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却黑了一张脸,“我有没有说过,你若再敢擅自用血去对抗,我会怎么做?”
慕容泠风悻悻然地放下匕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呀?”
“你之前用来消灭魇藤根须的东西是什么?”云漠问道。
消灭根须?“你说王水呀?”
云漠点点头,“用那个怎么样?”
慕容泠风听了连连摆头,“不行,不行!王水的侵蚀性太高,万一渗到地下破坏了地脉怎么办?”
云漠皱眉,“那地脉怕什么?”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慕容泠风,“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光。”
“光?”
慕容泠风点点头,“如果魇藤真的是地脉在地表上的延伸,那么它应该是怕光的!”
云漠抬头望望高挂在天边的太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话不可信呢。
慕容泠风也跟着他抬头,“太阳光当然是不行了!这光线从那么远的地方照过来,能量早在中途就损耗掉了大半,它也只剩下亮而已了。”她捧着云漠的脸让他面对自己,“我说的光可是最原始最纯净的光。”
云漠挑眉,他对光有没有研究,真说得那么玄幻就拿出来看看呗。
慕容泠风伸出两指横放在唇边轻吻,移开的时候她的手指上带着点点光斑,那些光斑随着她的手指在空中画出美丽的弧度,一个漂亮的图腾在半空中形成。
云漠目不转睛地看着慕容泠风的动作,小公子却突然闪身到他身后,用另外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他只听到耳边有风声吹过,眼前纵使被遮住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光芒。云漠明白,若不是慕容泠风护住了他的眼睛,恐怕这道光芒已经灼伤了他的眼睛。
光芒在魇藤中穿行,所到之处,魇藤迅速地蜷缩回去,直到最后缩到只剩下一根藤条还从地上露出一点绿头。
岳家寨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还在肆虐的藤蔓瞬间退了回去,最终街道上连片叶子都没有留下。
魇藤缩回了地底,光芒也随着它钻了进去。
见没有危险了,慕容泠风便扯下了手掌,将光明还给云漠。
云漠看着干净的山谷,这简直比他们之前预想的还是干净利落。本以为除掉魇藤又不伤到地脉会是一件很难搞的事情,慕容泠风却在转瞬之间坐到了。王爷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小公子的额头,“宝贝儿你真棒!”
慕容泠风得意地笑了笑,那是自然的!“不过,这事情还没完呢!”
“还有什么事?”云漠不解,不是已经都解决了吗?
慕容泠风指指耳朵,“你听。”
云漠侧耳倾听——地下传来隆隆的声音,像是野兽低吼,又像是闷雷滚动。声音由远及近,在他们身边转了一会儿又跑远了。如此这般往复了几回,始终没有停下来。云漠看看慕容泠风等待她的解释。
慕容泠风笑了下,“是地脉!他一会儿大概还会上来死皮赖脸地求我!”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灰头土脑的老家伙从地里钻出来,抱着慕容泠风的腿躲到阴影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慕容泠风苦求,“小公子呦,小老儿知道错了,公子快让它回去吧!”
慕容泠风一挑眉,“错哪儿了?”
“错……错……”老头怎么觉得这对话不太对劲儿呢?“都错了,都错了!”
这话一听就是敷衍了事呢,慕容泠风一招手,光芒便又追了上来,吓得老头窜起来老高,“小公子呦,小公子呦!小老儿不该跟魔物同流合污,小老儿错了!”
慕容泠风凭空一抓将纯正的光元素抓在了手心里。老头这才拍拍胸口从山壁上爬下来。这一闹他对慕容泠风就更是恭敬有加了,“小公子呦,小老儿真不是故意和魇藤同流合污的。可是……可是它本来就是属于地脉的一部分,只要有人种植魇藤,最后它都会和地脉合二为一。我们俩是那种冥冥之中的吸引,就好像你和王爷一样!”
云漠一惊,“你认得我?他可记得自己和地脉有过交集。”
慕容泠风拍拍云漠的肩给他解释,“只要是地面上发生的事情,地脉都知道。不过他常年待在地底下也上不来。”
老头点着头连连称是。云漠却不信,“他这不就上来了?”
“小老儿这不是让小公子逼出来了吗?要不我才不会看上面来呢。”他偷偷瞧了眼挂在天空上的大太阳,总觉得那家伙是在嘲笑他,果然光就是他的天敌。“小公子呦,这事真跟我没关系,其实魇藤它也是无辜的,它比我还懒,没事绝不会攻击人类的!这都是那河水闹的,让它失了控!小公子呦,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你说魇藤这次发作是被河水刺激了?你怎么保证它之后不会再因为外面的愿意而再次狂躁暴走?”慕容泠风厉声说道。
老头一脸尴尬,别说是以后了,他现在都快管不住魇藤了!“此事还要请小公子帮忙。”
“我知道。”慕容泠风打断了老头的话,“要种狗尾巴草是吧?那玩意真的管用吗?”
老头满嘴的拜年话恭维慕容泠风,“小公子还真是博学多才。没错,只有狗尾巴草才能制住魇藤。狗尾巴草的气味能够使魇藤麻醉,压制它的燥性,让它平稳地生长。”
云漠听了这话皱眉,狗尾巴草有味道吗?
慕容泠风却对老头的话深信不疑,毕竟地脉才是最了解魇藤的。“那么现在要怎么办?魇藤不会再出来作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