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掀了车帘,往天上望去,果然,如紫霞说的,成群结队的鸟都往一个方向飞着,如花也好奇起来,看了一会儿。
骑着马跟在如花马车旁边的张捕头和吴捕快也瞧见了,吴捕快还嘀咕着,“这些鸟也不是同一种的,咋这么整齐地聚在一起,奇了怪了。”
此时的习墨桓等人与鸟斗的有些狼狈,冷霜的箭根本就来不及也不够把这天上的越来越多的鸟都给射下来。
“冷霜,别管鸟,射人。”
习墨桓沉声吩咐着,手里的长剑每挥出一个剑花,就会击落几只飞鸟。
冷霜回身取箭拉弓射出,有些得意的两名苗疆弟子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一箭穿喉,蓝衣女子迅即躲闪之时,也已是晚了一步,只堪堪地后仰弯腰,躲过了致命的一箭,却听“噗”地一声,箭头没入了阴柔男子的肩膀上。
“老六。”
“没事。”阴柔男子强忍着疼痛,蓝衣女子扶着他坐到地上,快速地为他处理起伤口。
中年男子瞥了眼两人,冲干瘦的老者和紫衣女子说道:“先把这个使箭的小子杀了,为我们的那些徒弟报仇。”
两人立刻响应着,三人闪身往冷霜攻去。
笛声越来越清晰,笛音也越来越高亢,被笛音控制的鸟群扑天盖地的朝习墨桓和他的侍卫们攻去,冷电和两个侍卫躲闪不及,被鸟爪伤到,顿时鲜血淋淋。
“哪里来的笛声啊?谁这么有兴致,在这荒郊野外吹笛子。”如花说着,又掀开了车帘,探头向外,仔细地听着。
“这吹的是啥啊,一点都不好听。”如花听了一会儿,觉得这笛子吹的还没有初学者吹的水平。
“小姐,这是苗疆的御禽之术,咱们不能再往前了。”黑刹的声音响起,同时地,他拉住缰绳,停了马车。
张捕头和吴捕快他们也跟着叫停了马儿,挥手叫后面跟着的驴车都停了下来。
吴捕快说:“这都快到城门口了,这要是回转回去,只能露宿野外了。”
张捕头也一脸的凝重,虽不知道苗疆的御禽之术是啥,但看如花对马车夫并未出声喝斥,就知道如花是在考虑。
操纵飞鸟,那就是在对付敌人了,这苗疆的这些人要对付的,不就是那个习墨桓吗?如花想到这里,有些为难,不知道习墨桓他们的情况现在如何了,需不需要他们去帮忙呢?
可他们这些人,除了黑刹和红衣,张捕头带的那些人的功夫,怕不会如张捕头说的那么好。而且,苗疆的人擅施盅施毒,这可不是打打杀杀真刀真枪的,那毒和盅可沾不得。
可不救吧,又太对不起这位王爷了,人家才刚替自己剿灭了匪盗。就算是还人情,也得出手帮一把。哎哟,如花这个纠结呀。
还有,怎么救啊?用鸟杀人,那鸟在天上,人在地上,鸟飞的快,直接向下一扑一啄的,首先人的脑袋就护不住。
要救人,先得不让鸟再听笛声的控制,那就得先找到吹笛的人,把他先结果了,才成。
如花招黑刹过来,小声地问着他:“黑刹,你若去对付那个吹笛的人,有没有把握一击击中,只要这人被结果了,那些鸟就不听使唤了。”
黑刹也明白如花的意思,说道:“属下不知道此人的功力如何,属下尽力而为。小姐就在此处不要再前行,如有变故,你叫红衣迅速带着你们离开。”
如花咬了咬牙,也只能这么安排,又嘱咐道:“你小心些,要是打不过,保住性命要紧,你就跑。救不了那人就算了,这也是他的命,咱们尽了力就成。”
黑刹点点头。
如花便叫红衣赶着马车,带所有人先退到一处小山坡上。
乘着众人往小山坡上去的时候,黑刹一个闪身,施展着轻功,朝辨别到的笛声的发声地奔去。
黑刹刚一离开,林子里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习墨桓这边虽都还活着,但都受了伤,那个紫衣女人更是乘着他们疲于对付飞鸟的空档,几缕红线就从她的手腕射出。
两个侍卫一时不防,被红线绕住了挥剑的胳膊,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倒在地上,手臂发黑,七窍流血而亡。
余下的人瞧见这个样子,纷纷地将习墨桓护在中间,冷风则飞身而出,专门去对付这个紫衣女人。
进到林子里时,习墨桓等人就把骑着的马驱赶开,就怕他们的马着了毒物的伤害。见情况越发的对他们不利,习墨桓长啸一声,他的那匹白马飞将军就从林子里的另一头跑了过来,其余人的马儿也都跟在它的身后。
习墨桓一把扶住受伤的一个侍卫,把他送到一匹马上。
“抓好缰绳,上马。”
冷霜又是飞快的三箭射出,干瘦老者中箭倒地,中年男人腹部中了箭,冷风一掌虚晃,反手一剑,刺穿了紫衣女人的右臂,长剑一挑一转,紫衣女人的右臂被削了下来,紫衣女人惨叫一声,中年男人急步去救。
冷风长剑一收,飞身上马,跑在队伍的最后。
当习墨桓他们策马跑出树林后,很快地就跑到了如花他们躲避着那处山坡。看到如花瞪大眼睛望着自己时,习墨桓的第一反应是:她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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