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上京,那诡异的氛围,冷清的生意……商雪袖苦笑了一下,她竟然还在想戏班子的生意。
商雪袖的眼泪在一声她以为的苦笑中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很多年前,她想过她会死啊,她会再也见不到他。
她虽然与他天涯相隔,再不能团圆,可她若回头,他应该、也必须永远的在那里啊!
一句怎么会,一句为什么,让她去问谁?
她站直了身子,推开了徐碧箫,在徐碧箫还未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翻身上了徐碧箫的马,双腿一夹,向北疾驰而去。
这变故太快,徐碧箫伸手张嘴,只“喂”了一声,那马已经行的远了。
商雪袖要去哪里,他知道。
可他拦不住。
如同多年前的他不曾亲眼见到可却如同亲眼见到的一幕,商雪袖是怎样凭着一腔孤勇的爱意去往上京。
徐碧箫抬头看着天空,江风阵阵,他也不再是那个不懂心意却天涯相寻的少年。
一群鸟儿飞过,一下子闯入他的眼帘,又冲出了他的视野。
一如他曾经想了很多年才想明白的事,在他即将要说出口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最终未能说出口的话。
若他先说出口的是他对她的那份情意,会不会被接受?
可他却不能这样做。
徐碧箫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罢了,谁让我是个君子呢。”
他跺了跺脚,又道:“真是傻透顶,这样就算是回去,难道就能放你进宫?你进了宫,圣上万一有个好歹,你会被那群女人活殉了!”
他暴躁对着旁边儿呆立的渡口杂役,跳脚大骂道:“没看见小爷的马被人抢走了吗?有快马给爷牵来一匹!”
看着那杂役呆立,他从腰间掏了一张银票重重的拍在他胸口,道:“快去快去!如果我追不上我的马,我就让你们赔!在这里竟然还能丢马!”
那杂役很无辜的心道:“你明明和那位娘子认识……”又看了一眼银票,这才转了笑脸道:“爷!您等着!小的就把马牵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