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这就……”。
“没事就好,我们走吧,大哥,你也回去吧,我们没事了。”
志勤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没事别乱跑,叫袁琦跟着你。”
“知道了。”
如花和梨儿回到席位上,如花转头瞧了一眼方才她们走过来的地方,那儿若是邻桌有人伸了脚出去,梨儿确实会容易摔跤的。
可那桌上本来坐着的一个人,此时已不见了踪影。
吴立武拿了酒,挨桌的给客人敬酒,他平时是不喝酒的,不胜酒力才敬了不到十桌的时候便是醉了。
崔氏给他换了茶让他以茶代酒,村子里的人也不起哄,知道吴立武今天是新郎倌,晚上洞房醉死过去了岂不是辜负了良宵?!于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叫吴立武喝茶敬酒这么过了。
“哎,新郎倌呢?这人怎么不见了?”
周氏笑着过来说:“你们都把他喝醉了,这上了几趟茅厕了,这会儿醉的睡着了。”
有人就叫起来:“哎哟,我们还要闹洞房呢,这新郎倌睡着了,我们怎么闹呢。”
“嘻嘻,那就不闹了呗。”
吴立贤和吴立德招呼着,因为新郎倌醉了,宾客们也就陆续的告辞回了。
“叔,我就先走了,等大姐成亲时,我再来恭贺。”
大全有礼地冲吴立贤道了别,吴立贤温和地笑着:“路上慢慢走,喝了酒的人,要小心些。”
“是,叔,我走了。”
大全本想说两句关心梨儿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吴立武来到喜房时,宁韵欣还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姐夫,不是说你喝醉了睡了吗?”
吴立武瞥了一眼望着她的宁韵秋,对宁韵欣说:“小妹,那是大嫂为了不让我喝太多酒。”
“哦。”宁韵欣傻站着。
楼氏正好也来了,拉了宁韵欣,“走,欣妹子,咱们去屋里给你吃好吃的走。”
楼氏带走了宁韵欣,这喜房里只剩下吴立武和宁韵秋两个人。
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地看着对方,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半晌后,吴立武走过去,挨着宁韵秋在床边坐下,一张粉面含春娇俏的脸蛋离他那么近。
桌上的红烛已经燃烧了会儿,红蜡滴在烛台上,屋子里发出“嗤”的细细地爆破音。
吴立武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娇颜,看着她微咬着的红唇,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靠近现靠近。
宁韵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衫,眼睛慢慢地闭上来,感受到他覆上来的唇,唇唇相印之时,两人的心都是突地一跳。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终于在宁韵秋快要不能呼吸时结束了,吴立武离开她的唇时,宁韵秋的整张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双眼睛低垂着,不知该把眼神放在哪里。
“咱们歇着吧。”
宁韵秋不知道她的这声“哦”是怎么出来的,只觉得心跳骤然剧烈起来,想到柳氏昨晚给她的那本册子,整张脸就觉得羞愤的恨能找个地儿埋起来。
吴立武也紧张的一塌糊涂,他强压着心里的慌张,拉着宁韵秋起来,把床上的长条被子撒开来。
却听“啪嗒啪嗒”的,两人一瞧,瓜子、花生、桂圆、糖果从被吴立武掀开的被子里抖了出来,落在地上不停地蹦跶着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而床上也落了不少这些东西。
吴立武瞪圆了眼睛,宁韵秋看他一副干了坏事吓着的表情,禁不住地“噗哧”笑了出来。
吴立武尴尬地咳了两声,说:“你等会儿,我先把这些给收拾干净。”
可不是嘛,这么些东西,要是晚上睡在上面,那还不得硌着身子。
两个人同时动手,认认真真捡起花生、瓜子、桂圆、糖果来,同时捏到一个糖果时,两人相视一笑。
等收拾干净了,吴立武和宁韵秋两个人都站着,彼此都羞涩地转过身。
“韵秋。”
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宁韵秋,宁韵秋的身子一软。
“等等。”
吴立武正要揭开宁韵秋身上的肚兜,就听她喊了一声。
“怎么了?”吴立武的嗓音有些沙哑,额上已有了细密的汗水。
宁韵秋微闭了下眼睛,羞红着脸轻声说道:“把蜡烛熄了。”
吴立武翻身下了床,跑过去,噗的将蜡烛给吹灭了,立马两步又跑了回来。
两人再无阻隔,坦诚相见。
宁韵秋感觉被他托着,“媳妇,媳妇。”
“啊,疼。”
宁韵秋险些要晕过去。
“媳妇,韵秋,忍忍。”
吴立武边亲着她的肌肤边动作着。
夜还很长。
宁韵秋气喘吁吁地趴在吴立武的身上,紧紧地闭着眼睛,她从刚才的愉悦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到吴立武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
低哑地声音中还透着急促的呼吸声,轻轻地说着:“韵秋,媳妇,我终于娶到你了。”
宁韵秋微微地笑着,等休息了会儿,便从吴立武身上下来,侧着身子,将头埋在吴立武的肩窝里,双手搭在他的胸前,吴立武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两人相拥而眠。
五更天的时候吴立武便醒了,透过外面隐隐约约的亮光,他凝视着宁韵秋沉睡着的脸庞。
宁韵秋“嘤咛”了一声,颤着睫毛轻轻地张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张放大的脸庞,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见她眨了几下眼睛,一个吻印在了她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