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无为就觉得也不是多奇怪,“我们小公爷长得俊美如玉,陈姑娘心动也属正常。如今国公府娶媳妇也不讲究什么身份,只要身份清白,我瞧着陈姑娘就挺好。”
素节也这么觉得,“可不就是,为人处世这一路看下来都没得说的,一点都不摆架子,做事周全,日后进了门,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日子也好过。”
“不过,你确定陈姑娘喜欢主子?”素节总觉得这里头有些不对,没看出两边有这苗头,就是这段时间陈郄时不时嘴里冒出句以身相许的话,他都觉得是对方是在跟自家小公爷开玩笑,毕竟陈郄嘴贱起来可是连他都不放过。
无为对这事儿有自己的逻辑,“小公爷喜欢她,她自然就喜欢小公爷,有什么好奇怪的。”
素节心想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话可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也没看出来小公爷哪喜欢陈姑娘了啊。你看他们两个,京城里的小姑娘小郎君们互相喜欢了,还得互相送个定情的,可他们两个连话都少说。”
无为困顿得很,也不多说了,“你懂什么,他们之间都不用多说都明白。”
陈郄头天就知道无为回来,等着第二天无为来送熬的肉粥,才笑着问傅家表妹跟傅三爷安置得怎么样。
无为来就是为了给陈郄说这事儿的,看着成儿在一边跟陈郄喂粥,就慢声把这一路说了一遍,“傅家姑娘一个人的时候比跟着陈姑娘一起时可要厉害多了,把什么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平日里都没能瞧出来。”
陈郄听得点头,嘴里含着粥就没开口。
她当然知道傅家表妹比一般的小姑娘都要独立,不过她也明白无为的意思,是她把自己表妹的性子束缚了,因为有她在,把人处处都照顾得极好,所以对方就无法长进。
太过溺爱就得把人养废了,本想着带着人出来见见世面,又不想人吃苦头,哪来这么容易的事情,陈郄在心里叹气,觉得养个孩子可不容易。
吞了嘴里的东西,陈郄才问道:“洪亮呢?回去有没有哭?”
从逍遥城回南安县的时候哭了一回,等到南安县回绯州去又哭了一回,实在是舍不得他在这里的小伙伴,看得人都不落忍,也实在是留不得人。
无为就道:“洪当家答应等进京给他外祖母祝寿之后就送他来逍遥城玩一段时间。”
陈郄就没再问,毕竟人是还给人家亲爹了。
就这么到一个月之时,刘喜玉终于能拆了木板,开始练习走路。
才开始走还有些不习惯,总是要多练习才行。
刘喜玉就干脆每天从自己院子走到陈郄院子里,特意来看连吃个饭都难的陈郄。
“还是有些疼。”刘喜玉坐在床边跟陈郄道。
也亏得旁边成儿去给刘喜玉倒茶去了,不然听到这委屈的声音都得吓一跳,以为小公爷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陈郄顺口就道:“每天用热水泡脚,好好通一通经脉,现在别走时间长了,半个时辰差不多,等着过了三个月再慢慢来。就怕冬天伤口疼,以后就得小心一点,别再伤到那一处了。”
也不是要上战场,这点旧伤只要不被二次伤害,问题倒也不严重。
刘喜玉嗯了一声,“老先生给的药酒每天晚上都在擦,效果还行。”
虽然陈郄是西医派,但听刘喜玉这么说,就觉得中医还是有些可信之处的,只要不用进嘴的就好,“那就找老先生多要一点。”
后遗症肯定是会有的,无非是轻重问题,要是那药酒真有用,少不得就要找人讨一讨方子了。
其实能请动人更好,到底是解剖过几十年尸体的人,陈郄品味独特,在这种时代,还只信这种出身的郎中对外科技艺更为精湛。
不过也是六七十多的老人了,叶落归根,再想请着长途跋涉往别的陌生地方去,都有些不厚道。
所以陈郄也就没作别想,只希望找人要个方子,银子都不是问题,她也能保证不会把方子传到外面去。
也是因隔得太远,这药酒也不好带,毕竟刘喜玉是国公爷,日后肯定是要留在京城,从南安县到京城,酒装得再好,也怕出意外。
老先生倒也不是吝啬人,来给陈郄看病的时候被陈郄一问,便同意等他们走的时候把方子交给她。
陈郄顺带着就想请老先生往京城里去,如意料之中的被老先生拒绝了。
“知道陈姑娘你是好意,只是老夫早年离家老大回,如今都已经知天命的年纪,并无打算移居别处。”老先生笑呵呵道。
陈郄趴在床上,由着老先生给自己摸骨,“就是觉得老先生一身医术,要不能发扬光大,多遗憾。”
老先生倒是看得开,“我也收了两个徒弟,这一身医术不说十成,至少七成能被传下去就满足了。”
刘喜玉在旁边问:“肋骨上的伤可是无碍了?”
老先生伸出手指顺着骨架轻轻敲了敲,“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最多还一月就能完好如初,等两个月满,就能把人扶起来让她开始习惯着走几步。”
刘喜玉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人拱手行了个大礼,“多谢老先生。”
老先生把人手一抬,“治病救人,是郎中本分,小郎君勿要客套了。”
陈郄在旁边道:“老先生有没想过开班写书教人?”
刘喜玉看向陈郄,陈郄没搭理他,继续跟老先生道:“一生所学,精湛技艺,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