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夏侯渊也不例外。陆逊的永无休止逼迫,不断冲击着夏侯渊坚守寿春的决心。儿子惨遭剁首,就像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他那伟岸虎躯,压得弯了下去,摧毁了他心中那坚定的意志。虽然他隐隐觉得这时还不未到放充寿春时候。但他注意到,当传令兵将撤出寿春,退回许昌军令告知城门上的曹军时,曹兵那早已垂头丧气,无精打彩眼神,瞬间恢复了一点生气。显然士兵们已丧失守城之心,都迫切希望离开这座即将被淹溉的城池。
何况逃兵的出现,让夏侯渊意识到,再坚守下去,只怕会激起兵变,到时侯场面失控,那可就夏悲催了。
至此,夏侯渊内心充满无尽的悲叹。大势已成,回天乏力。
半个时辰后,夏侯衡再次返回城头,道:“父亲,准备好了。”
“安排士兵们用膳,把好酒好肉都拿出来,让他们吃饱喝足,卯时出发!”周围亲随,见夏侯渊如此厚待士卒,都跪地谢。
卯时正,八百曹兵整齐地列队在北门内。夏侯渊已洗漱一番,甲胄鲜艳,威武不凡站在队伍前面。
“弟兄们,因为除军阴狠,奸诈,惘顾生灵,期图杀尽寿春百姓,要掘堤淹城。至使我们不得不撤离。这笔张,我夏侯渊迟早会跟他们算。我夏侯渊对不起寿春百姓,因为没有保护好他们;对不起弟兄们,没有为弟兄们谋得一份好前途。在此,我夏侯渊给大家扣头了。”说完夏侯渊深深躬一礼。
“将军,将军我们永远跟随你!”夏侯渊父子身边亲随跪谢,呜呜作噎。八百曹兵有的也哭了起来,大部份惘然。
夏侯渊将众人表情看在眼里,想了想道:
“要撤走寿春,肯定有先有后。我夏侯渊对不起大家,决定坚持到最后。弟兄先们走,出了北门赶快往许昌走,只要我夏侯渊父子还在城里,相信徐军不会太过于追赶你们。若我夏侯渊侥幸不死,再来和众兄弟相认,若是不幸~~~”夏侯威停了停,望着众人都仰起脖子,叹息日“若不是,请弟兄们每年清明,往我父子坟上酒点酒水吧!”
“将军!”
“将军!”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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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八百士兵,齐齐跪下,哭得稀里糊涂。他们是真的感动了,原来他们的将军是如此的伟大,如此体恤战士,如此~~~
“开城门,出发!”夏侯渊拖出大刀,怒斩虚空。
八百士兵援援离城,背着北城门奔驰而去。
朝阳普照大地,气温渐升,大雾早已消失殆尽。旷野上空气清新,视野广阔。站在高点可以一目十里,陆逊走下临时搭建的指挥台。
“好啦,叫他们停下来,不用再掘堤了。”
两千余悍卒,除了负责巡逻的数百人,其余士兵全让陆逊赶去挖泥。没人知道陆逊真实意图,陆逊让他们挖,他们只能照做。千多人掘泥,声势何其壮大,历时不久,一条宽三丈,深两丈,向北门深入二十多丈深沟便已挖好。现在陆逊说不挖就不挖了,亲兵呆了呆,没想明白。
“乍啦?”两点灵动的眸子一挣。
“是,公子。”亲兵兔子似急跳而去
亲兵离去不久,探马禀报。
“陆公子,北门外出现大量曹兵,约千人”
“着战士们备战。”
“花牛,乌鸦何在!”
“公子,末将在此!”花牛,乌鸦应声而来。
“花牛领一千长戟兵出战,不可紧逼,且战且退,放开道路让曹军过。”陆逊道。
“陆公子,我军完全拼得过曹兵,为何要放他们通过。”花牛不解。
“混蛋,脑子被驴踢了,他们这逃命了,我傻啊还和他们拼命。”陆逊望着花牛,有点恨铁不成钢意味。
花牛讪讪而笑。
“不过,你们以为我就这样放过他们?”陆逊还是有点小孩心性,这样紧急军情安排,也不忘耍耍花牛。见众人被吊起胃口,才慢悠悠道:
“乌鸦,你安排两队士兵,一队三百人长戟手,另一队七百人弓箭手。长戟手散开在挖好的深沟左侧一里外,弓箭手吊在花牛之后,待曹兵冲过花牛队伍后,你也不用理会,放他们离开。接着花牛带长戟手在后面追着曹军,乌鸦则用弓箭手招呼他们,引着他们往深沟这边走。待曹兵到他了深沟右则,三百长戟手讯速压上左则~~~”
花牛,乌鸦听完陆逊详细计划后,眼皮都不着痕迹地剧跳数下,两人惊抬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那深深的惧意。
“哈哈,这样他们就插翅难飞了”,陆逊眼眸里冷茫连闪,补充得。
“来人,马上让人将那深沟掩盖好。”
八百曹兵在将官带领下急速奔走,出城五里,遇上花牛长戟兵。“将军,是徐兵。”大狗记得上次出城时,花牛可是杀得挺凶的,虽然他不知道花牛叫啥,但花牛的模样令他记忆优新。
曹军见对方大概千人左右,己方八百人,比例差不多,况且这是逃命。
“想活命的跟我冲!”曹方军官一声令下,身后士兵都知道危在旦,不敢不用命。“冲啊,拦路者死!”“和他们拼了!”
“当!”一声脆响,花牛长戟与大狗轻轻一接触,便往一旁闪开。千余徐兵长戟兵有样学样,稍微打两下就让开道路。
没有想象中顽强阻挡,大狗愣了下。奇了,难道这些狡猾之徒见我军斗志激昂,怕了?
“大狗快跑!还愣住干啥?这些懦夫来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