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皓跟父亲大吵了一架,摔门离去。``し

本以为自己能在疗养院大展拳脚,好好干一番事业,却没想到刚刚上任便遇到这样的事情。而父亲非但不支持他,还把他臭骂了一顿,他怎能不心痛?

忽然想起那天白子纾说的话来。

她说有些事难得糊涂,劝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太认真。

当时他怪她世俗,现在想想看,的确是自己太天真了。

拿出手机,他给白子纾打了一个电话。

白子纾正在蓝向煦的饭局上坐立不安,这通电话可以说是她的救兵。她端着手机说:“抱歉,我出去接下电话。”

走到外面她接通了电话,顾明皓上来就说:“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样说你。”

她早就忘了他那天说过什么了,于是漫不经心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或许我是该糊涂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今天发现我的下属背着我做了一些小动作。可是我不能动他,因为他是我堂叔。”

“所以你是想要妥协了吗?”

“不然呢?还能怎样?总不能跟我父亲作对吧?”

顾明皓的话让白子纾对这个男人再一次失望透顶。

她突然很好奇自己六年前到底是怎么喜欢上这个男人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越是懦弱,她的计划进行的便越顺利。

“我理解你。”她说,“不过一味的妥协也不是长久之计,其实你的堂叔之所以敢那么做,主要还是因为你在疗养院根基不稳,孤立无援,人家毕竟在那里做了那么多年,早已形成自己的势力,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架空你。”

顾明皓越听越是皱眉:“子纾你说的没错,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一次算我输了,但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我堂叔?”

“不是对付,是自保,明皓,你没有害人之心,但也要防备别人害你,你现在在疗养院的处境很尴尬,你必须要培植自己的势力,提拔几个心腹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白子纾几乎就是挑明了要他重用刘主任,分散顾主任手里的权力,如果他还不明白,那就真的不要再姓顾这个姓了。

还好顾明皓没有那么蠢,他很快意会,兴奋道:“我明白了,子纾,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真是我命中的贵人!”

白子纾冷笑,挂上电话回到大堂。

菜刚刚上来,她回到座位时不小心碰掉了叉子,弯腰下去捡的时候,刚好看到桌子底下一只女人雪白的脚从前面男人的膝盖上收了回来。

她愣了一下,起身看了眼现在四人就座的位置。

坐在她旁边的是罗筱雅,坐在她对面的是蓝向煦,而蓝向煦的身边,罗筱雅的对面,是高涵。

所以说,刚刚罗筱雅是在用脚碰对面的高涵?

此时的罗筱雅正在专心调戏盘子里的食物,对面的高涵也是低头不语,蓝向煦似乎并未发现妻子的小动作,忙着让服务生换个新的餐具给白子纾。

白子纾在心里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刚刚没有看错,那绝对不是自己眼花。没想到接个电话的功夫,事情竟然会有这样的反转。

她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跟蓝向煦说着话。暗中留意罗筱雅和高涵的神态举止,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两个人绝对有歼情,罗筱雅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蓝向煦的。这让她豁然开朗起来,因为终于不必再在仇恨和友情之间选择和纠结。

罗筱雅,不是我不肯放过你,而是你太无耻。

原本蓝向煦是你的护身符,我或许会为了他而对你手下留情,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晚饭后,与蓝向煦三人告别,白子纾独自开车回家。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星月相依,她突然想起早上跟沈择天的约定。

他真的会烤好了小蛋糕坐在客厅里等她吗?

这样想着,她竟然有些归心似箭。

知道沈择天是gay以后,她似乎轻松了许多,不用再多想,也不用再矛盾。

忽略心底里那一点小小的失落不计,他们之间的相处好像比以前更融洽了。

行至一个路口,前方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打着双闪灯。

她缓缓开了过去,沈择天从敞着的车窗探出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愣了一下,问:“你是来接我的?”

“不是啊,我出来买东西,想着这是你回家必经的路口,所以就在这等你。”

虽然他这么说,白子纾还是感到心底里滑过一股暖流。

但她不会表现出来。

“你傻啊?我要是不回来呢?你就这样一直等着?”她板着脸问道。

他笑了笑:“最近不安全,我怕你出事。”

“我哪那么容易就出事。”她故意满不在乎地说道:“上次那些绑匪都被丁家的人给埋了,现在道上人都知道我是丁家罩着的,谁还敢动我?”

“呦!厉害了?”他笑嘻嘻地看着她:“你这么厉害,以后不如你罩着我吧?”

她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重新启动了车子。

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车在后面紧跟着,她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虽然不懂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是从何而来,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回到家,两人停了车,她问他:“你都买了些什么?”

“吃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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