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解牛几乎是华夏人家喻户晓的一个典故,说的是战国时期一个技艺高超的厨师宰牛的一个过程。
庖丁目无全牛,以一把用了十九年仍然崭新并且愈加锋利的刀剖析牛的各个部位,游刃有余。
《庄子?养生主》记载其“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就是说他每一刀都合乎韵律。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他宰牛的时候非常有节奏感,像音乐和舞蹈一样优美,如同行云流水。
当然如果非要说是最炫民族风那种带节奏的,那当旁白什么都没说,小心庖丁拿刀砍你。
卫音运到现场的这头黄牛就是给庖丁用来表演,并且使用的。
当然这虽然是头全牛,但已经是进行过一道处理,煮熟过的,虽说活牛能够更能体现庖丁的本事。
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庖丁技艺神乎其神,可以控制出血量。
不过难免为惹来一些爱牛人士的非议,认为这过于残忍什么的,所以索性拿一头熟牛来表演。
也正好堵那帮人的嘴。
而熟牛的话,要是其他厨师来处理,肯定是又宰又砍又割又切,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
不过庖丁仅仅是握着那柄当年在梁惠王面前的解牛尖刀。
他将刀绕着手腕转了个刀花,手法非常的熟练。
“我去,他们把这么一大头牛遇到这里来做什么?是要吹牛逼吗?”
“你眼瞎呀,那明明是头公牛,怎么吹?”
“公牛那还不能扯淡吗?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要现场处理?没一两个钟头拿得下来么?”
观众们对此议论纷纷,人群里刚才被陆小飞赶走的那个胖子在里头不断的说着坏话。
谩骂这几个坑爹厨师怎么怎么地,那牛多半是有疯牛病的吧?
那个胖子厨师好像去了趟也没见洗手的吧?
怎么能够中伤小飞他们怎么来,他那憋着一肚子的怨气可还没散呢。
“庖丁解牛?”裴青月诧异的看了陆小飞和这位丁师傅一眼。
这位丁师傅一直都在磨刀,看起来倒是笑呵呵的挺好挺老实的一个人。
难道就因为他姓丁,然后要处理一头牛,就能称之为庖丁解牛了?
这无耻小子究竟有没有文化,庖丁解牛那可是神乎其技,后人不是不想模仿,但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要来解牛,这不是要闹笑话么?
“老丁,准备好了吗?”陆小飞没有理会她疑惑的目光,问了庖丁一句。
周围他已经准备好了几个大盆子,要装下这些牛肉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庖丁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那憨态可掬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好人呐。
“周围瞧热闹的都走远点儿,小心一会儿误伤啊,你一边去别挡着路,还有你,走开走开。”
陆小飞开始清场给庖丁腾空间,虽说他对庖丁是抱有十二分的信心。
可这事儿就怕万一,这要是出点安全事故出来,他可就没地方哭去。
“拉倒吧,这坑爹厨师就知道故弄玄虚,他们这才不到二十票吧?栓条狗也不止这票数。”
“你看那小子的样子像是厨师吗?听说原来的大厨没有参赛,他只是一个墩子。”
“就是墩子也不够格呀,还有那胖子的体格,我看我们家隔壁卖肉的老朱都比他强。”
虽说陆小飞他们这一出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但铺天盖地的都不看好。
冷嘲热讽的人居多,毕竟一则他们票数过低。
二则和其他顶级大厨比起来,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三则还有某些煽风点火的存在。
直接导致了一边喝倒彩的局面。
“你们这些傻缺都瞪大眼睛看好吧,老丁,上!”陆小飞可不管什么顾客上不上帝的。
他只知道谁和他过不去,他倒是不介意送对方去见上帝。
随着他这么一嗓子,又是一边倒的嘘声。
朱庾也在人群里旁观,虽说奈良本健谷交代了他任务,可这几个傻缺也不像是干大事的。
就算运一头黄牛过来又能怎样?还能反了天不成?
庖丁解牛?他还就地ko呢。
顶个屁用?
不过吃瓜群众不嫌事大,定了定神还是决定看下去。
庖丁笑眯眯的根本就不受这些唱衰的情绪影响,他又吹了吹手上的剔骨尖刀。
倘若有行家瞧见,肯定会被刀身传来的轻微嗡鸣声震撼不已,这绝对是极品厨刀呀。
养生主里关于庖丁解牛有这么一段记载,说良庖岁更刀,族庖月更刀。
说的就是厨师对刀具的磨损。
一般的厨师一个月就要换一把刀,优秀的厨师一年就要换一把刀。
而庖丁十九年解了几千头牛,却始终用的同一把刀,而且还跟新的一样,越来越锋利。
说起来他手中的这柄解牛刀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虽说总是吹嘘现代工艺怎么成熟,但是越王勾践剑就足以呼呼打那些专家的脸了。
陆小飞暗想要是哪天欧冶子到游乐园来度假那该怎样?
不过那也是没谱的事儿,谁知道这游乐园还开不开得下去呢?
“快看,那个胖子要开始动手了,奇怪,不是应该拿把长刀子吗?他手里那刀未免太小了吧?”
“对呀,那么一柄小尖刀要解这么大一头牛,他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我赌一包辣条这胖子出糗之后肯定会回去换刀,这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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