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
习墨桓正和军需官见面,让他准备足够的粮水弓箭投石机等物搬到船上。这次,不管如何,一定要把这伙海匪全部剿灭干净,所以,军需物品和粮水等,必须要有备无患。
军需官苦笑着对习墨桓低声道:“王爷,您说的这些数目都太大,下官一时备不起。”
习墨桓闻言,立刻脸色一沉,道:“每条船上三架投石机,两千支箭还多?别告诉我,本王给你们营地留下的投石机和弓箭,你们短短一年时间,就给本王全消耗掉了,本王怎么不知道你们又打了海战,又剿杀了海匪。”
军需官跪下,道:“回王爷,下官的确拿不出”。他也很憋屈的,以前王爷在时,他们这里的战备军需哪样不是海军里的头一份,可王爷是皇亲国戚,自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只为剿几个海匪,王爷一走,湛将军倒是也想一直维持着王爷的规矩,可有人不行啊,湛将军也有了别的安排,湛将军走了,这里全是那人的天下,哪里用得着一年的时间,只几个月的时间,这里就成了个空架子。
习墨桓忍不住拍桌,“那你们的军费都用去干什么了?九千多人却吃着三万五千人的空饷,那投石机和弓箭又不能当吃的,你现在却连几千支箭都拿不出来!你给本王如实招来。”
军需官磕着头,哭着道:“王爷去看过海师军营就知,不是我等怠慢,实在是拿不出啊,至于吃空饷之事,王爷在时,哪里会有这样的事。”军需官咬着牙,忍不住道:“王将军和王爷在时的规矩不一样,我等都是听命行事,通州那边也说有海匪,王将军体恤他们的难处,同为守海防之军,便出手帮上一把。”
习墨桓冷笑道:“本王竟不知,没有皇上的调令,他能插手通州的军务。”
军需官脸色一变,默默地垂下头颅。
习墨桓也知军需官这里还得恩威并施,便揉了揉眉头,道:“去找驻军,本王不管你们是协商也好,借也罢,总之东西给本王备好,本王给你两天的时间。”
挥退了军需官,习墨桓伏案而书,皇上那边已有开海禁的意向,这里却出现这样的事情,王司元仗着他剿匪的军功,又有一个在宫里当婕妤的妹妹,这两年越发的不像个样子了。
“王爷,湛将军到了。”
“请他进来。”
放下笔,习墨桓看着湛彪一身风尘仆仆的进来。
“末将参见王爷。”
“起来,坐下说。”
湛彪知道习墨桓的为人,也不客气,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壶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又连续的喝了三、四杯后,这才擦了擦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王爷,这天真够热的,自接到王爷的信,末将这一路不敢耽搁,喝的快了些,王爷莫要笑话末将。”
习墨桓一笑,“知道你辛苦,这次剿匪完了,本王给你两天的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湛彪一听,两眼顿时冒着亮光,“王爷,这么说您是调末将来剿海匪的?”
“嗯。”
湛彪得到习墨桓肯定的回答,拍了下巴掌,起身单腿跪在地上,“末将领命,王爷放心,末将定会把这帮海匪剿杀个干干净净的,再不会叫他们祸害海边的村民。”自打和王爷剿了海匪后,这里安稳了两年,谁知,王爷和他先后的离开后,居然有又海匪祸害渔村的村民了,也不知道那个王司元是干什么吃的,从王爷和他手里把这个海军参将的位置抢了去,居然都守护不好王爷给他打下的海防线。
“来,看看,本王估计那群海匪的落脚点在这一片区域,本王封你为前锋,选出五千人,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日分两营上船,留两千人防守,另有两千人由本王直接领兵,你跟着军需官,先准备好你们两支船的粮食淡水和武器。”
“是,末将领命。”
粮食和水并不是问题,军中的粮食准备充足,就算有缺时,府衙也不敢怠慢,就连海州的商户和大户人家们也能匡助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时,湛彪来向习墨桓禀报,进了营帐,见习墨桓正看着信,湛彪正要见礼,冷雷却给他一个眼色,湛彪便先退了出去,在外面候着。
冷雷等习墨桓看完了信,见习墨桓打开了他带来的那个长盒子,便回道:“属下在路上碰到了乡君,乡君听闻王爷在这边暂时回不了京城,便说,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她才得的,只两个,叫属下带给王爷用,还说这东西叫千里眼,在海上用时最能辨方向和看的远。”
习墨桓拿出个千里眼来,问:“她离京的路上可还安全?”
冷雷回道:“乡君也知王爷要问,便跟属下说,她带着皇上给的侍卫,还有她招幕的身手好的几个护院,离京城三天,一路上倒也无事,只是,乡君说在遇到属下前,乡君曾派人送了封信给王爷,怕是会比属下见到王爷要送的迟些了。”
“嗯,本王知道了,本王不在营中时,你守在这里,拿到信后,就立即给本王送来。”
“是。”
冷雷刚答应,习墨桓却又摇了摇头,“算啦,收到信你先收好,还是等本王剿匪回来再说。”
“是。”
习墨桓又问:“你见过她后,可曾见了府里的暗卫?”
冷雷点头,“是,属下见过乡君后,便召唤了暗卫,习笑按王爷的吩咐,一直派了四人在保护乡君,见乡君离京时,又多加了两人,此时有六人是咱们王府的暗卫跟着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