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忽然瞥见一群不得了的人上来了。
其中有自己的副手华从豹,皇宫里的一群禁军副统领,曹安民,德德律等……还有月水莲,众星捧月穿着侍卫服戴着眼罩的尊,
华从豹笑道:刚刚听说江华兄今夜包了这里?
江华像看见了至亲,急忙过来见礼,但不跟自己的属下说破尊的身份,由是众人并不拘束,几十个人举杯豪饮,场面颇为壮观。
这并州出产一种烈酒,叫见鬼,意思是喝一口,就像鬼在肚子上踹了一脚,会应声倒地,一般人不敢尝试。
尊海量,喝了七杯,终于见了鬼。
醉醺醺的江华和一个歌伎把他架着往最近的雅室里一扔,又出去喝……
一场大战之后,惨白的月光照在散乱在地的刀枪剑戟上,被砍翻的红旗下面覆盖着人头,断肢。
血把红旗浸透,使它凝结黑紫色的干痂。红旗下面的人头也许是战友,也许是敌人,这要看你的运气。
尊毫不犹豫掀开,这是……乌鹊雅虎的人头!
码的,打胜仗了!雅虎!乌鹊的雅虎……这是雅虎的头!哈!敌人的头颅,最好悬挂在城楼上。
疼……疼疼……
头颅居然出声了。
雅虎的头发有这么长?胸前还有俩圆圆的大馒头?朦朦胧胧他觉得对方甚至很可爱?
也许吧,反正俘虏就是俘虏,他要脱了裤子对着那人的头撒尿……
还没等他自己脱,对方先把他的裤子拽下来了。
玛的!输了不给钱,就用裤子顶帐!
你活腻了!敢脱朕的裤子!
呲喇!一声裂锦,他撕烂对方的衣裙。
别!她张牙舞爪扑过来,趴在他身上。
许是从前这样习惯了,他们对于彼此的身体比其本人都还要熟悉,无数次地做过爱做的事,别说是醉酒,就算是化成飞灰也会记得那种感觉,所以就娴熟地,本能地,完成了身体的对接,顺利地她中有他,这感觉棒极了,如梦似幻,尊喃喃道:鱼儿,宝贝儿,我想要你,想的快死了……
“我也是,一郎,抱我……”
酒后吐了真言,二人更加浓情,下意识里如旧时欢愉,热烈缠绵不休,一百种亲吻的方法只剩下疯狂地裹吸,不论身体的任何部位,如两只豹子,在地毯上翻滚,交战。
几种姿势,都是她喜欢的,而他无论怎么样都能获得最大的快感,只要是和她……
直到她“痛苦不堪”地幸福地呻吟起来,尊才紧紧抱着她,沉沉睡死过去了。
雅室的门被打开,月水莲进来了,里面一片漆黑,灯早就熄灭了或是根本没点。
她过去哗!拉开窗帷,借着月光,瞧见地上二人衣衫不整,紧紧相拥。
立即退出来,用一杯凉水泼醒趴在酒桌上的江华,“你干的好事!”
江华抹了一把脸,醉眼看着地下横七竖八的被喝倒的“尸体”,怎么了?
月水莲因对他说了。
江华一拍脑袋,“我喝多了,一时把鱼儿在里面的事给忘了……”
“你像房弘毅,色鬼变酒鬼!”
江华道:“今天不是高兴吗?来了这么多故人。”
忽然皱眉,“也是,鱼儿一直抗拒做琉地少主,一旦答应,势必留在那里,永不回苇原宫了。”
月水莲揪着他的衣领:“陛下其实很痛苦,既然要断,就干脆一点儿,长痛不如短痛!”
江华眼珠一转,这简单,我去弄仙郎和歌伎来。
月水莲进去用一条素锦被把衣不遮体的脱脱渔裹好,再把尊背到隔壁的雅室去……
脱脱渔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肋骨又断了,像是被人拿着锤击打。
回雪,拿酒来……
“呦,这位客人,您不能再喝了,在下给您拿鲜榨的梨汁来吧,不过很贵……”
这里也不是畅园,眼前的也不是回雪,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提着一盏灯,身上廉价的刺鼻薰香味儿,直冲脑仁,脱脱渔吃惊地问:你是谁?江华呢?
哦,刺史大人?他又转战绮香楼喝去了,在下是隔壁俏郎君坊的仙郎,名唤成大器。
脱脱渔不记得江华给她叫了陪酒的仙郎,抑或是自己醉的太快,没注意。
而且……这么恶心的名字!
大小姐您真坏,说恶心还搂着人家不放手!
什么?
脱脱渔此时觉得除了肋骨疼,下身那地方也隐隐胀痛,湿淋淋黏唧唧,竭力回忆,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和某人在这里如胶似漆地缠绵不休……七分梦幻三分真,难不成,黑灯瞎火的,自己又喝高了,错把这位仙郎当成他,不可能阿!?那感觉明明……
可是眼前的人又言之凿凿……
老天爷!快打雷劈死我吧!
她不死心,期期艾艾问:“真的是你?没有……旁人……了?”
成大器眨眨眼:哎呦喂,这种羞羞的事,怎么会有第三人在场?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
脱脱渔揭开身上的素白蚕丝被看了看,浑身都是被人用嘴用力裹出来的紫痕……
要死咧!
急忙盖住,气的眼睛里泛出绝望的泪花。
“你特码的……”
想说敢亲本宫又临时改了口,“敢撕我衣服?”
“客人,您喝多了,自己撕的好不好?在下看您等不及了,才从了您的……”
这个男子还十分委屈。
到底谁撕的,谁亲的?又模糊起来……
总之事实是,自己酒后临幸了一个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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