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彦的问话,给他带路的那个尼布鲁蛛人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悲戚的神色。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对着彦低声地说道。
“没有什么,尊敬的客人。只是我们马上又要失去了一个可怜的新生命,大家在为她不幸而短暂的一生而感到伤痛呢?”
听到这个回答,彦忍不住在心里撇了撇嘴。他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因为这种鬼话显然是用来骗小孩子的玩意。一个刚刚罹经大难,死里逃生的种族,要是还没有见惯生死,那真是太可笑了一些。而且不管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超过两千人的部族。如果只是死了一个婴孩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像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都带着悲色。
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新生命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而结合着尼布鲁蛛人族一贯的母系制度,完全可以大概的猜测出这个小生命恐怕就是他们未来的领袖。也只有这个原因,他们才会显得如此悲戚。
想明白了这一点,彦立刻正色对着眼前的蛛人说道。
“这位先生。我们诺德人是尼布鲁蛛人最为坚定的朋友,朋友有难,不论如何我们都会伸出我们的援手。所以像是眼前这种情况,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地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有些许的可能,帮你们挽回这个不幸的小生命?”
听完彦的话,给他带路的那个蛛人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很清楚彦的身份,这个诺德人是拯救了他们这个族群的大恩人,按照常理来说,这是一个他们绝对无法怠慢的角色。但是眼前,情况真的太特殊了。
想当初,他们的这支蛛人氏族可是占据了南方山脉的整个米纳斯洞窟,三个主母统治着超过五千人的部族。这样的一个氏族,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尼布鲁蛛人一族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但是,随着王国军队的征剿,他们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飞灰湮灭。一千多名蛛人族的战士直接倒在了王国军队的脚下,而几乎所有的老迈蛛人也都死在了那些刽子手的手中。本来这个氏族有着三个主母的存在,但是到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而就是这一个,也已经是老朽不堪,奄奄一息了。
尼布鲁蛛人有着独特的生理构造,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生育能力。唯有主母才能诞生出新的后代来。这也是为什么尼布鲁蛛人实行的是母系制度的原因,因为没有主母的存在,再大的部族也终究会土崩瓦解。
可以说,主母就是蛛人部族的根源,只要有主母的存在,蛛人部族的延续就不是问题。而一旦主母死去了,那么蛛人一族也就只有消亡一途。一般情况下,寿命悠长的主母都会在自己生命力最为强大的时候诞下王卵,以确保他们种族的延续性。其中有些生命特别悠长的主母,更是能在自己的一生中诞下两到三枚王卵来。
不过,这样的记录已经可以说是尼布鲁蛛人的极限了,不然这个米纳斯洞窟的蛛人氏族也不会因为有着三个主母而成为整个族群中数一数二的势力。
而现在的情况则是,这个蛛人氏族的年轻主母都已经随着那些蛛人族的战士死在了战场之上,而整个氏族中剩下的只有蛛人的老主母。已经生养了两个主母的老主母现在早已经快要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但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她还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想办法诞生出新的王卵来。
但是这种急于求成的行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象中的结果。王卵是诞生出来了,但是里面的主母却因为先天性的体制问题而过于虚弱,甚至因为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而即将熄灭自己的生命之火。
这对于整个氏族来说,绝对是一场巨大的噩梦。老主母已经尽了她所有的努力,诞生下三个主母的她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余力去诞生新的继承者了。而这个被他们寄予了厚望的新生儿却根本无法承担属于她的责任。她奄奄一息,很快就要死去。而随着她的死去,整个蛛人族的未来也成彻底地陷入深渊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听到一开始的嚎叫,所有蛛人脸上都露出悲容的原因。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族群即将消亡的命运。尤其是在这个好不容易获得了新生的情况之下。
就像是眼前这个给彦带路的蛛人。他一想到自己族群的未来将会是一片黑暗,就忍不住在心里打颤起来。而这个时候彦对他所说的话,却无疑成了他在这种困窘绝望的境地之下,所能抓到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只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他就直接把自己氏族的事情对着彦坦白了出来。而听到了他所说的这些话,彦皱了皱眉,从腰间的背囊里拿出了一个皮袋子,然后对着这个蛛人说道。
“也许我有办法能够拯救你们的这个小主母,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们必须放下不必要的戒心,把我给带到那个小主母的面前去。”
如果是旁人提出这种说法,这个蛛人肯定会有活撕了他的冲动。但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彦,他们的大恩人。他就不敢再有任何不敬的想法了。而且,他的心里还萌生出了一些侥幸,以至于他立刻就忍不住对着彦低呼道。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听到这种质疑,彦直接打开了手中的口袋,让其中装着的那一方满溢着生命气息的金橡树木料展现在这个蛛人的面前。而他也立刻补充道。
“这是金橡树的一方树芯,是有着生命之母恩赐力量的神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