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宽和凉王一起过来复命的时候,安潇潇已经睡着了。
澈公子细心地将她抱进屋内,再盖好了被子,才眸色变幻不定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比起三年前,安潇潇的变化并不大。
只是,澈公子却总觉得,自己差一点儿失去她了。
所以,这一次的失而复得,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在自己的眼前走丢了。
澈公子的眸光一寒,转瞬即逝。
转了个身,去书房了。
如果可以,澈公子真想将安潇潇的翅膀给折断了,让她再也没有能力远离自己。
至于其它人,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上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顾虑到了安潇潇,他真想当场拍死安云鹤!
即便他是安潇潇的父亲,澈公子也不能接受安潇潇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于他而言,这是一种罪过!
他最在意的人,竟然为了别人而险些丢了性命,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好在,他也从安夫人口中得知了安潇潇还活着的消息,不然的话,他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到了书房,钟离宽和凉王的脸色都有些急切。
“怎么了?”
“大哥,那个苏氏果然是真的伤了,而且伤地也不轻。”
澈公子挑眉,刹时也便明白了钟离宽为何这般地急切。
他是担心万一这个苏氏真的死在了大理寺,怕对摄政王的名声有影响。
可是那又如何?
只要他说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苏氏,那一定是她。
“无妨。伤地不轻,跟伤得极重,可是完全不同的。”
钟离宽愣了一下,随后也反应过来了。
凉王的表情,相对而言还好一些。
至少,不像是钟离宽那般地着急。
“王爷,这件事情,只怕已经让端王叔察觉到不妙了。”
澈公子看了他一眼,“你是担心端王会狗急跳墙?”
凉王的嘴角一抽,用这种话来形容自己的王叔,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可是看着澈公子一脸冷漠的样子,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说白了,王爷无非是疑心这次的事件是端王所为。既然如此,那何不直接先将端王府围起来呢?”
“若是没有证据呢?”
澈公子反问了一句。
若是换了其它的人,他想要伪造证据,或者是什么也不说,直接取人性命,都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
可是端王毕竟是他的长辈。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还是他的亲叔叔。
所以,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自然是要思虑周全的。
凉王一噎,好一会儿又道,“那依王爷之意呢?”
澈公子一只手轻轻地在桌上叩着,“放出消息,大张旗鼓地寻找端王世子李超。”
钟离宽有些呆怔,没反应过来。
凉王到底是在王府里挣扎过来的,立马明白了王爷的用意。
同时,也明白了李超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甚至,极有可能是跟王爷达成了某种共识。
不然,王爷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大哥,那个李超是不是也参与其中了?”
澈公子摇头,“这个不重要。今日辛苦凉王了,明日开始,有关端王妃及苏氏的案子,便由凉王来主审吧。”
这种事情,无需请示皇上,摄政王自己便可做主了。
凉王连忙应下,随后告退。
钟离宽,这个凉王可信吗?”
“如果他想自己凉王的这个位子做稳了,自然是可信的。”
钟离宽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问道,“大哥,大嫂现在怎么样了?我能见见她吗?”
澈公子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不能。”
虽然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不过亲耳听到大哥说出来,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望的。
“大哥真是小气。我都好久没有见过大嫂了。”
“行了。你还有正事要办。”
“大哥?”
“这是兵符。你马上带一万兵马,火速赶往江州,那里是端王的驻地。之前本王已经让人秘密地打探到,他们竟然敢在深山内练兵!”
“练兵?”
这一消息,可是非同小可。
钟离宽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一抹凝重。
“大哥,若是果真如此,那他岂不是?”
“所以说,这段时间,无论是彻查端王妃的事,还是给皇上过寿,都只是为了将端王拖在这里。同时,也切断了他与江州的联系。本王真正要做的,是将那些精兵,全部剿灭。”
钟离宽的心神一震,许久不曾见到大哥有这样的神色了。
眨眨眼,缓缓神。
“大哥,那些精兵的数量?”
“在江州的明面儿上,端王养兵四万,再加上他身边的一些侍卫和府兵,还有当地的一些守城使,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足五万。”
“此去江州,那这些明面儿上的人?”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一会儿我拿给你。你带人去宣旨之后,视情况而动。”
若是胆敢不遵圣旨,自然是死路一条!
钟离宽有些好奇,“皇上究竟下了什么旨意?”
“皇上的旨意很简单,便是将这四万兵马,尽数解散。每人领了银子,各回各家。”
钟离宽一时有些讶异,他以为,皇上会派了重将来接手这些兵士的。
“如今朝廷边关安宁,内地实在是无需养这么多的兵丁。这都是朝堂上的一笔开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