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这么一句话,彦立刻就从遮挡着他们身躯的树干后面冲了出去。而就和他所想的一样,他刚刚露头,就迎接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这让他立刻就挥舞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把一把长剑挥舞成了一片森寒的光幕,硬生生地把这些箭矢隔离在了自己身前。
诺德人对于应付箭雨有充足的经验。这种侧手持剑,用剑身当做盾牌防御远程攻击的手段也的确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只是,对于体力的过大消耗让彦根本不可能持续这种动作。守久必失,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阻挡了这波箭雨之后,他立刻就向着利箭射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敌人射出的是弩箭,这一点彦很确定。而弓弩的威力虽然要比弓箭的更大,但是在填装速度却是个硬伤。只要他能维持着这样的速度向敌人发起突进,区区不到百米的距离,根本不够他们再来一波箭雨的。而一旦被彦欺身进去,这些弓弩手就不要再想通过对他和穹进行远程打击的方式来把他们给耗死。
脑子里有着清晰的思路,彦行动起来也是异常的迅速。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里,他就冲过了一半的距离,并且依旧高速地向着那些已经可以看到目标的弓弩手们接近了过去。
而看到他的这种狂暴的突进姿势,那些已经身经百战的士兵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这让其中差不多一半的弓弩手立刻就丢下了手里的弓弩,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长剑和盾牌,向着彦就反冲了过去。
而同时,其他的那些弓弩手立刻就把自己手里的强弩调转了方向,对着彦就发动了第二轮射击。
这让彦不得不在近距离之下再度使用之前的方法来拨开这些箭矢。但是离得越近,这些利箭的初速度也就越快。同样的,想要挡下这些利箭的难度也就越大。尽管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还是有那么几只利箭突破了这层简陋的防线,扎进了彦的身躯。
彦的速度当下就是一顿,而趁着这种机会。两个拿着盾牌和短剑的士兵就已经一左一右地冲着彦夹攻了过来。
他们压低着自己的身体,将木盾架在横搁的手臂和肩膀之上。这使得他们大半个上本身都隐藏在了木盾之下,包括他们手里的那把短剑。没有透视眼,几乎没人能看穿他们持剑的手的动作。这就使得那把短巧的武器像是一只蜷缩在洞穴里的毒蛇一样,充满了威胁。
而像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彦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贴近自己到自己的周围来。所以当下,他就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硬生生地劈砍到了自己右手边的木盾上。
敢于持盾贴近敌人的战士,必然是对于如何用盾牌防御有着精湛的经验的。像是被彦攻击的这个家伙,更是有信心能用自己的盾牌顶住一个重甲剑士的全力挥砍。这是被验证过的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防御会被突破。相反的,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开始构思起当彦的进攻无果后,他该怎么趁机发动反攻,将这个年轻的敌人置于死地。
他太相信自己的经验了。相信自己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东西。这种盲目让他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诺德人和普通的人类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力量上,他根本不应该拿一个诺德人和什么重甲剑士相比较。他应该比较的目标是一个全副武装,以雄壮战马开路的骑士。而最为一个斥候型的士兵,他显然没有阻挡骑士冲锋的能力。
这是判断上的失误,而这种失误,立刻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彦的挥砍是在数十万次钢铁撞击下锻炼出来的。单纯的以这瞬间的爆发力和破坏力来算,他并不在任何一个诺德武士之下。而区区一面包着一层铁皮的木制盾牌,根本就不可能阻挡他这千锤百炼的一击。
所以立刻,在一声霹雳爆响中,这个持盾者所依仗的防御力量瞬间就变成了漫天的木屑和残片。而造成了这一切的长剑依旧去势不减,以雷霆呼啸的态势立刻就从这个持盾者的身上横扫了过去。
彦手中的武器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在破坏了木盾之后,它的刃口难免地变得有些卷曲。这虽然不会影响到它的破坏力,但是却也是让彦的这一击变得血腥无比。
因为几乎是顷刻间,这个士兵的身体就直接变成了两半。大量的血肉在暴力的挥砍中翻卷着,变成了肉糜一样的东西。而瞬间喷洒出来的血液,更是如同一个突然爆发的喷泉一样,将彦以及他周围的地表,统统地染上了一层血色。
面对这样的景色,另一个持盾者立刻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他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在战场上,有些同伴的死法和这非常的类似。但是那是在面对全身重甲,手持沉重而且巨大的重斧战士时才会出现的情景。这样的情形出现在一个拿着阔剑的家伙身上,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单靠盾牌进行防御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当下,他就狂吼着扑向了彦,用自己手里的盾牌,向着彦的胸口就撞击了过去。
盾牌可不仅仅是防御的武器,用在进攻上,它也能起到特殊的作用。彦虽然不畏惧一面木盾撞击的力量。但是他也不想被一面这么大的盾牌拍到脸上。那不仅仅会挡住他的视线,而且会妨碍到他的手臂的动作。在这样被人围攻的情况下,这无疑是在冒生命的危险。
所以在盾牌临身的时候,他就直接伸出拳头,用力地砸在了这面盾牌上面。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