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村祠堂里拿的!”
慕容泠风瞪他一眼,“还用拿这么文雅的词干嘛,直接说你偷的不就得了!”怨不得海纳村的村民们火了,要追杀他呢。
夏沐就不认同这个词了,“它这东西放祠堂里又没有用处,老子拿来用用怎么的了?再说了,我是为了谁才冒着生命危险拿来的呀!”
慕容泠风点点头,一切都是为了她呗。
龙冥仔细地看着木条上微小的刻画,别说,这不大的画作,却被事情前因后果交待得仔仔细细的,可如此详尽反倒引起了他们的怀疑。龙冥抽出其中一根给他们看,“若说前面的事交代清楚也就罢了,但他们遭遇巨龙之后应该已经葬身在大海之中了,又是如何完成这些画作的呢?”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假的,是有人编造出来的;要么就是此后还有后续。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说明,事情并不只是画上那么简单。
“无论如何,咱们的方向是没错的。一切到了海中石自会见分晓的。”
海上的生活太过无趣,起先慕容泠风还能坐在船边钓钓鱼什么的,可她发现船速太快根本没有鱼上钩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这项休闲活动。每天就看看云漠作画、荻宸吹箫、龙冥舞剑、夏沐喝酒,她挨个招惹过来也不过一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就是度日如年了。
然而这样无聊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晴天霹雳便砸到了他们头上。
一天傍晚,五人围着桌边正吃着晚饭。云漠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慕容泠风身上。
夏沐还在调侃王爷这是不胜酒力还是晕船了,不过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借机吃他们家小泠风的豆腐呢?
慕容泠风替云漠把把脉却发现他脉象紊乱。
荻宸和龙冥帮着把云漠送回了房间,慕容泠风给他扎了几针,半柱香的时间,云漠才又恢复了些意识清醒过来,可他依旧浑身无力,要人搀扶着才能勉强坐起来。
慕容泠风担忧地看着他,“云漠漠,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神医,你还问我怎么了吗?”云漠靠在她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要怎么告诉你。”
慕容泠风又给他诊了诊脉,他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只是还有些虚弱,仿佛之前的紊乱之象只是她的错觉。
“别担心了。”云漠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你让我抱一会儿,就没事了。”
慕容泠风却突然灵光一闪,云漠近来好像很喜欢抱着她,她之前以为他们只是情到浓时,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云漠漠,你是不是抱着我就舒服一点?”
云漠点点头,还不忘和她开玩笑,“瞧你,都撩得我欲求不满了。”
慕容泠风可不听他的胡话,点着他的印堂像一股神识送入他的体内。
云漠感觉仿佛有一只手在抚摸着他的身体,虽不能解决他体内的空虚,却也稍稍地安慰了他。
慕容泠风大惊——云漠不知什么时候开了灵智,而且他经脉宽裕,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体质,却差点被她耽误了。若再不给他补充灵气,云漠用不了多久便会枯竭而亡。
怪不得他抱着她的时候会觉得舒服,可慕容泠风外泄出的那一丁点灵力哪里够他用的。
慕容泠风赶快拿出一瓶灵水,给云漠灌下去,云漠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慕容泠风见好便将她带着的灵水一股脑都给了云漠,“你一天至少喝一瓶,都喝完了再找我要,我这有很多的。”不过这样也是治标不治本。“等出了北海,我带去你伐骨洗髓,习练仙术你就不会再有事了。”
不是不治之症,慕容泠风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云漠积攒了这么久的病症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两人索性窝在屋里,慕容泠风时不时地给他涤清一下筋脉,让云漠舒服些,小公子也算是找了些事干。
如此又过了三五天,夏沐来通知他俩,他们可能已经进入到海中石的区域了。
慕容泠风跑出船舱来到甲板上,一眼看过去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回过头来问夏沐,“石头在哪儿呢?”
夏沐挑眉,“这就得问你啦,这不是你们给的航线吗?我可就只负责开船。”
荻宸拿了个望远镜在海面上四处张望,“会不会是海平面上涨,把石头给淹没了?”再怎么说那副画也是七千多年前画的了。这么长的时间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慕容泠风赞同地点点头,她的眼神在荻宸和龙冥之间打转,“要不你俩去海底下看看?反正你俩是鬼也不怕水。”
二人悚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又不是水鬼,怎么会不怕水呢?”
“鬼又不用呼吸,也没有实体,更不受重力的限制,你俩怎么会怕水呢?”慕容泠风惊奇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真的不会水吧?”
俩人一同望天不说话了。慕容泠风拍拍他们的肩膀安慰他们,“鬼做成你们这样也不易。”
“不是,我们活着的时候是不会水。”
“死了之后也没试过。”
“不过你知道这不会游泳的人天生对水有一种恐惧感。”
“虽然我们没有实体不用呼吸,但当不许我们一沾水,心里一紧张就真的沉下去了。”
“你说我们没有实体也不好捞,这海又这么大,真沉了,反倒给你们找麻烦。”
“就是,就是,那多浪费时间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