时更加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药老明明将灼华重伤了,却还要说这是灼华的机缘!
甚至,他还眼睁睁看着药老在往炼丹炉中投入了灼华的本体黑石后,又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手腕,放了一大碗血。
药老喘息着嘱咐他将那碗鲜血投入炉中,便晕了过去。
安顿好灼华回到炼丹室的四管家,刚好看到药老脑袋歪倒的一瞬间,当即就惊呼了起来,“药老!你怎么了?!”
墨青山被他一声惊呼,吓得差点把手中的血给泼到地上!他手忙脚乱地掀开炼丹炉,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完药老的血,合上盖子,就奔到了药老面前。
“药老,药老!您怎么晕了?您不是刚睡醒吗?”
墨青山和四管家两个人都吓坏了!只觉得药老随时都要一命呜呼了,二人寸步不离地守了药老好几天,他才慢慢睁眼醒来。
“药老!您和灼华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他到现在都还没恢复人形,甚至连意识都没恢复,您又把自己弄成这样!”墨青山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冲着刚醒来的药老大声吼道。
药老仿佛又苍老了几分,他微微摆了摆手,“我没事。扶我去看看丹炉。老头子我这一生终于等到能改命的机会,如何能不豁出性命去搏一搏?灼华比我命好,你不用为他担心。”
墨青山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药老!您为什么总是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当初您明明最喜欢的是战炎大哥,可是却偏偏只收了灼华为徒,是不是就因为他能听懂你在说什么!”
药老好笑地看着难得怒发冲冠的墨青山,调侃道:“老头子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还真以为你没脾气呢!下次啊,你要是想对着谁发脾气,记得千万别嘴上凶狠,手上却还小心翼翼地扶着。”
墨青山一怔,看着自己不自觉扶着药老的手,就恨不得把手给剁了!“药老,我在说认真的!您怎么老拿我开玩笑!”
“谁让你最心善呢?”药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在药老醒来半天后,灼华也渐渐恢复了意识,虽不能变回人形,却可以暂时从本体中投射出虚影。让药老长吁短叹了一番“果然不能跟年轻人比复原能力啊”!
灼华的虚影此时就真的只是虚影,看起来风一吹就要散去似的。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坚持着让墨青山把自己的本体捧到了药老面前。
“师父,您确定这样做真的可以为我们改命?”灼华觉得,他要是不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就算现在死了,他也得立马诈尸!
“傻徒儿,为师怎么会骗你?!”药老对自家唯一的徒弟不信任自己这件事,表达了十二分的愤慨。
“师父!”
药老哼了一声,才慢慢解释道:“卦象上说,你师父我不久之后会收一个关门弟子。你这个做师兄的,要好好关照人家!等我化成灰了,他差不多就能助你改命了。”
灼华更加恼火了,“师父!你明明说我们两个都能改命的!怎么这会儿卦象又成了你会死?”
“我是去投胎!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药老怒骂道。
墨青山听得满头问号,“那个,投胎,和死,有区别吗?”
药老和灼华异口同声道:“有!”倒把墨青山吓了一大跳。
药老撇了撇嘴,“灼华,你给他解释。日后,你说不定还要靠他照应呢!”
灼华不情不愿地说道:“我是精物成仙,本体是土精。和你拿出来的那颗水精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