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勤几个还是如平常一样,带着表哥、志森、东子他们一起读书识字,如梅和杏儿、苹儿三姐妹,也在西厢她的屋子里描着字帖。
“爹,县学你去了没?”如花进了屋就问伍立文。
伍立文说:“去了,孙县令亲自跟县学的馆长打了招呼,爹去了后直接就被带着去见了馆长,馆长和三位县学的师长考较了一下爹的学问,同意爹以后可以在县学学习。”
“哦,什么时候开始去上课?”
“后日。”
如花点点头,“那爹是不是要住在县学里?”
伍立文看了看柳氏,柳氏轻声地叹了口气,说道:“可不是嘛,娘这两天就要给你爹把东西收拾好。”
看柳氏一副舍不得伍立文的样子,如花不厚道的笑了,“娘,你几乎每天都去县里的,到时候每天中午爹到铺子里和你一起吃饭,不就能天天见到面了,别这么一副舍不得爹的样子。”
柳氏被如花说中了心事,脸上红的如霞光一般,嗔怪着弹了一下如花的脑门,说道:“去,小孩子瞎说啥呢,娘是想着你爹去了县里住,你大哥他们有不懂的,就不能问你爹了,娘才没有舍不得你爹呢。”
“哦?是吗?原来你舍得我呀,早知道我就早早去县学了,想着你会难过,我才推迟了几天才去的。”伍立文一挑眉,低头看着还红着脸却死硬着嘴巴说话的柳氏。
“你,孩子在这儿呢,你这没羞没臊的说什么呢?”柳氏气恼地捶了一下伍立文,看伍立文和如花都笑呵呵地望着自己,柳氏一甩手,急匆匆地出了屋子。
如花“呵呵”地笑了一会儿后,才说:“爹,靠你自己读书学习,这后年的会试恐怕把握也不会太大,所以县学是很有必要去的,爹,你要加油啊。”
“知道了,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这次能考上秀才,多半是你压题压的准,再一个是你找了往届的卷子,打听清楚了知府大人的喜好,要不然啊,就凭爹才捡起书本这才大半年的时间,爹不会一次就考中的。这秋天里的会试,爹是一点底都没有,也没那个一定要考上的心思,爹就想着去试试,多准备两年,到时候一定要努力的考上举人。”
如花点点头,伍立文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知道要努力,不会好高骛远,眼过于顶,刚愎自用。
“如花,你跟爹说的咱家这些作物上报的事,爹也和你大哥他们商量了,爹准备去县学后,找个机会和孙县令提提。”
“行,这件事爹你来作主办理就成。”
伍立文问如花:“明天你要去楚郡府了?苹儿还跟着你去吗?”
“嗯,苹儿姐还去,就是小叔这边,我想着要不要再带他去了。”
伍立文不解地问:“你小叔咋了?为啥不带你小叔了?”
如花想到宁韵秋那个姑娘,神秘地对着伍立文笑了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爹,草帽的编法工人们学会了没有?收了多少辫子了?”
伍立文还准备再问吴立武的事,被如花一打茬的问道,就回答着说:“教会了,这两天工人们已经能自己编了,我听如梅说辫子收了有四百多挂,再过些日子等小麦一收,这稻草编的辫子能不断地收回来。”
“四百多挂,那都编好草帽了没?”如花又问,要是都编成草帽了,她可以这次带到楚郡府的丽人坊铺子里先卖。
“你问问你大姐,这两天我没去作坊,想着应该是编好了吧。”
“哦,那好,爹,我去问大姐。”如花起身要走,突然想到她进屋来要跟伍立文和柳氏说的正事还没说,就又坐下来,说道:“爹,前段日子我不是叫你把村里的两块宅基地买下来了吗?你就没想想这两块地买来是要干啥的?”
伍立文疑惑地看了看如花,说:“不是你要用来建作坊的?”
如花摇头,“那儿不建作坊,那儿要用来建房子。”
“建房子?给工人住?”
“不,是给爷爷一家和姥爷一家住的,爹,你说怎么样?”
伍立文一惊,不确信地看着如花,柳氏正好也进来了,听到如花说的话,也愣在了当场,半晌才说:“如花,你说的啥?给你姥爷和爷爷他们,都要盖新房子吗?”
如花看着伍立文和柳氏,轻启红唇,说道:“不,不是咱家给爷爷、姥爷他们盖,是要他们向咱们买了那两块宅基地去,他们自己盖。”
柳氏一惊,直接就叫道:“他们哪有那么多的钱?”
如花抚额轻叹,柳氏就不算账的吗?单不说爷爷一家这些日子开铺子做生意赚来的钱,就姥爷他们,大舅舅和小舅舅管着水泥厂和蜂窝煤厂,他们两个都兼着推销的任务,每推销出去一笔水泥和蜂窝煤,他们就能拿到一份提成,这些日子下来,一个人没有五十两,也有四十两的样子,两兄弟的钱加在一起,足足够把那块宅基地买下来,建房子的钱用他们把上岭村的地和屋子卖了的钱,就够了的呀。
伍立文想了想,他爹娘、大哥、二哥这边,早就把借他家的钱给还清了,现在那个小吃铺子连店带地皮都是属于他爹娘的,还有大哥也是,那个面条铺子也把钱都还清了,面条铺子也属于大哥了,二哥这边摆摊子学手艺的钱和打的炉子什么的钱,也都还了。就他们现在赚的钱,是够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