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也瞧到了,有几桌的仙粉端上来,都是放在这个竹垫上,砂锅底早就被火烧的炙烫,虽说砂锅底下还垫了个盘子,可放在漆面的桌子上,还是会烫坏了漆。有了这个竹垫,则就很容易解决了烫掉桌面漆的这一问题。
不只是刘掌柜,旦凡是经营酒楼、吃食的人,还有富贵人家的,都发现了这竹垫的好处,有人就悄悄地向伙计打听起来。
伙计们都是经过如花培训的,这竹垫在此时派上用场,也是如花为了吴立武,所以,伙计们都说是伍家作坊里的货品,要是想买,可以找伍家铺子的安掌柜定货。
吴和邦今天和老二吴立德也是跟着来了,两人没上桌,在厨房里给伙计们帮着忙,用夹子夹着烫手的砂锅放在碟子上,这样伙计好放在托盘里端出去给客人。
听到伙计们说有许多人在问从哪儿能卖到这竹垫子的时候,吴和邦和吴立德对视了一眼,心中高兴极了,因为如花叫吴立武一直在编一些东西,除了筐子、篮子外,还编了许多这样方形的圆形的竹垫。
吴立武说如花让他编的时候就说了,会有一天让他的东西都卖出去的,所以,吴和邦和吴立德很高兴,有人要买,那吴立武的这些东西就能为他赚来一份钱,将来治眼睛娶媳妇都有望了。
“我瞧着方才在那丽人坊铺子里看到的东西,每一样都好,尤其是手套、围巾、护膝、帽子,那冬天戴了,赶车骑马都不冷了。”
“是啊,还有那个各种绳结,挂在屋里、马车上,挂在身上,又喜庆又好看,听那女掌柜说的那些喻意,我得每样都买了回家去,给我儿子个戟结,叫他以后当个大官。”
“嘿嘿,当大官之前得好好上学堂才是呢,我准备给我家那个小,瞧瞧那样式,那做工,背着上学堂,多气派。”
“这仙粉店的粉真好吃,不知道好做不,买回家去叫家人也尝尝,还有那酸菜,很是爽口,我家老太太可喜欢吃福惠居酒楼的那道酸菜蛇段汤呢。”
吃着伍家仙粉,说着伍家丽人坊和伍家铺子里卖的这些东西,今日不管是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的,都觉得来的值,极有收获。
同样的,有收获的还有如花,得到了几个消息,让她更加坚定了买下那四座山是多么的明智。
首先,睿郡王前几日曾来过彭田县,还把颖州府的知府崔国栋召了来。如花猜着,那日吴主簿去她家带走的那些东西,都是到了睿郡王的手里,所以,才有孙县令如此支持她家生意的举动。
二是,在福惠居酒楼吃到板粟烧鸡、粉丝豆芽汤、清炒芥菜的人,都对板粟和粉丝、豆芽、芥菜赞不绝口,都打听着到哪里能买到这些食材,所以,如花知道这些东西的销路不成问题了,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口袋的。
三是,常家的那个在某地当官的家人,好似遇到了麻烦,怕是有牢狱之灾,如花听小道消息讲,这常家怕是要败了,到时候如果要受到牵连的话,那常家的铺子和田地都会收归县衙,由县衙负责出售。如花就在小本子上记了一笔,去打听常家名下有哪些店铺和田地,都在哪个位置,价值如何。
四是,山里山货价钱不低,所以如花买来的那四座山,还有待她去发现更多的东西,就这山货一样,也许明年盖作坊买铺子的钱就能赚回来一多半。
如花心情愉悦,看这些不请自来正吃的欢的人,也顺眼了很多。
因为这些在仙粉店吃粉的人都算是客,所以这些都算是请他们吃的,并不需要付钱,而这些人也都不小气,白吃了人家的粉,自然都到隔壁伍家铺子买了不少的粉条、粉丝、酸菜之类的。
如花看着安掌柜忙碌地出货,易账房手里的算盘噼哩啪啦的响,这心情就更加飞扬了。
这次请孙县令去赴开张宴,孙县令答应了,以伍立文为首的几个人,都陪着去福惠居酒楼。
常远是第一次在福惠居酒楼吃到那些招牌菜,这些日子因为三叔的大儿子,他的堂弟官居五品的常轲出了点事,他们一族的人都在忙着搭救,虽说管家几次跟他说了现在他们的酒楼生意不如以前,福惠居酒楼推出新菜品后,有后来者居上的架式,可他不以为然,他的心思都在怎么把堂弟给捞出来,以确保整个常氏一族永远昌盛富贵下去上面。
现在,看着整桌子的招牌菜,吃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常远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有些大意了。不仅是对七品县令孙继科的态度,还有对福惠居酒楼的小看,再就是这个伍家出奇的这些货品没有及早发现。
“姐夫,怎样?是不是不错?你瞧瞧,这就是伍家铺子的粉条做的,这是那个酸菜,这是放了红豆腐乳做的糟肉,还有这个,这豆芽芽长粗壮,还这么的洁白如玉,瞧着都讨喜,更何况吃到嘴里更是清爽脆香。这伍家是福惠居酒楼的供货商,如果没有他们,福惠居酒楼还能越过姐夫家酒楼去?看看,孙县令和那个姓伍的土财主笑的多欢,不就是一个外来户,家里只就几十亩荒地而已,如今和县令都称兄道弟的了。”
常远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扫了一眼主桌上的孙继科和伍立文,说道:“七品的官我没放在眼里,种地的土财主你没放在眼里,可如今,我们舔着脸来凑这份热闹,还不是因为大厦将倾,安有完卵。都是这常轲害的,贪墨的大案也就罢了,居然还和一直心怀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