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走下来,冯锦娘对白成欢的印象好了不少,再看她谈吐不俗,走姿仪态也都透着不凡,全无这虢州女子的小家子气,颇有些京城世家的风范,也不由得收起了心中的轻慢。
待到两人走到一处临水的亭子,冯锦娘眼珠子转了转,长长的眼睫垂了垂就挽着白成欢进了亭子。
“欢娘姐姐,我脚有些累了,咱们歇息一会儿吧。”
“好,都听妹妹的。”白成欢一副无可不可的样子。
待到婢女上好了茶水点心,冯锦娘就开始赶自己的丫鬟:“你们去那边站着吧,别打扰我跟欢娘姐姐说体己话儿!”
她身后的紫鸢就低头退了出去,远远地站着了。
见她如此,白成欢也只能打发了摇蕙:“摇蕙,你也去吧。”
摇蕙虽然觉得不太放心,但是也不敢自作主张,也就退了下去,跟那紫鸢站在一处说些闲话。
这边冯锦娘亲手递了茶点给白成欢:“欢娘姐姐头上的流苏簪真好看,想来是已经及笄了吧?不知道欢娘姐姐的小字,是哪两个字?”
大齐女子一般都是上族谱时取正名,及笄时由至亲赐予小字,可她这是反着来了。
“我名字即是‘成欢’二字,小字,就是欢娘。”
冯锦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成欢?这名字听着好熟悉!”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想,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这可是孝元皇后的名讳!”
说着指着白成欢叹道:“哎,你居然跟孝元皇后重名儿!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孝元皇后已经去了,只是孝元皇后,当真是福薄。”
白成欢呷了口茶,垂下眼睫:“是么?”
听人说己……这感觉,每一次都这么,不可描述。
冯锦娘正想着跟这白欢娘找不到话头呢,这下可是找到了话说。
于是就指着白成欢头上的流苏簪说道:“可不是,她活着的时候可是我们大齐朝最有福气的女子呢。不说别的,就姐姐你如今及笄了能戴上这流苏簪,就得托了孝元皇后的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