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铭很想说不认识,也很想一巴掌拍开孙县令,可他也知道,孙县令和伍家的关系必不会像他一样交情缘浅,孙县令就是颖惠乡君需要的一把梯子,这梯子都递过来了,他再不搭上去,那就真的是在装聋作哑了。
文承铭脚下一顿,转过身,顺着孙县令指着的人看过去,眯了眯眼睛,又确认了一下,才一副终于瞧清是谁的样子。
“哎哟,这不是徐讼师嘛,怎的在这里?乡君,这是?”
徐讼师?!原来是个刀官而已。
如花一抬眸,从椅子上起身,走了两步,指着那人问文承铭:“文大人确定这人是你知府衙门里的?”不待文承铭回答,如花飞快地说道:“不对呀,这人混进村里来窥探我家作坊里的秘方,这才被作坊里看守的人抓了来,打了两板子就晕过去了,快,快叫醒来,请文大人问问,是不是误会了?”
莫远帆忍着笑,上前去拉拉拽拽的,又推搡了半晌,还是不醒,使力地拍着猥琐男的脸,“醒醒,醒醒呀,文大人要问你话呢,醒醒,快醒醒。”
如花听着“啪啪”的拍脸声,心中好笑,这莫远帆可是找到机会公然的扇这姓徐的耳光了。
“这么叫不醒的,泼盆凉水准能醒。”
红衣给莫远帆出主意,莫远帆正要去打盆凉水来,那个姓徐的“哎哟”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徐笔吏若是知道他们非要弄醒他的话,他在莫远帆拍他脸时就该醒过来的,谁叫他不想面对文知府,圆不了他犯到颖惠乡君手里头的谎,装晕还装成现在这个局面。
“大人。”徐笔吏叫了一声。
文承铭没有应声,只问他:“你何时偷窥颖惠乡君作坊里的秘方的?”
徐笔吏爬起来,心里还正觉得奇怪,方才被打的可真的是疼的要命,这会儿怎么又半点感觉不到疼呢,看文知府一个冷眼,徐笔吏“扑腾”一声跪在文知府脚边上。
徐笔吏有一刻是想说他没有偷窥什么秘方,他只不过是瞧上了一个村里的姑娘,他要把那姑娘娶回家做小妾去,何况,他方才抱了那姑娘,肌肤相亲,这人就该是他的了。他很想这么如实的说的,可就在他张口的一瞬间,他分明从文知府眼里看出了杀意,虽就是那么一瞬间,但徐笔吏生生地被震住了。
心思百转千回了半晌,徐笔吏额上冒着冷汗,咬着牙说道:“大人,小的没有啊,小的只是醉了酒,在外面吹吹风,这里小的第一次来,怎会知道哪里是乡君的作坊,作坊里又有哪些秘方。”
文承铭冲如花歉意地一拱手,“乡君,许是误会了,这人酒品不佳,喝醉了是常有的事,他在这儿乱闯乱撞的,并非有心为之。”
如花认同地点了下头,却还是追问道:“你,在这边作坊没遇到人?就你在那夹道里吹风散酒?谁能证明你没有偷窥?你可要老实给本乡君交待,若有一句不实,本乡君可随时能把你交给文大人去查办。”
徐笔吏低垂着头,眼里的阴霾久久不散,只因低着头而无人瞧的见。
“回乡君的话,小的就是怕再被同僚拉了去喝酒,所以小的才一个人在那夹道里醒醒酒,不曾遇到任何一个人,这小的真的没有窥探这两边的院子,小的都醉的脚步不稳,怎会还能爬了墙头去偷窥不成?”
“本乡君的人看到你是从院门口进了院子,往那操作的作坊里窥探的,本乡君何时说过你爬墙头了?”
徐笔吏一噎,这牙齿咬到了舌头,尝到了血腥味。
文承铭心道:姓徐的话多,把自个儿套里面去了,这颖惠乡君莫不是非要拿这徐笔吏给某些人杀鸡儆猴不成?
“乡君明鉴,小的真的没有偷窥,定是有人看错了眼,误会小的了。大人,小的是冤枉的。”
孙继科观察了半天如花的神色,揣度了一会后,说道:“乡君,下官以为这就是个误会,这位徐笔吏醉了酒,没瞧清楚自己走哪儿了,误入了这院子,乡君的人又是警醒之人,恪尽职守,看徐笔吏非请而入,便以为他是冲着这作坊的秘方来的。误会,误会。”
“是是是,真的是误会,小的没那个贼心啊,小的再也不敢乱走乱撞了,小的这酒上了头,有些晕,有些犯糊涂。”
文承铭也措词而语,“乡君,您看,一场误会,说开了就好,徐笔吏无胆无心,乡君要不然就枉开一面,饶了他。”
如花考虑了一会儿,才在徐笔吏的忐忑不安中发了话:“既是误会,那本乡君就算了,文大人、孙县令,今日招呼不周,他日有机会,本乡君再亲自给二位置办一桌。”
“不敢,不敢。”
“乡君客气了。”
如花亲自送两人出了院子,李强引着二人去和其他官员汇合,那个徐笔吏夹着尾巴,头也不敢抬,灰溜溜地跟在文、孙两人身后。
“跑这么快,你那板子听着动静大,难不成一点都不疼?”如花看着徐笔吏的背影,问红衣。
“小姐就放心吧,为防这狗急了咬人,我那些板子可打的是非常有技巧的,五天内只是觉得肉疼,过十天可就觉得骨头都疼,这狗杂碎有的受了。”
“嗯,这还差不多,走,去给莫琳说说你方才打板子的母老虎模样。”
“什么?母老虎?小姐是这么形容我方才的英姿的?”
红衣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韩雅和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