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烁不傻,见到张继祖和老王这样的举动立刻觉得不对劲,挣扎着就要下车,可到了现在他怎么能够挣脱两个大男人的挟持呢?白烁急了,想大喊求救,不料嘴巴刚刚张开就被老王狠狠的塞进了一块破布,急的白烁眼睛都憋红了,可是仍是无法动弹。
车夫早已得到了老王的指示,奋力的蹬着车子,三轮车在中午的街道上疾驰起来,老王单手紧紧地摁着白烁,嘴角挂着笑说道:“真看不出来,你一个堂堂的医生,上等人,还能干出那么多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唔唔”白烁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大了眼睛。
“告诉你吧,我们是警察,你最好放聪明点,不然的话我可不会对杀人犯讲客气的。”
“唔唔唔”白烁又挣扎了一下,好像是想说些什么。
“你省省力气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到了警察厅再说。”张继祖在另一边说道,听到这,白烁又扭过头看着张继祖,眼神中满是疑惑。
三轮车终于停了下来,老王撩起布帘朝外面看了看,确认了一下,便先跳下了车,然后转身拧着白烁的一只胳膊就把他拽了下来,老王行伍出身臂力过人,三五个大汉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白烁还是病人,让老王这么一拖一拽,白烁疼得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张继祖赶紧下车绕了过去,俯下身子想去把白烁扶起来,却发现这家伙已将昏了过去。
“老王,一定是你刚才你太用力了,瞧,都把人给摔晕了,他要是死了,可就麻烦了。”张继祖指着地上的白烁对老王说道。
“我也没使太大的劲啊,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经折腾,不过,张老弟,就他这个怂样子还能杀那么多人?”老王嘀咕道,又朝警察厅门口站岗的两个警察喊了一声,让两个警察把白烁搬进了警察厅。老王随后也跟了进去,只剩下张继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因为刚才老王无心的一句话让他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是啊,白烁这个样子能是杀人凶手吗?”
带着疑问,张继祖走进了警察厅,正好碰到老王出来找他。
“张老弟,你慢慢吞吞地干什么呢?那小子没事,已经醒了。”
“白烁醒了,他现在情绪怎么样?”张继祖问道。
“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劲的喊自己是冤枉的,怎么样,要不给这小子动动刑?”
“还是我先问问他,没有是十足的证据他仅仅是个嫌疑犯,现在动刑还是不太妥当的。”
警察厅的审讯室设在主楼的地下室,里面阴暗潮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隔着铁门上的小窗,能够看到此时白烁正坐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双手双脚都上了镣铐,身体想挪动一下都不可能。也不知道是因为有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害怕,白烁满头满脸都是汗水,脸色更加惨白,双手发着抖,嘴里还在发着“唔唔”的声音。
“我嫌这小子嚷嚷,就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老王说道。
“让我问他几个问题。”张继祖对老王说道,老王“嗯”了一声,朝旁边的一个警察使了个眼色,警察取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上的锁头。
“咣当”铁门被打开,张继祖迈步走进了审讯室,怪不得老王一直吵吵着要动刑,进来才发现,这间审讯室里面还真是另有一番景象。右边墙上挂着一排各式各样的刑具,光皮鞭都有好几种样式的,另一旁还架着火盆,不时有火星跳跃出来。来了这种地方,就是好汉也得脱层皮啊。
“唔唔唔”白烁看到是张继祖,反应更剧烈了,动不了手脚,就使劲儿的晃头。张继祖摇了摇头,把本来要去取下白烁嘴里的布团的手又收了回来,说道:“你先冷静一下,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然后你再说话,好吗?”
白烁哪里会听张继祖的,仍在不停地挣扎,“从前有一个书生,在学问上有很深的造诣,可是说是学贯中西,可是这个书生在‘情’字上却发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因为那个女人是个青楼女子。”张继祖一边讲着故事,一边斜着眼睛观察着白烁的表情,说来也怪,当张继祖提到“青楼”这两个字的时候白烁忽然不再挣扎了,眼神变得有些呆滞,好像是想这些什么。
“哎!可是那个青楼女子并不是真心的喜欢书生,仅仅是想着书生的钱财而已,于是哄着书生,说她愿意等着书生,而书生已越陷越深,一心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张继祖又故意的顿了顿,此时白烁把头低了下去。“突然有一天,书生发现自己被染上了脏病,他痛苦至极,也知道了那个薄情女欺骗了他,但书生仍对青楼女子抱有一线希望,他去找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只是书生不仅被拒绝了,而且还被狠狠的羞辱了。于是,一怒之下书生杀死了青楼女子……”
“唔唔唔!”张继祖刚说到这儿,就见白烁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拼命地摇摆着头,而且这次他的眼睛居然充血变得通红。
“怎么,白医生听了我的故事之后是深有感触吗?”张继祖说着将白烁嘴里的布团揪了出来。
“不,不,小红不是我杀的,不是啊!”白烁放声大喊道。
听到审讯室里的喊声,老王立刻带着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去就给了白烁两个耳光。“都到现在了,你还嘴硬,既然能做的出,就应该有胆量承认。”老王骂道。
“哈哈哈哈”白烁大笑了起来。
“诶?这小子是不是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