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智取皖城下
甘宁从车辕上翻身跳了下来,伸手往怀里一探,将一锭银子塞进县卒手里,赔笑道:
“军爷,小的从东淮而来,我家老爷与皖城乔公交情颇深,且与孙郎,周朗是好友,东淮鲁肃,鲁子敬先生。听闻孙郎,周朗将迎娶乔公二女,特令小人送来十车谷米,五车副食,权作贺l县卒闻听到来人为东淮鲁肃,鲁子敬先生派来地,神情一松,鲁好人可是帮过不少人啊。再掠了马车一眼,见十五辆马车都以幔车覆盖得严严密密,随口问道,“里面装的都是谷米,副食?”
甘宁赔笑道:“不敢瞒军爷,都是贺l县卒掂了掂手中银子,回头大声喝道,“搬开鹿角,放行。”
“谢谢军爷,多谢了”,甘宁连声道谢,然后往四周一招,大声道,“走嘞。。。”
甘宁再次登上马车,放下帘布,摊开手掌,往膝盖处擦了擦掌心上微不可见的汉渍,心中暗自嘀咕道,他奶奶的,从贼多年,竟越活越回去了。
“驾”,
待甘宁坐下,裴元绍再次挥起马鞭。
车辙碾过青石,发出狠实地辚辚声,车队缓缓驶入皖城东门,几乎就在马车队刚进城门。寂静黄昏陡然响起一阵突突的脚步声,县卒们突然发现,东效平坦旷野上,出现了数不清人群,正在撒欢狂奔。
那发泄似嗥叫,欲将西沉残阳震下山顶。
“有诈”,
一名县兵眼尖,首先发现夺路而来黑压压人群,足有上千人。凄厉地叫起来:“有诈,关城门,落匣”。
然而,城门已经悬了。
只听,“噗噗”地裂帛声中,那裹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陡然间如西瓜般破绽开来,冲出百余名全副武装徐州悍卒。
天啊,马车里面竟然一粒粮食也没有!事后,裴元绍才知道,张辽曾建议甘宁一半谷物,一半人,混合装车。多年后,甘宁对裴元绍说了一句,让裴元绍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
主公敬重我,我就用命为主公拼!
甘宁狂跳出马车,厉声吼道,“环眼裴,你领五十人上城楼。”
“城头上只有十多人,不用上去那么多!”裴元绍,环眼圆瞪,提醒道。
“环眼裴,你他娘的,怕我立了头功,还是乍的?”甘宁再次怒喝,口气不容置疑。
“好,你凶!听你的,别让我替你收尸”,裴元绍有点牢骚,手脚却不敢怠慢,一面向城门内侧楼梯疾冲,一面大喝,“前面八个马车的,跟上我”。
倒是裴元绍小视了城头的作用,要知城头可是控制着千斤匣的机刮,一旦抢不了,那可就让人关门打狗了。甘宁,却是看出其中道道,才让裴元绍领五十人上城头,讯速解决上面十来人,赢得先机,以备不测。
甘宁望着近城门处五个惊谎失措县卒,已有三名徐州悍卒抄起家伙迫近。却再次哞叫起来,“再上去十个人,速决!”
前面数十米外,已有敌方军候正在紧急聚合,眨眼之间,便聚起二三十人。
城门处厮杀声瞬间扑灭,城头上,裴元绍怒骂声甚是刺耳。
甘宁虎目掠过城门下悍卒,见众人面无异色,静静注视自已,等待下一个命令。甘宁眼里略过一丝满意,徐州军纪真不是吹的。
时间刻不容换,甘宁抽出九环刀,作出安排。
“后面三十人退后三步,就地结阵,余下的随我向前冲!”
“踏,踏,踏。。。”甘宁领着不足二十人,向着前方已集结起来的四五十人发起冲锋。
“杀”,
“杀,杀。。。”二十来人杀声如浪,浪潮翻滚,奔腾不息。
军候惊转首,失声道:“杀了他们”,
二十余人,离队扑向甘宁。
“他奶奶的,来得正好。”甘宁眼睛微眯,半弯着身躯,暴走起来。
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两米,
突然甘宁纵身一跃,如庞大的老鹰,越过对面数人头顶,落入对方人群中,九环刀飞速转圈。
“呃”,
“啊”,
“哦,呃”,
四,五人还不知发生什么情况,已然倒在血泊中了。
“草!”裴元绍暗骂一句。裴元绍领着五十人,刚刚解决掉城头上十来人,靠在城垛边上,正好看见甘宁大展凶威。心中感慨,多少年了,自己服过谁,嗯!主公算一个,褚飞燕那个贱人算一个。。。
就在裴元绍感慨时刻,甘宁身后十来名徐州悍卒,霎时狂起,眼里充血,狠狠杀入对方士兵中。
因为张辽时常教导他们,“与其软弱地活着,不如悲壮地死去,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一样三条腿走路,谁怕谁?只要跨下还有卵,就应该挺起胸膛往前冲。。。”
甘宁的凶悍,把他们心底最原始血性挑拔了起来,就好似主公曾说过,“难道我就比你差?不如你?我就不行?错,只要跨下还有卵,没有不行的!”
“他娘的,杀死他们”
“你奶奶的,死去吧”
。。。
十来人对上二十来人,两三分钟不到,杀穿而过,地上满是尸肢残骸,血水默默流淌,敌方全灭,己方无一人伤亡。
甘宁沫了一把脸上血水,瞪着一对牛眼扫视一周,兴奋连喝三声,“好!好!好!”
“杀”,
“撕了他们”,
还在集结三十来人,脸色变了,
“这是什么鬼啊?”
“他们不是人”,
“他们是疯子”,
“我不打啦,我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