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碧园,阿贵倒是老老实实地跟了过来,然后站在一边,只等着小姐发问了。
“你让人做的?”
阿贵点点头,毫不隐瞒,“正好那个冯知寒又过来找我,我就直接吩咐他给冯知秋些颜色看了。”
“小姐,刚刚听到消息,说是那冯小姐被冯世子强行送回府的途中,又出了状况,听说是阻了四皇子的马车,然后,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冯小姐竟然从马车里摔了出来,然后刚好摔在了倒夜香的车上,听说一时间,整条街都是臭不可闻了。”
“噗!”安潇潇一茶呛了自己一下,然后又连咳了两声,眼眶都有些湿了。
阿贵哪里会错过如此表现的机会?
早就上前先给小姐拍背顺气,然后又小心地喂小姐喝了两口茶。
安潇潇推开他,然后清了清喉咙,“这也是你设计的?”
“呃,不是。应该是冯知寒安排的。”
阿贵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姐,“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再联想到了他之前对七月出手时的那股凌厉果决,九月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画风不对呀……
“没有,呵呵,只是没想到,冯知寒竟然会用了这样有趣的法子去报复。妙,真是妙!既不会引到了他的身上,也不会令人生疑。反倒是在庭广众之下如此出丑,冯知秋再想嫁给鲁宥策,只怕是不可能了吧。”
“小姐,奴婢特意去了一趟茶楼,那位冯知秋的身上似乎是被人下了迷香。只是如今被夜香给污到了,失了味道不说,总要先回去沐浴净身的。所以,一切就等于是都毫无痕迹了。”
“呵呵,这个冯知寒,真是太有趣了。对我的胃口,什么谦谦君子,卑微小心,分明就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
冯知秋出了这样的事情,冯家自然是乱哄哄的了。
冯夫人气得险些要晕了过去,今日这事情一旦传开,她女儿的名声,怕是就要彻底地毁了。
气冲冲地到了前厅,看到老爷正在问话,冯夫人一个不满,直接冲上去,朝着冯知寒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联合着外人来算计你妹妹,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冯知寒轻微闪了一下,没敢躲开,如此,清晰的巴掌印,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冯知寒退了一步,仍然低着头,只是因为身子刚刚转动了一下,所以,这角度就十分的精妙了。
定远侯坐在主座上,刚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巴掌印。
同一时刻,冯夫人就扑到了其中一个庶女的身上,不停地在她身上掐着拧着,那样子,简直就如同一恶妇!
“够了,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冯夫人吓了一跳,随后又难以置信地看着定远侯,“老爷,都是这个庶子和那两个孽障,不然的话,我的知秋怎么可能会被害得如此没脸?你要为知秋做主呀。”
做主?
定远侯哼了一声,怎么做主?
现在这样,京城只怕已经传遍了冯知秋的恶名,再加上后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竟然摔在了夜香上,这连整个冯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闭嘴吧!如果不是你一直太过宠溺那个丫头了,又怎么会惹出这样的祸端。身为嫡姐,却对两个庶妹又打又骂,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
冯夫人被堵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不过就是两个小贱蹄子,骂两句又有什么打紧的吗?
“身为嫡姐,却一点儿姐姐的样子也没有,不仅如此,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直接就骂她的庶兄,她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老爷,知秋平日不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了,您何时见过知秋会如此失态?定然是这些人,给知秋下了药,所以才会让她一时失了心智慧的。”
定远侯的脸色一动,再看看仍然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的冯知寒。
“知寒,你来说。”
冯知寒先施了礼,“父亲,昨天两个庶妹便说想要出门去看看,我便应下了,此事,昨日也是回过了母亲的。母亲也应允了。我带两个妹妹去了茶楼喝茶,后来,我遇到了好友,便过去说了两句话,不成想,这边就闹将起来了。”
定远侯看了夫人一眼,知道冯知寒出门一事,定然是经过了她的同意的。
可是冯知秋又是如何寻到了那里去的?
定远侯一问,可是谁也说不上来。
还是片刻后,冯知良猛地一拍脑门儿,“我想起来了,当时好像鲁宥策就在那里来着,我去接妹妹的时候,鲁宥策正准备上车离开。”
如此,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定远侯狠狠地瞪着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听说鲁世子在那里,就巴巴地粘了上去,我们冯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说着,顺手抄起了茶盏,啪地一声,就摔了过去。
冯夫人吓得后退了两步,那茶盏就在她跟前摔碎了,吓得她脸都白了。
成亲这么多年,侯爷还是头一次,如此地让她没脸。
定远侯的怒气仍然未平,看着两个仍然在哭个不停的庶女,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两个女儿没错。
根据先前丫环们的交待,这两个丫头自始至终不曾顶嘴,更不曾还手。
想想冯知秋竟然将这两个妹妹给欺负地如此不像样子,这胸口的气就更大了。
冯知寒似乎是后知后觉,“难不成,她以为两位妹妹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