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河山的房间外,院子的角落里,几名打扮和小翠十分相似的侍女正在窃窃私语。时不时向房间的方向投去嫉妒的眼神,仿佛利箭一般,恨不得透过门窗将里面的人射成马蜂窝!
“又是小翠!”
“就是!她都霸着大人好些天了!也不知道给我们姐妹留口汤!”
“等她回来,看我这么收拾她!”
……
三日之后,小翠走出了墨河山的屋子。一身和众人无异的侍女服并不惹眼,可行走间不时从略宽松的衣袖中露出的手腕却异常扎眼。
无论是她那丰盈了许多的红唇,还是被滋润得艳光四射的面容,亦或是显出双腿间不适的羸弱步履,都不及那手腕上的玉镯来得让人嫉妒。
“这只镯子乃是上等的仙宝。说!是不是你趁大人不在,从他房里偷的?”
“就是!大人说了,要把这只镯子送给他的心爱之人。你还不快还回去!”
“等大人回来,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小翠抬起左手腕,右手轻轻拂过那仿佛是臂钏一样紧箍在手腕上的镯子,微微露出轻蔑之色,“你们还是让开为好,我奉了大人的命令,现在要出门办事,若是耽搁了,你们谁来担待?”
“就知道拿大人的命令来作威作福!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大人一早就去了军营,你若不相信,大可以追去问问。正好,也省得你们说我不给机会,去啊,去军营为大人贴身服侍啊!”小翠一把推开拦路的几个侍女,带着高傲和鄙夷扬长而去。
她出门之后,在北斗都城中闲逛了几条街,才不紧不慢地来到一处隐蔽的后巷中,有节奏地敲了敲其中一座小院的后门。
没多久,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后,隔着木门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朱雀属地最近风声变紧了吗?”
小翠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风声紧不紧,与我来找你有何关系?我大大方方地来找闺中密友聊聊天,他们也管得着?倒是你,鬼鬼祟祟,才更惹人怀疑吧?还不开门?”
门中之人咬牙暗恨,却到底是开了门。
小翠见门打开,也不再与这人在院中多说,径直朝这人的屋子走去。
“你……”这人还想说什么,最终恨恨地咽了下去,关上院门,跟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进屋,这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责问道:“说吧,这次来你又想做什么?聊聊天?你这话说得还不如去骗鬼!”
小翠转过身,抬着头直视这人的双眼,“呵呵,我可不就是在骗鬼吗?胆小鬼,自私鬼,还是个吃里扒外的恶鬼!”
“翠姑娘,你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找茬?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置喙!”
小翠嗤笑道:“怎么?你在阵前奋勇杀敌,就能证明不胆小?你对同僚关怀照顾,就能证明不自私?哦!对了!你还真不是吃里扒外!”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人魁梧的身材,“啧啧,看看你长得这个样子!真是难为朱雀一族的人都当你是朱雀部属了!你说,要不要我去提醒他们,山欢,山膏,呵呵,你山欢队长可是出自山膏一族啊!白虎一族的附庸,山膏一族。”
白日当头,屋外阳光明媚。阳光从门缝,窗缝中投射进来,变得昏黄。将山欢的脸照得忽明忽暗,阴晴不定。满脸的横肉,在阴沉的表情下显得更加狰狞。
“翠姑娘,你想去便去。当年我家入住朱雀属地,大家也不是不知实情。你想用这个来要挟我,未免自大了些。”山欢沉声道。
“哼!你以为你没有亲自动手,我就拿不住你的把柄?”小翠嘴上说得强硬,可态度却不自觉地软了一些,“我不跟你废话,神婴丹呢?”
山欢面色不改,淡定道:“我还没拿到手。你且再等等。”
“不可能!”小翠尖叫道,“我打听过了,夫人新一炉的丹药早就分完了!是不是你将我的那一份私自扣下了?对了!说起这个,还有千针决!下半部也被你扣下了吧!快交出来!”
山欢冷笑道:“你既然打听过了,何必来找我。自己去白虎属地找夫人告状,岂不是来得更快!”
“你当我不敢?”小翠向前一步,逼近山欢。
山欢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她,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就是吃准了小翠她真不敢!
小翠恼羞成怒,“对!我是不敢!可我敢告诉河山大人!我说,其实我也不能直接见到夫人,我说,拿不到千针决是因为中间人不肯再出手,我说,那个中间人就是你,山欢!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
山欢脸色突变,小翠和墨河山,绝不能相提并论。墨河山那人阴险狡诈,极难对付。
“你是想鱼死网破?告发了我,你的下场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
小翠的神情有些癫狂起来,“拿不到千针决,我的下场还不如去死!你到底给不给我!”
山欢阴沉着脸,千针决的全部功法她确实都有。可是下半部,她原本还想留着在钻研几天。看来,要事与愿违了。
“不过就是半部功法,我给你就是。我看墨河山对你也不过如此,你那一份神婴丹还是先留在我这里吧!你想清楚再说,我这可是为你好!”
小翠狐疑地看她径直走进里屋,不多时便捧出一个小匣子。“你真给我?”
山欢把匣子递了过去,“我骗你作甚?”
小翠一把夺过匣子,迅速地打开,从中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