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又来打趣我。你自己有了一桩好婚事,便要在我面前炫耀了?”
安潇潇低笑了两声,“我倒不是打趣你。我只是突然想到有个人,倒是与你挺合适的。”
“又胡说!”莫映兰不比安潇潇,她的面皮儿薄,且多年来因为患有心疾,所以甚少出门。
这样的场合,她一般也只有在推脱不掉的时候,才会参加。
听着安潇潇这样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不由得往对面的一些男子身上瞟了过去。
只不过,转了一圈之后,还是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眸子。
“我听说这阵子莫二夫人一直在操心着你的婚事?”
“这会儿正忙着给我哥哥相看对象呢。”
“映兰,你的性子软,人心又善,若是能觅得一桩好姻缘,自然是人生幸事。只是,你若是太软弱了,只怕又要被人欺负了去。”
“我自己的毛病,自己还是知道的。你说的不错,我这性子,的确是不怎么好。”
莫映兰也知道,能跟自己说这种话的,必然是真心地待自己好的。
不会只是想着一味地恭维自己,这也是自己比较看重安潇潇这个朋友的一个重要原因。
“人都来地差不多了。你瞧,那边的几位小主娘娘也都到了,估摸着,皇上和皇后也快到了。”
莫映兰可能是出于害羞,还是转移了话题。
安潇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然后与她一起走到了安排好的位置上。
因为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她们的位子,都是安排在了夫人们的后面。
如此,也免得有一些个色心重的男子,总往她们身上瞟。
这样的宫宴,其实最是无趣。
皇上没来之前,谁也不能随意地走动,更没有什么东西可吃。
皇上来了之后,因为要注意着御前礼仪,所以,东西不能吃地太多,酒水更是一定要注意。
毕竟,这样的宴会,若是酒水用得多了,总要去恭房,也是极其麻烦的。
万一在宫里头迷了路,那可真是就要惹大麻烦了。
皇后到了不久,安潇潇就再次地注意到了陪在她身边的那位凤妍儿小姐了。
看着她们姑侄相处地如此融洽亲昵,安潇潇真心觉得想吐。
待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住这大殿里的沉闷气氛,寻了个由头,便出去了。
至于一会儿有哪家小姐表演什么才艺,她是压根儿就不感兴趣。
更没有想着自己也要去表演一番。
在她看来,无论是自己会什么,都与在场之人无关!
走出大殿,下了台阶,然后在最下面的那层台阶上,顿住了脚步。
感觉到了有寒风在呜呜地吹着,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哀号一般,听着怪瘆人的。
“就知道你会觉得闷,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安潇潇转头,看到李庭希手上拿了一个酒壶,还有两个空杯子。
眨眨眼,“你怎么也出来了?”
这种场合,像是李庭希这样的人,那绝对是主角呀!
“没意思,大殿里太闷了。皇伯伯左右还是那一套,连句新鲜词儿也没有。我都快背出来了。”
安潇潇扑哧一乐,“你这样在背后议论皇上,真不怕他再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不怕!我正愁如今的差事太多呢。若是能下令也革我个职什么的,我倒是乐得轻闲了。”
“想的美吧!”
安潇潇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然后在看到了那呈浅粉色的液体自酒壶中流出之后,微微讶异。
“好香呀!这是哪里来的桃花酿?刚刚大殿里饮的,明明就不是此酒呀。”
安潇潇话落,李庭希已经帮她斟好了酒。
安潇潇端到了鼻间微微一嗅,“真香!这酒酿得香醇,绝对不是普通的酒肆能酿出来的。”
“你那是狗鼻子吗?这也能闻得出来?”
“自然能了!”
安潇潇横他一眼,“你不会是去了皇上的御膳房,然后偷出来的吧?”
“也不算偷,这是之前我皇祖母命人备的。她最爱喝这桃花酿,所以,宫里头自然也会常备着。”
安潇潇不再多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人就这么随意地坐在了台阶上,李庭希倒是体恤她,将自己外面的裘衣给脱了下来,垫在台阶上,由她坐着。
安潇潇也不客气,真就这么坐下来了。
李庭希是习武之人,本身内力充盈,自然不惧这几分的寒意。
只不过,这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到,只恐又要多来是非了。
好在,这里的台阶太多,他们基本上就是在最下面,如今又是晚上,纵然是有柱灯在,可是站在了上面,也不一定能看清楚底下的情形。
安潇潇之所以如此随意,也是因为她与李庭希之间多年的相处模式。
再者说了,安潇潇的心头总有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她能这样平静且随意地与李庭希相处的时候,不多了。
李庭希是皇上的亲侄子。
将来若是瑾王想要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只怕,李庭希定然是会拼命地拦着的。
而瑾王与她的关系,又非同一般……
只是想想,安潇潇就觉得有几分的头疼。
“潇潇,等过完年,你应该也就快要成亲了。不知道以后,我们还有没有这样单独一起坐坐,喝喝酒的机会?”
“自然是有的。我又不曾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