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并不宽厚的胸膛今夜让楚皇后觉得如此安心,她拿手轻轻掩住慕容清的口,眼里露出点点星芒,如水洗过般的澄澈:“我如今知道了,你且放心。”
东暖阁里还有御笔朱批的浓墨,楚皇后趿了鞋子下炕想去取来:“是我的不是,西霞的前朝与后宫,我本该与你各司其职。”
慕容清拉住了她:“那些个奏折,我都看过,瑶光,你确有制国之道”。
楚瑶光臻首微摇,露出由衷的微笑:“我的丈夫胸有丘壑,我何必越俎代庖。清哥,你只管在前朝大刀阔斧,我保你后宫安然无忧。”
“瑶光,有你这话就足够了。”慕容清的唇温柔地印上楚瑶光额间,两人相拥的剪影浓浓投在窗前,“我只恨如今仍是乱世,许不了你跟孩子们一个海清河晏。”
“咱们之间,无须这样的诺言”,楚瑶光倚着这个让她莫名安稳的怀抱,“清哥,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咱们一起去搏。”
“好”,慕容清执起案上酒壶,满满斟了两杯,两只小小的冰裂纹汝窖茶盅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雪依旧簌簌,无端添了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