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这位端王妃会不会选了。
这对于端王妃的诱惑力,的确是极大的。
只是,端王妃也不傻,岂是三言两语能糊弄了的?
“安潇潇,你不必在此假惺惺了。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为了给我家王爷强安一个罪名罢了。你真以为我会上当?”
看到她一脸决然的表情,安潇潇反倒是扑哧一声乐了。
这样的笑声,在这安静又有些阴森的牢房里,自然是分外得明显。
对于端王妃来说,更是无比刺耳!
“你笑什么?”
端王妃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的,那愤恨的眼神,恨不能将安潇潇给刺穿了!
“我还能笑什么?自然是笑你蠢了!你以为你如此护着端王,你的儿子能一路顺风了?刚刚王爷的话,你没听到?李超失踪了。若是再假以时日,你这个端王妃没了,李超也回不来,你说,端王会不会弄个衣冠冢,说李超已逝?”
端王妃的瞳孔猛地收紧,手也不自觉地便抚到了胸口处,看向安潇潇的眼神里,满满地都是凌厉和难以置信!
“你不必如此看着我。我说的到底是实话,还是只是在吓吓你,你心里很清楚。”
端王妃的心底又是一揪。
的确,安潇潇的话虽然是有些不中听,可却是最实在的。
毕竟,王爷的身边,还有一个苏侧妃呢。
即便这个侧妃是不曾得到皇家的认可的,可是她的儿子被王爷请封了郡王,女儿也是郡主。
仔细想想,那个苏侧妃的儿女,从一出生,便与嫡子嫡女无异。
端王妃眸底的怀疑,在一点点的扩散!
想到了如今自己的女儿与抚安伯公子结亲,这身份上,已然是对自己女儿的一种贬低了。
再想想那个苏侧妃的女儿,虽然未曾许了人家,可是之前好像是听王爷提过,是要许给哪位将军的。
有时候,挑拨离间是这么简单。
而有的人,真的只是需要别人给她一点点的缝隙,她能自觉地将这个缝隙无限地扩大。
直到,最后成为了再也无法修复的黑洞,彻底地将他们的亲密关系,沦为了与利益相关的工具。
人,是这么地难以捉摸,却又极其容易地被人掌控。
端王妃的脸色在不断地变幻着。
安潇潇知道,自己的话,她已然听进去了。
而且,有些事情,一直以来不曾提及,并非她真的是不在意的。
好比那位苏侧妃对她的态度再恭敬,也是一个卑贱的妓子出身。
而是这样一个卑劣的出身的女人,却在端王府享受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待遇。
端王妃如何能甘心?
越想,心底对于苏则妃的鄙夷、恼恨、嫉妒等等,各种的情绪,也便迅速地攀升起来。
安潇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要看这位端王妃,到底是不是一个聪明人了。
“不可能的!王爷不可能这样对我,不可能!”
“是呀,不可能。既然王妃对王爷如此有信心,那当今日我和摄政王不曾来过。至于你的那个宝贝儿子,我们也不会派人去找了。”
话落,安潇潇伸手拉住澈公子的手,“清流,走吧。反正她也不领情,枉你还念在你与李超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想要帮他呢。何必?”
澈公子不语,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端王妃却极为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慢着!”
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澈公子,眸底里似有一抹雀跃在跳动着,“当年我儿曾说与一少年将军相识,并且在林中较量,那人可是你?”
澈公子一脸漠然地点点头,“他难道没有说过,他还败给了我?”
端王妃一听,面上更为惊讶,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一层喜悦了。
“王爷,求你救救他!”
端王妃心底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扑通一声,跪在了澈公子跟前,再抬头,已上泪眼朦胧。
“王爷,一切都是罪妇该死,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
“一切都是你的过错?”
澈公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温度,端王妃听了,只觉得身子猛地一颤,似是有些明白了。
“王爷,只要能救我儿子,只要能保全我的儿女,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终于,这个女人开窍了!
安潇潇的眉心微微动了一下,“端王妃,难道你都没有发现,其实一直以来,你是端王手中的一颗棋吗?当天晚上你被入狱,可是端王却歇在了苏侧妃处,这件事情,你端王府上下,人人皆知。”
端王妃被安潇潇稍一用力,便站了起来。
“王爷向来宠那个贱人,我自是知晓的。”
“现在,我们需要弄明白的是,王爷到底只是宠着那个女人,还是说,苏侧妃于他而言,另有用处?”
闻言,端王妃的眸光闪了闪,却欲言又止。
安潇潇见此,便明白那个苏侧妃必然是有过人之处了。
与澈公子相视一眼,随后笑道,“端王妃,你若活,那你的儿女自然也能活。若是你死了,只怕,你的儿子,不久之后,便会下去陪你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李超的大概位置,你若是再拖延一二,他出了事,可与我们无关。”
“不!我儿子不能出事!”
“那看端王妃是否配合我们了。”
安潇潇说着,手上已经多了一枚浅绿色的玉佩,看成色和水头,应该是上上之品。
端王妃眸底瞳孔微缩,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