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耸了耸肩,“随便说说,别介意啊。”
顾成兴刚想骂人,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顿了顿,然后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审讯犯人的事情我会交代其它下属,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好啊。”
陆锦爽快的答应了,他走到门口打算离开的时候,又突然转过身,看向顾成兴,扯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顾局,这句话好像是你教我的对吗?”
顾成兴面色一僵,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已经开门出去了。
办公室内恢复了宁静。
他缓了一会儿,才拿起了电话接听。
对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他说:“成兴,你的下属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顾成兴背脊一僵,他低声说:“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计划,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周荣生的位置。”
对方沉默了几秒,说:“事已至此,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吧?”
眸子微微一沉,顾成兴应了一声,“我知道,你放心吧,绝对不会牵连到你的。”
……
苏牡柔去世了。
时砚把这个消息告诉席琛的时候,后者正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书。
他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子晦暗不明。
美国与a市的时差有将近十三个小时,此时的华盛顿夜色渐深,薄雾弥漫,那么a市现在,应该是阳光明媚,到处一片生机。
时砚见男人半天沉默,哑着嗓音问:“你打算怎么告诉她?”
席琛翻过书的一页,看着上面的首语,食指指腹轻轻的摩挲上面的文字。
他说:“如果飞机没有延时,她现在已经到a市了。”
时砚顿了一顿,“你说谁?”他刚说完,蓦地睁大双眼:“你是说你老婆?”
席琛淡淡的嗯了一声,“她说要自己回去。”
时砚错愕:“那你为什么没有拦下她?”
为什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食指摩挲的那一句话上——感情有理智根本无法理解的理由。
于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