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存领军刚渡过载宁江支流进入西岸,距离金元述的大营仅有两里地,就在此时哨骑来报,数万唐军陈兵于三里外。
“金将军的大营情况如何?”天存急切的问道。
哨骑面有苦色,“金将军扎营的小山以经被烧成满是灰烬的山坡,山上唐军用数万将士的尸体筑成了一座京观。”
天存脑袋轰然一声,差一点站立不稳,辛亏身边的亲兵赶忙扶住。
诸将闻之脑色大变,一时之间惊恐不安不断寻问天存此时该当何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咚咚的马蹄声从载宁江支流的东岸响起,由远及近,天存安排在后警戒的哨骑飞马来报:“将军不好了,我军后面出现大股唐军骑兵,观其旗帜,为唐军北海铁骑左右卫。”
“天啊!我军岂不被唐军前后包围了吗?”
“快,快从南北选一条道,乘唐军未围拢过来突围……”
……
前方是数万唐军列阵等着他们,身后是六千唐军骑兵断了他们的归路。来援的一万新罗军骑兵仅有一千骑,又身处无险可守的平原一带,单独对上后路的唐骑兵胜算都难料。
被包围的消息迅速传遍新罗全军,全军将士大为惊恐,焦躁不安。军心士气大丧的新罗军阵形乱成了一锅粥,人人皆害怕被唐军围杀于此。为了活命,在军阵外围的不少新罗士兵以经乘将领不注意丢盔弃甲,偷偷溜掉了。
仅听到敌军马蹄声,尚未见到唐军,新罗军就以丧胆,这还得了?
还过气来的天存大恨,跨上战马指挥骑兵冲至军阵外围,接连斩杀企图逃跑的士兵,厉声呵斥:“再有人逃跑者,就如此人。”
天存用长矛插着一名被其斩杀的逃兵脑袋在全军面前示威,震慑胆小怯弱有二心的将士,严令部将严加看管麾下士卒,再有士兵逃跑者,斩伍长,伍长逃跑者,斩什长……
经过一番血淋林的屠杀过后,新罗军涣散的军心暂时被铁血军纪给强压住。
但被唐军包围一事却令天存伤透了脑筋,心中止不住的大骂金元述无能匹夫,害得本将将陷军于此。
……
“报……”李煜派出监视新罗军动静的哨骑飞马来报:“禀殿下,我等奉命未在截杀新罗哨骑,目前新罗军以知晓金元述全军覆灭的消息。秦景倩、李文柏两位将军所率北海铁骑以成功绕至新罗军后方,截断其退路,此时距新罗军仅三里地。新罗军得悉陷入我军包围后,全军惊恐不安,出现了不少逃兵,其主将天存新自领骑兵斩杀逃兵后暂时遏制了逃兵风潮,目前顿于载宁江支流西岸不前也不退。”
李业嗣颇为惋惜:“要是乘新罗军出现逃兵潮时就发起进攻就好了,几千骑就可将其军击溃。”
“虽然错过了一次战机,但新罗军的困局并未改变。眼下不过是靠天存的铁血手段强形控制住惊恐不安的军队罢了,交战时也发挥不出多少战斗力。”李煜笑了笑,不以为然道。
“天存此人危机时刻到也果断,有些头脑,吾倒想招降他了。”
“殿下的意思劝降?”李业嗣等将领不确定的问道,这样是劝降了,这仗就打不成了,筹措满志的张世估计又得窝一肚子郁火了。
“能劝降就劝降,毕竟是一万人马,不论是用来进攻新罗坚城的炮灰还是用力做苦力,都是一笔可观的劳动力。”
李煜招来一员校尉,交给其一封书信,嘱咐道:“将此信送给新罗军主将天存。向其言明,只要他率军归降,为本王前趋,攻下新罗北境各城,破国原下金城,本王就宽宏大量不计其率军攻占熊津都督府北境一事的前嫌。”
“喏!”
校尉接过李煜手中的信,带着四名部下和一名翻译,策马来到新罗军阵前,面见新罗军主将天存。
正愁进退不得,军心涣散的天存接见了唐军信使,听明其来意,打开李煜遣信使送给他的信。
信中李煜言明现今唐新两军形势,天存诺不降,无非是在西边的小山上再增加一座小号的京观。李煜在歼灭他之后,照样可挥军南下,迅速攻破已兵少将寡的新罗北部各坚城,直抵国原城下。
唐军有意招降,新罗全军将士颇为动心,由其是得知金元述军竟是被唐军火攻尽数烤死在营寨里,结束后,还将被烤熟的三万余新罗军死尸在小山上筑成一座京观。
新罗军将士为之惶恐不安,生怕主将天存死硬不降,他们被唐军斩杀后还要垒在京观,即使被俘虏也会被贬为奴工去铁矿煤矿,劳作致使方休。
明知不可敌之下,新罗军上下降意甚决,他们可没有为安生待在上千里之外的金城王宫中的金法敏献出自己生命的觉悟。
见天存对唐军的招降犹豫不决,有三名将领主张杀了唐军信使死战不降,宁可全军覆灭于此也不给唐人做走狗。
不想死主张投降的新罗军将领挑唆士兵起哄,将天存等一干将领围拢起来,大声叫喊着向唐军投降,他们要回家。
前来送信劝降的唐军校尉见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先前从殿下手中接过这趟差事可着实担惊受怕了一路。生怕天存不降,将他杀了来振奋军心。眼下,新罗军上下大多主张投降,还闹起了以下犯上之举,天存是不降也得降了。
校尉出了身冷汗,心想小命是保住了,回去还能因立下一功受赏升迁都尉也说不定。
“我愿率一万将士归降大唐燕王殿下,为殿下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