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也觉得此案有些棘手,伍家投毒的可能性很小,但这豆腐**确实有毒,也正像这原告林喜峰说的,或者是伍家在做豆腐**时不小心把豆腐块染上了毒老鼠的毒药,因为农家多有老鼠出没,这一般的药鼠的毒药不会药死老鼠,所以也有人会掺上些其它毒性较强的毒来药老鼠。
孙县令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来查此案,还伍家清白,还是给伍家一个失误的小罪,叫他们和死者的丈夫私下里谈谈,把这事给了了。
如梅抹着眼泪,“如花,怎么办啊?”
如花向人群看了看,看到袁琦挤在人群里走了过来,在如花耳边说了些话。
如花拍了拍如梅的手,“没事。”
这边崔氏有杏儿扶着,担心的也在抹着泪。
“大人,伍家铺子卖的东西居然会染上毒鼠的药,大人,草民的娘子死的冤啊。”
林喜峰在那儿哭了起来。
安掌柜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正往大堂里走来的孙县令,方才他和钱成的供词,足可以说明这东家根本不可能下毒谋害死者,因为这豆腐**的罐子是随取随卖的,可是,如今这被告的说词,似乎又把死者的死归根结底到了豆腐**制作过程中误染了鼠药所致,这可如何是好?
孙县令坐回到堂上。
“伍立文,这豆腐**会否误染上鼠药一事,你有何解释。”
伍立文的脑袋有些懵了,若说这豆腐**在制作的过程里,不小心地掉在了投鼠药的地方,沾染上了一些,又被放在了罐子里,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呢?
转而一想,伍立文暗自否定了,不会的,如花做事稳妥,又极是讲究干净,而且,他记得西厢那间做发酵豆腐块的屋子里不曾放置过鼠药。
“大人,草民家做豆腐**的房间并未放有鼠药,所以,草民觉得不小心把几块豆腐**沾染上鼠药的事,是不会出现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啊,也许是在你们厨屋里切豆腐块的时候,在厨屋里沾染上的,要不然,你说说,你们这豆腐**为何有毒?毒死了我的娘子,你们也说了,你们不会投毒的,那肯定就是不小心沾染上了你们不知道,这卖的罐子都是一样的,随便取了一罐卖给我娘子,我娘子就那么倒霉,偏偏买了这一罐。娘子啊,你死的好冤啊,这黑心的伍家老板不认账啊,娘子,你作鬼也得找他们来报仇啊。”
“哈哈哈,是该叫你娘子作了鬼都找害她枉死的人来报仇。”
众人一瞧,一个年约八、九岁的女孩站在了堂上,冷冷地盯着林喜峰说着。
孙县令“咳咳”了两下,正要拿了惊堂木拍在桌上,如花却转身对着他屈膝一礼。
“伍立文、柳秀之女,伍如花见过大人。大人,小女要替我家爹娘辩驳,还事情一个真相大白,还请大人允许。”
孙县令拿着惊堂木的手缓缓地放下,微一思吟,说道:“好,你说。”
“是,小女在辩驳之前,还要向门外这些高嚷着伍家铺子的东西有毒的人讨一个公道,若一会儿证明小女家的铺子里卖的东西并没有毒,小女要告这几个人诽谤,并请大人查明,是何人指使他们落井下石,在案件未查明之时,煽风点火、制造谣言、蛊惑百姓,试图制造混乱,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妄图叫我家的铺子遭受损失,迫使我家近日要在县上和镇子上的店铺不能开张。”
如花的声音清脆明亮,这一番话一说完,那几个几乎和吴和邦他们挤在一排的要求退货的人就嚷嚷开了。
“大人,她家的豆腐**确实吃死了人,凭啥不能退货,她凭啥要告我们?”
“是啊,大人,她是心里有鬼,才这么虚张声势的。”
“啪啪”,孙县令手里的惊堂木拍在桌案上。
“肃静,再如此喧哗,本官就先治你们个喧哗之罪。伍如花,本官许你先把此案说清楚,至于你状告他们几个之事,待此案审结后,本官再做思量。”
如花点了下头,说道:“可以,小女听大人的,不过,还请大人叫两个衙役把这几个人看好了,若一会儿我们无罪,则小女要告他们,不能叫他们乘乱跑了。若一会儿我们有罪,那小女当即给他们赔礼并给他们退货赔银子。”
孙县令眉头微皱,冲方师爷一点头,方师爷就叫两个衙役过去,把那五个来退货的人拘在了一处,两个衙役站在边上紧紧地盯着他们。
看那五人明显没想到会这样,有两个就有些慌乱,如花微微地冲他们笑了笑。
“好,大人,小女可以开始辩驳了吗?”
“开始。”
“是。”如花微躬身,走向那名原告。
“这位死者的丈夫,方才听你说那么多,你对你妻子很是深情意重啊,你很爱护你的妻子?”
林喜峰一愣,抬头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又黑又大,此时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是,我当然爱护我的娘子了,我和她这么多年,我对她好,她也对我好,她省吃俭用的,就是想买罐豆腐**来给我吃,有好东西她想着我,我有银子了也给她买新衣。”
“呵呵,是啊,听你这么说,你们是挺好的。昨日你们家吃饭,你是不是也买了你娘子爱吃的菜,要不然光用馒头夹豆腐**吃,也太清苦了些。”
“没有,你家这豆腐**这么贵了,我们哪里来的钱再买别的菜,我们除了豆腐**,啥也没钱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