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拉着韩雅往袁琦那边跑去,袁琦也在跃起时,往如花的方向靠近。
“还不走?”
清冷的声音低喝着躺在地上的恶少,那恶少飞快地爬了起来,几个家丁也快速地爬起来,立时就跑的不知踪影。
如花向那个扔出匕首阻止袁琦教训恶少的人望去,见他黑衣黑裤,背上背着一把长剑,身形移动,不见他的步子如何,却见他已走到了灯笼摊子前,拔下了杆子上的匕首收入鞘中,转身走回到一名风姿倜傥的公子身旁,年青公子瞥了一眼如花三人,就转身离开,很快两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袁琦,你没事吧。”韩雅颤着声音问。
袁琦摇了摇头,“没事。”
如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两人,直到再也看不见。
袁琦看向如花,“二小姐,你怎么了?那人你认识?”
如花垂了眸子,松开已把糖糕捏成一坨的手掌,糖糕掉落在地上,韩雅忙拿了手帕给如花擦手。
如花抬起头来,神情已收敛自如,冲韩雅摆了摆手,“不擦了,越擦越黏,还是回客房洗吧。走,没心情逛了,咱们回吧。”
袁琦和韩雅跟着如花往回走。
袁琦边走边嘀咕着,“你们说,方才那人为何要帮那个恶少,明明我们是受害者,我揍那个恶少出出气也不为过呀,怎么他那一下子出来,倒让人觉得我好像是在欺负人一样,他到底是在为谁打报不平呢?”
韩雅就说:“可不是啊,刚才吓死我了,我都没瞧见呢,就听小姐喊小心,要不是他去拔了那把刀下来,我都不知道你方才有多危险。还好他扔的不准,你躲开来了,要不然,可就伤了你了。”
袁琦握了下拳头,恨声恨气地说道:“这你就错了,不是他扔的不准,是他故意那么扔的,你瞧我这头发。”
袁琦站住了,伸了脑袋向韩雅过去,韩雅停下来,袁琦一拨拉耳边的头发,再一伸手,就见几根头发齐齐地落在她的掌心。
韩雅“呀”地一声,捂住了嘴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袁琦气恼地将头发扔在地上,看如花停也没停地一直往前走着,似乎是没有听到她和韩雅的对话,袁琦觉得如花很是奇怪,她想起刚才问如花是否认识那个公子时,如花并没有回答。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三人回到客房后,草草地梳洗了一下,就睡了。
三人只要了一间客房,房里有一张床,一张低榻,如花和韩雅一起睡在床上,袁琦则睡在那张低榻之上。
钻进被窝里,如花闭上眼睛,脑海里是那个人冷漠的一瞥。
是啊,自己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指望他像以前一样,拉着她的手,问她想不想叫他背着她走,他说他背着她,速度快的可以像在飞,而她,会高兴的点头,立即趴上他的背。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齐虎在西北大营吗?
如花一动不动,脑袋在不停地运转着,前世的这一年的这个时候,曾发生过什么事呢?齐元凯曾离开过西北大营到过喜梅县吗?他来干什么呢?不会是从军中擅自离守的吧。
如花呼出一口气,手心有些冒汗。
应该不会的,齐元凯是齐家的骄傲,也是齐予扬精心教导的长子嫡孙,是要继承并承担起整个齐府兴盛的人,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如花想着想着,觉得脑袋有些疼,最后,开解自己说,都是没有关系的路人甲路人乙了,她还在这里瞎想什么?迷迷糊糊中,终于是睡着了。
睡着的如花不知道,当她睡着的时候,身旁的韩雅才轻轻地吐了口气,轻轻地转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低榻上睡着的袁琦,等床上的两人都睡着了,才不停地催眠着自己,让自己快些睡着。
次日,在客栈用过了早饭,如花三人就赶着马车赶到了刘家屯村。
“直接去山边那儿。”
如花吩咐了袁琦一声,袁琦就把马车赶着往刘家屯村的那四座出碧玺的山去了。
到了地儿,只见开垦出来的地上,种了种子的地方都冒出了芽,已长出十多公分。如花欣喜地看着,为了这些田地浇水方便,专门挑了可以打出水来的地方打了三口水井。有几个人,正用桶打了水,放在推车上推到地里去浇水。
“小姐,这里也是你买的地呀?”
如花点点头,这边袁琦对韩雅说:“不止是这些土地,那四座山,还有李家河村的两座山和山下的地,都是咱们二小姐用她自己赚的银子买下来的。”
韩雅不经有些咋舌,“小姐,这得多少钱啊?小姐可真有钱。”
如花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韩雅,“我的丫头可不能这么没见识,这点地算什么呀,你家小姐我现在根本就算不上有钱人,只能算是现在还能保持收支平衡,有一、两个零花钱而已。等这些地方有了收入,把本都赚回来了,再有了盈利,才算能有些进项。”
袁琦就说:“就是,小姐的这些地和山,都只出不进,花在这上面整治的银子像流水一样,作坊和铺子里赚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到秋收了,我看这些地恐怕收成也一般,还好是开荒的荒地,不用交赋税,否则,咱们小姐就亏死了。”
如**想,是啊,家里人都以为是作坊和铺子里赚来的钱买了种子、花钱在整治这些荒地,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