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和风雨,皇上也看开了。
横竖他和李澈兄弟俩有一个人已经有个健康的儿子了,他也就不太在意了。
想想这些年他们兄弟俩吃的苦,受的磨难,能好好地活着,就已经是很不易了。
大仇得报,也让大渊皇室回归正统。
皇上的心里,已经是极为知足了。
“朕想过了,若是贤妃这一胎是皇子,过几年,就让潇潇好好教导。若是公主,就还养在贤妃的身边。”
澈公子一愣,“皇上,您可千万别!臣弟和潇潇还想好好地过日子呢。”
皇上的脸色一沉,“怎么?帮着教导朕的儿子,你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一个李睿就已经让人很头疼了。您把安乐丢过来,臣弟也就不说什么了。别想着再甩一个过来。”
皇上轻笑一声,“你这小子。算了,横竖孩子还没出生呢。再说了,就算是让潇潇教导,也得过几年呢。你现在着什么急?”
“是我着急吗?分明就是皇上您心眼儿太坏了些!”
皇上瞪他一眼,“你是朕的弟弟,帮朕分忧不是应该的?”
“别了。您的儿子,还是您自己教导吧。”
出了宫,澈公子已然是十分疲惫了。
一路上几日没合眼,后晌又运功给潇潇护住心脉,他真的已经是累极了。
上了马车,勉强还让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警戒心。
回到府上,安潇潇还没醒。
乌昊辰就在外面守着,一直没离开。
看到澈公子步履明显有些散软地回来,抿唇笑了笑,“先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她。”
澈公子拧了拧眉,“我去里面陪她躺着,你也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让人叫你。”
这样的占有欲,还真是有些霸道又让人哭笑不得。
好在乌昊辰是了解澈公子的。
摇摇头,无奈地先离开了。
澈公子一进去,先看了看安潇潇安静的睡颜,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之后,便脱掉外袍,直接就在她的旁边躺下了。
直到澈公子上早朝,安潇潇也没有醒过来。
想到乌昊辰之前说的话,虽然仍然有些担心,可是乌昊辰这样的医术,如果还不能治好潇潇的话,只怕这世间就无人能救她了。
散了早散,凉王李宁就追了上来。
“堂兄留步!”
澈公子扭头,“有事?”
“堂兄,听说皇上对于南蛮的两座降城,另有打算?”
澈公子皱眉,“听谁说的?”
李宁左右看了一眼,将他拉到一侧。
“我听说行越好像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于咱们大渊颇有不满。当然,我倒不是怕他。我现在担心的是,行越是如何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
澈公子眯了眯眼,“你如何认定他得到消息比较快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
李宁压低了声音,“我昨晚去了一趟康王府,请教了康王叔,可是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行越是如何知道的?”
“行越亲口告诉你的?”
李宁似乎是有些心虚。
“是这样的,行越之前不是送了一味珍品的药材过来给堂兄吗?又听闻昨天堂兄回京了,所以,便特意找到了我,想着让我劝劝堂兄,看能不能说服皇上,将那两座降城归还。”
“呵!”澈公子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是降城,哪里还有归还的道理?真以为送些金银珠宝来,我们就得一切听他们的?”
“堂兄,你的意思是说,这两城?”
“不是。本王可什么也没说。另外,不要听风便是雨。你是大渊的亲王。千万不要被人利用了。”
“是,堂兄。”
李宁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了。
真没想到,只是这么几句话,摄政王给人的压力就这么大。
等到摄政王抬腿走了,李宁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都湿了。
上位者的威严,果然不是那么好抗的。
好在自己没有得罪过这位爷,不然的话,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澈公子着急忙慌地回了王府,一进门,就看到洪氏正在前厅里等着他呢。
洪氏也是个脑子活泛的,在这位摄政王面前,那是一丁点儿也不敢放肆的。
她敢在安潇潇面前摆摆长辈的架子,可是在这位摄政王面前,却是一点儿谱也不敢摆。
“有事?”
没等洪氏给他行礼,澈公子直接问了一句。
洪氏吓得一个激灵,似乎是没想到摄政王见到她之后,直接就这么冷冰冰的。
以前的摄政王虽然也冰,可是不像现在这么冰。
现在的摄政王,好像是冬天最冷的那个三九严寒时的西北风,能把人的骨头都给吹裂了。
“王,王爷?”
洪氏哆嗦了一下,又战战兢兢地挪了挪腿,“之前的事情,的确是黎晴做错了。可是我发誓,我真没有去收买什么奴婢呀。我真是冤枉的。”
澈公子蹙眉,京城的事,他压根儿就不知道。
哪知道洪氏现在这是在发什么疯呀。
“王爷,我真没有故意去冤枉大嫂。我承认,我只是暗示让丫头将老夫人气晕的消息散了出去,可我真没说是大嫂给气晕的呀。”
澈公子挑了挑眉,听这意思,大概也就明白了。
“本王忙的很。”
安潇潇自然也知道洪氏来了王府的事。
不过,她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