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仕江率部攻东门,因所部不是主攻方向,飞虎军只有云梯,一时间奈何不得东门守军,三次进攻均被打退。
国内城东门守将孙成礼得知西、南门均失,惶恐不安,在唐军准备再次发动进攻时率部向北门逃去,顿时整个东门城楼两千守军逃散一空。
唐军再次攻上城时,东门已无一兵一卒,刘仕江恼恨,骑兵当先率部紧随逃跑的高句丽军北门而去。
高延武手下大将高延宗收陇溃兵达两千之众,以城主府为据点与唐军展开拉据战。
一番激战下高延宗仅剩数百余兵被唐军围于城主府。
“将军,高延武跑了。”浑身是血的谢迁丧气的禀报道。
李尚旦无所谓的笑道:“呵呵!跑?他还能往哪跑,尉迟循毓三兄弟可在北门外等着他呢。”
刘滔有些灰头土脸的跑过来懊恼道:“这帮高丽蛮还真是顽抗到底,死守城主府一时让咱们冲不进去。”
“除了地基围墙是石料,房屋都是木头,这大热天的天干物燥,放把火不就行了吗?”
“还是你够狠!”刘滔眼前一亮,对着李尚旦竖个大拇指。
“弟兄们抱柴火堆放在城主府门外,拿几百根火把来,今夜咱们荡狄军火烧高丽蛮。”
“嗬!”围在城主府外的唐军兴奋的高声大喝,没有柴火就冲进周围民房里把里面的高句丽百姓赶出来,在普通百姓的哭喊声中把他们的房子拆了,一捆又一捆堆在城主府门外。
“放。”刘滔令下上千根火把齐齐扔进城主府内,门外早把府门给堵死的柴火同时被点染。不过一刻钟,两百多年前做为曾经高句丽王宫的城主府燃起雄雄大火,府内传出大片人被烧死前失声裂肺的惨叫听之令人毛骨悚然。
一些高句丽士兵浑身燃着大火,试图从府门里冲出来与唐军死拼,企图在死前拉一个唐军垫背。
围在门外的唐军纷纷后退,看戏般看着浑身燃着火焰挥着刀哇哇乱叫的高句丽人。在众多唐军嘲讽的眼神下,冲出来的数十名高句丽军怨恨不甘的烧死在唐军面前。
“北门守军大概有两千,加上溃逃的东门守军及其它两门守军估计有四五千人,尉迟循毓未必能挡的住这群溃军。”李尚旦望着城主府大火脸色平静的说道。
“刘滔,你率部留下肃清城内高句丽残军,尔等随吾追击高延武,务必将其擒杀。”
“诺!”
除了荡狄军开始在国内城一家一户搜索残敌外,其余兵马在李尚旦率领下全部涌向北门。
上室成定率仅剩下的三百骑兵护着高延武通过北门,令北门守将安重领兵随其撤离。
国内城处于鸭绿水左岸的冲击平原上,东面是鸭绿水,西面是林木茂盛的禹山,仅有一条面向东北方向仅靠鸭绿水与禹山的山道可沿鸭绿水逃往北方。
“驾。”上室成定抽着马鞭领着剩余两千多兵马自出北门后马不停蹄的往北赶,以至不少身体差的步兵跟不上掉队,整支队伍前后拉了两里长。
北门此时又出冲一支高句丽军,东门守将孙成礼狠抽着马屁股,不停的大骂北门守将安重。
“这狗娘养的守北门竟不战而逃,若不是我机灵跑的快,这会让唐军占了北门,那我岂不成翁中鳖了。”
“将军唐军追上来了。”
孙成礼往后一看,吓的亡魂皆冒。手下的兵都还没全逃出来就被身后追来的唐军骑兵砍翻在地,身后的步兵大部吓的四散而逃。
唐军不去追那些步兵,却把他给死死盯住了。
狂抽马屁股,孙成礼恨不得马生八条腿,一阵风一样狂奔,全然不顾身后部下生死,仅带着数百骑兵往东北方向逃窜。
刘仕江率所部数百骑兵紧紧咬着不断被拉近距离的那数百高句丽骑兵,连那些向两边逃窜的高句丽步兵都懒得追击,碰到那些倒霉的就一刀砍过。
跟在刘仕江骑兵身后追出来的飞虎军步兵则追歼那些逃散的高句丽步兵。一时间,国内城北门外数十丈距离倒处都是被唐军追上来斩杀的高句丽人,俘虏更是跪倒了一片。
国内城东北方向,唯一一条可通向北方的鸭渌水左岸山道旁边的树林里,尉迟循毓三兄弟率镇东军等待于此。
镇东军原是借着夜色掩护埋伏于北门数十丈外,但尉迟循毓发现,八里外的山道旁更适合掩藏伏兵,待敌将过此地时,突然杀出,必使敌惊慌失措逼入鸭渌水中溺死。
大室成定率部赶来,不疑有伏,停都没停下就冲向山道。山道仅有二十几丈宽,只能同时并排通过十五骑,七八百的骑兵顿时堵在入口处,后续跟上来的数千步兵更是将山道堵的水泄不通。
战败的高句丽军兵无战心,一心只想逃命,堵在山道口处本就散乱的队伍更是混乱无比,人嘶马鸣,数里外都能听到这里嘈杂的声响。
“大哥好机会,咱们上吧!”尉迟循俨摩拳擦掌,提着手上寒光闪闪的马槊看着大哥。
尉迟循毓左右看眼二弟、三弟,两人眼中的兴奋劲都让他这做大哥的都不好意思等下去了,向身边的部下大喝道。
“放箭。”
藏于林中的镇东军一次齐射,堵在通道口处数千高句丽军目登口呆的望着飞来的箭矢。数百人中箭,原先吵闹的高句丽军顿时哀嚎一片。
“弟兄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长着满脸大胡子虎背雄腰的尉迟循俨第一个从林中杀出,手持丈八马槊在朦胧的星光照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