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看了眼舒雯,摇头,说:“不是的,小姐,这姑娘叫舒雯,是我们在怀阳镇租的屋子旁边的邻居,这次我们离开怀阳镇时,舒雯姑娘是跟我们一起的,她要去投奔她舅舅,没想到,我们竟然连累了她,害她也被卖到了煤矿上做苦工。”
如花和颜悦色地对舒雯说:“哦,是这样啊,舒雯姑娘,你受苦了。”
舒雯慌忙站了起来,有些无措地说:“没有,没有,郑叔一家很照顾我的,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他们,是他们陪着我,才能带我出来,帮我去找我舅舅。”
“哦,舒雯姑娘,不知你舅舅在哪里?你放心,既然郑叔他们答应送你去你舅舅那儿,我们一定会把你安全的送到你舅舅那儿的。”
舒雯看了看郑海和郑雪,说:“我舅舅在彭田县。”
如花微微地挑了挑眉,接着问:“哦,在彭田县啊,那真是巧,我们回去时路过那里,可以帮你找到你舅舅的,你知道你舅舅住在彭田县的地址吗?知道地址的话,会好找一些的。”
舒雯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地址,我舅舅给我娘写信时,我看过的,知道他住在哪儿。”
“嗯,这就好,我看舒雯姑娘也累了,袁琦,你带舒雯姑娘回房间,把饭菜送过去,舒雯姑娘先去吃点东西,然后早点休息。我留郑叔他们一家再说一会儿话。”
袁琦陪在舒雯旁边,舒雯看了几眼孟氏和郑雪她们,最后,点了点头,“郑叔、郑婶、海哥、雪儿、小洋,那你们陪小姐说说话,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便跟着袁琦一起出去了。
“小姐,你放心,我们在舒雯跟前,从未说过有关于你的事。”奶娘到底是带大如花,也就是曾经的齐雪萱的,看如花对舒雯的态度只是面上的亲和,便知道如花的心思。
如花点了点头,说:“奶娘,郑叔,郑海、郑雪、郑洋,以前的事都不要再提了。现在,我叫伍如花,是伍立文和柳秀的二女儿,上面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们现在落户在大吴村,买了些地,开了两个作坊,几间铺子,做点小生意。日子过的平平淡淡的,很充实,也很安逸。”
“小姐,你一定是受苦了,你瞧瞧你的手,这都有茧子了。”奶娘把如花的手翻开来看,心疼的又掉了泪。
如花笑了笑,说:“力所能及的活自然需要亲手干一些的,奶娘,别哭,以后有你在,我就少干些,行不?”
“嗯,小姐,以后你只管动嘴,奶娘替你干,奶娘身子骨还结实,奶娘干不了的,还有郑海、郑雪和郑洋呢。”
如花抱了下奶娘,在她怀里撒了会娇,这才抬头说:“知道了,我的奶兄、奶姐、奶弟都是我最亲的人,以后会帮我的,是不?”
郑海和郑雪、郑洋看着在他们母亲怀里撒娇的小姐,都笑着一起说:“嗯,我们都帮小姐,小姐有事就吩咐,我们一定不负小姐重托。”
还是和前世一样,如花只从奶娘一家的举动上,就能看出他们对她的忠心,于是,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在饭菜送进来后,和他们边吃边说,把她回到伍家的事都讲了讲。
“哎呀,还好,小姐的爹不是伍家亲生的,断了亲出来就好,要不然被那一家子磨搓着,没好日子过的。”
“是啊,小姐你这样一说,我记得我好像就跟一个叫王树的人打听过你的消息,当时那人看着就心里有鬼,和我说话颠三倒四的,还一个劲地问我到底是谁。娘,咱们肯定就是被这个人通报给杨管事,所以杨管事才追了来,把咱们都捉了。”
郑斌和孟氏都点头,孟氏说:“嗯,定是那姓王的通风报信,不过,小姐,我不太明白,为何杨管事非要抓着我们一家不放,难道是夫人她……”。
如花嘴角挂着一抹讥笑,说:“奶娘猜出来了不是,她那人只可负别人,别人不可负她。”
孟氏垂了眼眸,想起以前,夫人好似对小姐一直只是一种表现出来的疼爱,她在一旁时间久了,是能分辨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真情的。难道说夫人早就知道小姐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应该不会的呀。孟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如花,很快地,把这个想法抛之一边,不会的,她一定是想岔了。
如花用帕子擦了擦嘴,看着奶娘一家人,说:“郑叔、奶娘,方才太激动了,也没问你们的意见。其实,你们要是想独自去生活,我可以送你们去你们想去的地方落户的。你们一直都是良民的身份,只是因为奶娘疼我,所以在府里待了那么多年。要是奶娘想回家,我想还是找个其他地方去定居,你们一家人一起,不一定非要跟着我,我不能自私的又把你们拘在我身边。”
孟氏拉住如花的手,回头看了一眼丈夫,说:“小姐,你就像是我的亲闺女一样,我舍不得你啊。我们到哪儿不是过活,跟着小姐,我们还能为小姐出出力。你郑叔,还有郑海、郑雪都大了,他们都能帮你的。就是小洋,也能给你跑跑腿。”
“小姐,我们都能干活的,我们可以找个活计挣点钱租个屋子,离小姐近些,只要小姐有事,叫我们一声,我们就去,小姐,你看这样行不?”郑斌问如花。
如花一时心里是百味杂陈,这样无条件地要帮衬她的,也许只有奶娘一家子人了吧。
再次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