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泥都督府现据婆罗洲北部,即后世马来西亚在该岛领地的沿海平原一带。
此地生活着众多操着不同话语的原住民,各族又因生活的地域、风俗习贯不同而分作更多的支系。
如原住民各族中人口最多,聚居在内陆平原及西海岸和婆罗洲北部一带,以种稻为生的嘉达山杜顺族。另一大原住民巴夭族则因居住地域不同分作两支,其一支居住在西海岸大多数依赖耕作为生,少部分依赖捕鱼的,另一支则居住在婆罗洲东海岸是一生讨海的刻苦渔夫。
嘉达山杜顺族与巴夭族依赖耕种为生,生性算不上彪悍,武力值很低,也未建立国家,典型的氏族部落形式。
尉迟循毓在攻灭渤泥国后得以在短短半年内北征西讨迅速征服婆罗洲北部沿海平原一带的两族,在他们的地盘上筑城驻兵控制地方,征收实物税,强征劳役兵役。
可婆罗洲并不只有这两支因农耕生活方式而生性相对温和的原住民,还有两大令人闻风丧胆广泛分布在婆罗洲沿海、内陆,有猎人头风俗的毛律人和达雅克人。
毛律人大多聚居在渤泥都督府治所滨凯城以北,建宁、沙鸣二城一带(婆罗洲东北部沙巴)的内陆偏远山区,主要是以捕猎和游耕为生。
达雅克人则按生活地域,分为沿海达雅克和陆地达雅克,陆地达雅克大多数沿较大的河流两岸居住,集中在婆罗洲的中西部,以采集、渔猎为生。
两族猎取陌生人和敌人的头颅在其传统葬礼上展示视为个人和部族的荣耀。
当唐军进入婆罗洲开始北征西讨时,不论何族皆在尉迟循毓的征服之列,双方无可避免的发生武装冲突。
唐军仗着兵精甲利,战术先进,连番大败居住在沿海一带的达雅克人,斩杀近万。随后唐军借以陆地达雅克人不交纳实物税,对其发起攻击,先后消灭位于后世马来西亚砂拉越一带的二十来个陆地达雅克部族,斩杀两万余众。
残余的达雅克人或藏入丛林河流、沿海沼泽红树林之中,或南下躲入茂密的山林之中。时不时乘唐军不备出来偷袭,猎取小队出城巡视的唐军人头,当唐军大队人马来时早以逃之夭夭。
搞的整个渤泥都督府各城驻军人心惶惶,每次出城最少二十人同行。
移民到达后,在城外开垦都督府分配的荒地,发生一起震惊都督府的两户移民在外垦荒,被达雅克人袭杀,割走两户十三口人的头颅。
尉迟循毓震怒,令各城驻军扫荡城池周围百里范围内的达雅克人,历时两月,杀达雅克千余人,却仍是治标不治本。最后不得不令各城驻军在百姓垦荒之时,派出大队人马在周围警戒,以防达雅克人袭击。
同时将百姓中的青壮男子全部武装起来,配发横刀弓箭,农闲时由军官训练以自保,最后连青壮妇女都发了把横刀。
由此酿造了婆罗洲岛上华人的彪悍民风,日后成为唐廷重要的征兵源地。
在都督府东北部辖境的建宁城局势同样不容乐观,建宁城远离海岸近百里,以经建到毛律人居住的山谷之中。毛律人游耕为主,粮食产量极低,只得以渔猎为辅。此时唐军进入,把他们得以游耕的肥沃谷地给抢走了,冲突不可避免。正面战场上打不赢,毛律人就躲入山中,瞅准机会就出山偷袭,猎取唐军人头,把建宁守捉使搞得焦头烂额,三番两次向滨凯城请援。
渤泥都督府虽得到一万五千余百姓的移入,可从中征得四千余团结兵,却因保境安民,防备达雅人、毛律人的袭击难有余力出击拓展疆土。
眼见南洋其他三个都督府得到大量移民后都在大肆开疆拓土,尉迟循毓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迫不得已,只得上疏燕王请求增派一支三千人的兵马,来年向婆罗洲增加两万百姓的移入。在奏疏中保证,来年定征服整个婆罗洲西、南、东沿海平原,为朝廷开六州之域。末尾,尉迟循毓还不忘求问:“如何解决婆罗洲丛林里的达雅、毛律人,请殿下支招。”
“毛律人后世倒未曾听闻,这达雅人名气倒是挺大的。”
想起达雅人,李煜就想起后世一段往事,一脸阴狠:“说起来婆罗洲的达雅人在后世与华人那可是血海深仇。在1965年的印尼屠华事件中,是婆罗洲地区屠华屠的最凶狠的绘子手。达雅人在华人住所前放置盛有鸡血或狗血的红色土碗,做为达雅人复仇的记号,任何达雅人见到红碗,都有责任将屋里的华人赶尽杀绝。后来的幸存者陈述,婆罗洲华人聚集的西加里曼丹,凭发对华人“屠村”事件,“沟水都变成红色”,“达雅人杀华人,就像杀鸡杀鸭一样”。西加里曼丹成了华人遭受迫害最严重的唯一省份,华人的房屋、财产、种植园被抢掠一空,破坏干净。”
李煜琢磨着,既然他穿越到兵锋甚锐、民风悍勇积极开拓进取的唐代,就不能让这群后世屠华的蛮族继续留在世上,免得遗祸子孙。
可这群达雅人躲在热带雨林里可不好收拾,先不说婆罗洲太大,世界第三大岛,七十四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单说不熟悉地形、热带雨林气候环境的唐军诺深入雨林中追击,面对神出鬼没的达雅克人,各种体内携带热带疫病原体的蚊虫,恐怕深入雨林的唐军过不了多久能折损八成。
何况这群拿着毒箭、铁矛的达雅克人利用雨林复杂险恶的环境,连后世拿着现代化武器的日军都奈何不了他们,只能灰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