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他离去之后,安潇潇看了一眼窗子,而后轻笑一声,“进来吧!”
须臾,阿贵便一袭黑衣地站在了屋内。
安潇潇示意他将窗子关上,然后又让他坐到了屏风的后面。
“你怎么来了?”
墨扎手上拎着食盒,将里面的东西端了出来。
“我自己做的糕点,你尝尝看。”
大晚上的吃这个,他就不怕自己会积食吗?
安潇潇哭笑不得地将七月叫了进来,将碟子换了,然后把空碟子又放进了食盒里。
“只是为了送这个?”
阿贵的耳根稍有些红,“我还想着看看你。好几天不曾见到小姐了,担心小姐是不是能吃好。”
“嗯,这里的膳食还不错,我只是来此帮她们姐妹调理身体,又不是被人给绑了,你不必担心。”
“小姐,可是我不放心,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就当暗卫,如何?”
暗卫?
安潇潇觉得有些无奈。
其实,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的。
可是对上了阿贵那双写满了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随你吧。”
阿贵的眼睛一亮,顿时喜笑颜开,“谢小姐。”
安潇潇在这里住了几日,对于定国公府里的情形,基本上也已经了解了。
定国公夫人何氏,是后进门的继室,只生下一女,名莫映莲,比莫映兰要小两岁。
当年正室夫人是因生莫映兰后,身体一直不好,没撑过半年,便去了。
定国公却在次年,就娶了一房继室进来,也因为这个,儿子莫子风和女儿莫映兰对这个父亲,是颇有微词。
安潇潇住进来了几日,倒是见过那位何氏几次,不过,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怎么好。
还有那位莫映莲,瞧着也是一个眼高手低的。
对莫映兰的态度,倒还尚可,可是对莫映雪的态度,当真就算不得有多好。
让安潇潇意外地是,自己住进来好几天了,那人还不曾下手,是因为自己没有给机会,还是说,对方太过谨慎了?
“小姐,今日莫大小姐去了雪小姐的院子,咱们是不是也一起过去?”
安潇潇点头,估摸着时间,那人应该就是会在这几天动手了。
她既然是不想让两位小姐有好的身子,那么,必然就是不会容许自己的调养计划成功的。
安潇潇先看了看莫映雪的腿,还好,恢复地很快,而且据她自己所说,现在基本上也不怎么疼了。
三人一起说了会儿话,便有丫头端了药进来。
安潇潇示意九月去接药,先闻了闻,随后皱眉,将药端了过来。
“小姐,这药的味道,似乎是不对。”
几人一惊,安潇潇闻了一下,立时变色,“来人,速去请莫夫人前来。”
“是,安小姐。”
莫映兰顿时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就捂到了心口处,“潇潇,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药是被人换过的。”
一句话,令她姐妹二人,齐齐色变。
好不容易找到了能根治她二人病症的法子,却想不到,竟然被有人在药里面做了手脚。
莫映兰仗着胆子过去闻了闻,“这味道,似乎是没有什么不同呀。”
“你们不是医者,自然是闻不出来的。九月自小便与各类药草打交道,断然不会出错的。”
话落,安潇潇吩咐道,“九月,你带上他们府中的几人,立刻去将那药渣取来,连整个药锅一并端来。”
“是,小姐。”
安潇潇的面色微冷,“我安潇潇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自问不及那些真正的救死扶伤的郞中一心为病人,可是我也容不得有人在我的药里面做手脚。传出去,只会坏了我安潇潇的名声。”
说这话,也不过就是为了一会儿给自己继续追查,找个正当理由罢了。
很快,两位莫夫人都被请到了这里,不仅如此,连莫老夫人也被惊动了。
“安小姐,这药如何不对了?”
“我已经让人去取药渣了。一会儿看过便知。”
安潇潇说这话时,眼神在那位何氏的身上微晃了一下,并未发现她的面上有任何慌乱之色,不由得暗暗吃惊,看来这位何氏,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
很快,九月带人将药锅取了来,这两人的药是一样的,自然是出自同一锅药。
“小姐,都在这里了。”
安潇潇微微点头,“仔细看看,是哪味药出了差错?”
“是,小姐。”
九月仔细地拿着筷子夹开了,一一辩别之后,突道,“小姐,主要治疗两位小姐心悸之症的白果叶不见了。这里面没有。”
“白果叶主治胸闷心痛,心悸怔忡,这是一味主药。呵呵,想不到,这调包之人,倒是聪明,将主药都换了,这药还有何用处?”
安潇潇话落,莫二夫人最是吃惊,可她并不通医术,自然也是看不明白的。
何氏未曾说话,眼睛也只是紧紧地盯着那些药渣。
“来人,即刻去查,看看今日都有什么人接触过这些药,一定要严查到底。”
“是,二夫人。”
老夫人微微拧眉,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换了药。
眼神在安潇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安小姐,依你之意,这药若是服了,起不到任何治疗的作用,可是对身体,应该也是无害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