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花打开楠木盒子,取出那枚琥珀来,拿捏在掌心一阵摸索。
“小姐,王爷来了,老爷请小姐过去。”
如花皱了下眉,将琥珀收到盒子里,小心地放好了。
“去告诉我爹,我身子不舒服,让爹和大哥他们招待王爷。”
韩雅看着面色红润的如花,心里诧异,不过聪明地没有质疑,转身去回话了。
红衣举着手里的毛衣,“小姐,这毛衣似乎不是你的尺寸啊。”
如花一回头,瞥见自己给那人织的毛衣在红衣的手里,顿时如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谁叫你动我东西的?”
红衣一撇嘴,“是你方才叫我从柜子里取毛衣出来。”
如花瘪嘴,瞪了眼红衣,“去去去,我自己找。”
“是,我这就出去。”
抱着毛衣已转过身的如花没有看到红衣一脸的戏谑。
将毛衣铺在几案上,如花把一旁被红衣取出来的毛裤也展开抖了抖,和毛衣摆在一起,打量着。
“吱呀”。
门扉开启的声音,如花以为是红衣,没有转身,而是仔细地把毛裤合起垫好,又拿了毛衣正要垫,就听身后的人问:“这就是京城里现在卖的最红火的毛衣?”
如花惊跳着一个回身,差点撞到鼻子。
“吓到了?”
习墨桓看如花满眼对他的控诉,勾了唇摸了摸如花的小鼻子,一时没忍住,又顺道摸上了如花的脸颊,如花气鼓鼓地一把拉下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两眼,明明是狠狠地的模样,可在习墨桓看来,那眼神却似羽毛似的挠着他的心。
绕开习墨桓走到贵妃榻上坐下,如花口气不好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习墨桓抿了下嘴唇,抱起几案上的毛衣毛裤,坐在了如花的身旁,放下毛衣毛裤后,立码就圈了如花的柔软细腰。
“还生气呢?”
“哼,不敢,我怎么敢生你大名鼎鼎的战神、大王爷的气呢。”
习墨桓轻摇了下头,“别气了,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扮成大胡子的时候占你的便宜,被你一直大叔大叔的叫着,还忍着没戳破。”
见习墨桓提起这个,如花顿时小脸一扭,气哼哼地撅着嘴巴,不搭理一旁的男人。
话说,三天前,如花的生日,习墨桓冒着风雪在夜间赶了回来。
给如花庆生,两人独处,送的礼物得了如花的喜欢,习墨桓也乘机把如花吻了个昏头昏脑的,占了不少便宜。
可是,就因为送如花回屋去睡时,这习墨桓一时脑袋锈了,居然跟如花说生辰礼并非是他送给如花的第一件礼物,如花只当他说的第一个送的礼物是那件白狐大氅,可谁成想,习墨桓接下来的话就叫如花吃了一惊,继而就跟这个家伙生了气。
习墨桓说他送如花的第一件礼物,居然就是如花用来照亮的那颗夜明珠。于是,记性非常好的如花就想起来了,扔这颗夜明珠给她的,是那个在大风狂尘里,把自己做给老爹伍立文的手套围脖护膝给强买了去的大叔。
而这个强买那些东西的大叔,也就是那个在小船上听到当时如花吹奏笛子,高声赞喝的大胡子大叔。这个假“大叔”,居然在抢了属于她爹的手套围脖那些东西后,还张狂地抬起脚来,说:“看清楚了,我脚的尺寸,下次把我的鞋垫也做好。”
所以,如花生气了,她觉得习墨桓在耍着自己玩,自己还傻了吧唧的,一口一个“大叔”的叫着这个家伙,一想到这家伙在听到自己叫他“大叔”时偷着乐的样子,如花就一阵狂燥,被人耍弄取笑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呵呵,习墨桓便“杯具”了,如花和他因为这事,就冷战了起来。
今天,习墨桓以为过了三天了,如花的小心眼该过去了,不生气了,便找上门来,没成想,这丫头还气着呢,他问她话,她都不搭理他。
“如花,我真错了,你就大慈大悲原谅我,好不好?”
如花“哼”了一声,把头扭的更高了。
“如花,天地作证,我真的不是在耍你玩,当时因为有任务,不得已把自己扮成个大胡子模样,变了声音说话、大笑,就是为了不让暗地里追踪的人查到我的踪迹。如花,真的,你想想啊,我又不知道会遇见你,怎么会特地扮成那样,让你错认成大叔,谁想叫你当大叔一个劲地叫啊,我可没比你大多少。”
习墨桓说到最后几句,有些郁闷,说实在的,他以前还真的觉得自己不比如花大多少的,可自打如花总提她自己还小的话,他才惊觉,自己确实比如花大了十岁呢,他这个年纪,要是成婚早的话,孩子也得五、六岁了,可如花要再过三年,才及笄。
他还得等她三年,三年啊,看得着吃不着,他好急啊。
如花要是知道习墨桓此刻想的是怎么把她早一点吃到嘴里的事,她是绝不会搭理习墨桓的,可是,她又不是习墨桓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会知道这个男人在想着把自己吃干抹净变成他的人呢。因此,如花这两天早就不气习墨桓了,又听到习墨桓方才说的话后,就扭过头来。
说:“说的真话?”
习墨桓一看小佳人虽还是气鼓鼓的模样,但那眼神里已是柔和了不少,忙举了手来,“真话,我习墨桓发誓,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我并未对你有戏耍的心思。”
习墨桓这个样子,要是叫他的侍卫或是习笑看到了,一准会把下巴壳掉到地上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