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神情僵硬,几乎把自己的脖子扭成了麻花,看着身后的墨青山,结结巴巴地问道:“青山大人,您,您不会也是,也没回来过吧?”
墨青山张开双手,以便他能看清自己,苦笑道:“你一看便知。?? 如果回来过,我又岂会是这等修为?又怎么会连这些人都不能力敌?”
陈留摇着头,越摇越快,连声道:“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突然他眼睛一亮,几步跨出,拉住远处正在帮助其他伤员包扎治疗的队员,“你看看青山大人,有什么不对?”
那队员一头雾水,“队长您又怎么了?青山大人当然不对啦!那么大个伤口放着不管,满场乱跑,怎么会对?”
陈留追问道:“青山大人五千年前从元武界回来过的,对吧?当时你见过他吗?”
那队员伸手摸摸陈留的额头,“队长您是不是烧糊涂了?青山大人哪里是我能随便见到的?他当然回来过啊,不然那位大夫人怎么能再派他去?”
不甘心的陈留又询问了好几个自己的属下,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可他丝毫不觉得高兴。
墨青山与灼华两位大人不可能没事拿自己寻开心,那与玄天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纯血玄武大人更是做不得假。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的记忆真的出错了,那么错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更有可能不仅是包括他在内的二十名救援小队成员,而是整个北斗仙界都被一个弥天大谎被骗了!
而最可怕的是,他们还不知道骗人的到底是谁!
就在陈留满场乱窜求证的时候,柳非柳神色不善地掐了嬴学正一把,咬着牙说道:“夫君!我这回可听清楚了!他们说的南宫姑爷就是在说拐走乌宝的那个臭小子!你还糊弄我,说什么人家兴许也是双胞胎兄弟!”
嬴学正暗道虽说自己确实有朝这方面忽悠的意思,可原话绝不是这么说的!奈何这事儿没法与非柳计较,更无奈的是,现在的状况更不适合去逼问那个娘娘腔队长!
他只好耐心劝道:“我听那几位嘀嘀咕咕的,我们好像被卷进大阴谋里了。大局为重,这事儿我们还是稍后再议吧?再说,说不定那什么姑爷,是南宫无方他家里人趁他不在硬给他按上的头衔呢!”
他见柳非柳满脸狐疑,只好豁了出去,拿自己举例,“你想想,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我爹不也是硬给我定下一门亲事嘛!不然,我们也不会跑进深山,一待就那么多年,直到你怀了乌宝才回家去啊!”
柳非柳一听他提起当年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反正你爹就是看不上我!我好不容易怀了乌宝,他连个让我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给!都是你那个没出息的弟弟!连你爹病危,都不晓得派人进山找我们!有我在,你爹怎么会救不活?”
事情过去多年,嬴学正也只有无奈后悔。他揽过自家夫人的肩膀,“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南宫无方和我还是挺像的,他要不是为了乌宝,现在也不会下落不明。那个程小姐八成,哦,不!十成十是他家里捣的鬼!”
柳非柳想想,觉得自家睿智的夫君说的颇有道理!“哼!咱们先借着这什么程小姐的人马去都城!到了都城,再找南宫无方的爹娘算账!”
嬴学正微窘,小声提醒道:“女婿的爹娘据说都不在了,好像家里只有一个爷爷。”
“哦!那我们去找他爷爷算账!”柳非柳从善如流地更正道。
同一时刻,远在北斗都城的南宫爷爷不受控制地打了一长串喷嚏,他心下狐疑,难道昨日和那条昏庸又眼瞎的老龙斗法,导致自己精力不济风寒了?
他下站着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少爷,眼睛红红,说话还有些哽咽,“太爷爷,肯定是有人骂你了!谁让你尽干坏事!”
南宫爷爷两眼一瞪,“胡说什么!我就是得了风寒!”
少年顿时吓得一抖,嘴上却不停小声道:“谁信呐,朱雀属地火灵气旺盛,风寒?我看是风热还差不多!”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不是教过你,身为朱雀一族继承人,一定要抬头挺胸,说话时要直视对方……”南宫爷爷顺手操起手边的长棍就想揍过来。
少年敏捷地往旁边一跳,直视着南宫爷爷大声道:“反正我不要新妈妈!”
南宫爷爷一步跃下椅子,追着少年身后,挥舞着棍子,吼道:“小兔崽子!那你说怎么办!人家程小姐这么多年在背后支持朱雀一族,我不把你爹卖了,还能卖谁!”
少年带着哭腔,边逃边叫,“不要新妈妈!就是不要新妈妈!要娶你自己娶!不然就让那个老姑娘等我长大,我娶!”
南宫爷爷气得满脸通红,“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你太奶奶听见非得活撕了你!”
少年面色一僵,连忙改口,“我都说了,我娶!我娶还不成吗!那个老姑娘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吗?”
朱雀府邸主宅院门外,几个小侍者探头探脑,没现身后走来一个一身白袍的年轻男人。
他侧耳听了听院子里的鸡飞狗跳,好笑地摇摇头,伸手“砰砰砰”,在小侍者的脑袋上挨个敲了过来。
小侍者顿时齐齐抖了一个激灵,回头一看,便同时舒了一口气,齐声道:“三生哥。”
三生指了指院内,“今儿又是为了什么?”
小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七嘴八舌道:“还能为了什么啊!”
“小少爷除了为他娘,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