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想到了给他电话的那个年轻人,于是他打电话过去质问,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先开了口:“先生是不是觉得很愤恨,自己莫名的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个的在眼前离去?其实你中了诅咒,可惜我道法不深,本来那天是想喊你到我屋子里来避祸的,可是你偏偏不听,还是冲撞了邪灵,虽然我帮你拖延了两个女鬼,但是……”
他赶紧打断了那个年轻人的话:“你撒谎,如果不是因为你给的什么坠的,我根本不可能被盯上吧!”年轻人很是淡定的说道:“你应该在她们出事前看到类似送葬的队伍吧,是不是可以看见那对双胞胎手里总是你和心爱女子的遗照?可是每次你都没事吧,因为那块血泪坠将你的气息和魂魄完全封闭了,所以它们才找不到你!”
罗兴鹏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此时外面忽然打了个惊雷,随后大雨纷纷扬扬的飘洒了下来。他呆呆的望着雨水,苏冉冉催促道:“后来呢?”我急忙伸手阻拦了她继续的问话然后指了指窗外。
大雨滂沱中一个个奔跑的行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身影,她慢悠悠的走着,任雨水倾涌着周身却有个看不见的罩子将其完全包裹着。
当她走到楼下时忽然抬起了头,黑色长发顺势分散开,露出一张遍布伤疤的脸,左眼的瞳孔连着一根筋垂挂在眼角,右眼则深深凹陷着隐隐露出一丝妖异的红光。她的鼻梁骨上插着七根没入一半的铁钉,嘴巴用铁丝密密麻麻的紧紧缝了起来,只是在嘴角又被活生生的剪开,露出还在流淌着血色液体的后槽牙,下巴处也被钉了块宽大的木块,从头顶处隐隐露出尖锥形的一段,上面红的白的模糊成一片。
“你们也看到了吧!那个女孩原本是我的女儿啊!”罗兴鹏忽然扭过头闭上了眼,两行清泪悄然滑落着。
“这是怎么回事?你女儿被下咒了嘛?”苏冉冉有些害怕的微微靠近了我,一双惨白冰凉的小手颤抖着抓住了我一侧的胳膊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罗兴鹏说着埋头哭了起来,奇怪的是虽然他的哭声不小,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反应的继续着各自的动作。
哭了会他终于平复了心情,随后他抽了几张面纸擦了下脸又继续说道:“一切要从那次通完电话后说起。我当时并不是很相信那个年轻人说的话,后来他又对我说下一个会遭殃的是我的女儿,随后他又飞快的报出了我女儿的姓名生日和一些隐秘事情,准确的就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一般,而且完全没有差错!”说完他喝了口水继续说着。
惊恐之余他听从了年轻人的话,晚上他随意拉了几单客人后就开车再次来到那片别墅区。年轻人早早的在门口迎接着他,两人很快进了年轻人的豪宅,看着富丽堂皇的装修,他不由心头一阵感慨。
年轻人给了他一杯暖茶,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喝完后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轻松,年轻人随后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厅,这里灯光昏暗香火萦绕,一进门就能闻到一阵阵的奇香传来,让他生平第一次的愉悦无比,随后年轻人指着偏厅最里间的一堵墙说道:“你看那里!”说完递给他一个手电筒。
他拧亮手电照了过去,只见那里有个玲珑剔透的宝塔状建筑,上面密密麻麻的镶嵌着许多照片,照片下是一串串名字。他走上几步,很快发现了在倒数第二排的某处有那对双胞胎的照片,下面是朱红色的两个名字:朱留芬、朱留芳,在她们的照片上有条血红的细线向上延伸着,上面有一排照片,其中有两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正是自己的妻子和吴姓女子,下面用紫色写着她俩的名字。
随后他又发现自己女儿的名字出现在了倒数第三排,同样也是朱红色的字只不过没有照片。于是他回转身,年轻人走过来一脸严肃的说道:“按理说这个怨血魂塔不能给你看,不过你是命劫者之一,所以也不算破例。”
罗兴鹏有些纳闷的看着他,于是年轻人指着塔最上面一排说道:“所谓命劫者就是说这怨血上一条完整的支线上的人都与其有直接关系,且此人还与另外一条支线上的人有间接关系。而你有间接关系的人也隐隐有所征兆了,所以我给了你这个吊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一个人能让这个吊坠里的凝固的血块化成流动的血水,这个人就是了,也只有这个人能帮你彻底摆脱诅咒。”
说完他从脖颈处拿下一块吊坠,只见那透明吊坠里一片红色正在不停流动着,时不时有一阵清风从里面吹进我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