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一直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珍惜的,因为习以为常了,突然有一天失去,才后悔不迭。
杨宇现在就是这样。
说起大牛来,最早还是大牛帮助的自己,当初在突厥,杨宇谎称自己会木工,都是大牛帮自己遮拦着才过了关,之后大牛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因为有一身蛮力,所以打战时总是他护在自己身边,身上的疤倒有一半是为他才受的伤。
可也正因为只有一身蛮力,杨宇虽然平时也和他亲近,可自问内心深处,只怕是没有把他放在和自己平等的位置,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有点二、有点傻,可以逗着玩的朋友。
可就是这个有点二、有点傻的大牛,又一次为了救自己倒下了,而且这次,是中了毒,长和刺客既然是来刺杀自己的,那淬的毒肯定不可能是一般的药。
杨宇抱着大牛,心中百味杂陈,后悔,悔恨,如果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绝不再那么对大牛了。
杨宇奋力抱起大牛,叫道:“七宝,快,我们带大牛去找大夫!”
长清公主赶忙说道:“我也去!”
杨宇刚要让她赶紧回宫,长清公主接着道:“我可以带你们找御医!”
杨宇大喜,众人赶紧上马往回赶。追风那下摔的不轻,好在今天把跨月也带来了,杨宇带着大牛骑的跨月。长清公主也弃车乘马,一行人飞速进城。
杨宇本以为是要进宫呢,没想到进了城后拐了几拐,最后长清公主领大家停在一家宅院前,长清公主急急对杨宇说:“这是御医孟丹的家,他是我父皇最信任的大夫。”
杨宇一听心中稍定,德兴皇帝最信任的大夫,估计医术肯定是顶尖的了。大牛虽然一直昏迷不醒,呼吸倒还均匀,应该来得及。
众人下马,门人一听是长清公主亲临,殷勤备至,长清公急忙问:“孟大夫在家吗?”
门人道:“在家,在家呢,幸好公主殿下来的及时,我家才爷刚要出门给人看病。”
杨宇抱着大牛就往里冲,门人见这些人个个凶巴巴的样子,吓的手足无措,长清公主安慰道:“没事,他们是来看病的。”
杨宇进了院子正好遇到一群人往外走,中间一人三十多岁,面白无须,显得很儒雅,肩上背着个药箱。想来就是孟御医了,倒和杨宇想像的白胡子老头的形像相去甚远。
杨宇抢上前去道:“是孟御医吗?我这位兄弟中了毒,危在旦夕,请您赶紧给看一看。”
那孟御医还没答话,边上管家打扮的一人不愿意了:“嗨嗨嗨,什么人啊大呼小叫的,有你这样的吗,有个先来后到吗?是我们先来的好不好!”
估计就是这此人要请孟御医出诊的,杨宇赶紧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确实是你们先来的,只是我兄弟中毒,情况紧急,麻烦通容一下。”
那管家带了两个家丁,哼了一声道:“你既然承认我们先来的,那就行了,等孟御医给我们家老爷看完病,自然会给你们看了。”
杨宇心中大怒,忍着问道:“不敢请问你家老爷是什么病?”
“我家老爷长了鸡眼,路都不敢走了。”
杨宇忍无可忍,喝道:“把他们架出去!”
众侍卫都是原来杨宇的亲兵,从柳官驿就一直跟着杨宇的,自然和大牛亲厚,早就按捺不住了,冲上去就要动手。
那管家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惊慌地叫道:“你们敢,你们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那可是当朝兵部侍郎何三进何大人!”
杨宇一听叫道:“且慢!”
那管家一看吓住了对方,顿时放下心来,作势掸掸衣襟,悠然道:“算你们识趣,你们……。”
话未说完,杨宇接着道:“既然是何大人的人,怎么能架出去,把他们打出去!”
那管家顿时慌了手脚,叫道:“你们敢!你们……”声音高了八度还带了颤音,可惜接下来的声音已经被拳头到肉的声音给淹没了。
杨宇这才又对孟御医道:“孟御医,请您快给看看吧。”
这会儿长清公主也赶过来了,帮着说道:“孟御医,你快给看看吧。”
那孟御医淡定的很,似乎根本没看到何三进的家丁被揍的鬼哭狼嚎一般,笑着道:“久闻杨宇杨大人在公堂上连主审何三进都打了,他的几个家丁自然不在话下。”
管家一听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家老爷人家都说打就打了,自己在人家眼里还算根菜啊?
面对宽厚的孟御医,杨宇难得的脸红了一下,说道:“御医恕罪,虽然我们来的晚,可事有轻重缓急,请您诊治!”
孟御医道:“理应如此。这就是伤者?快带进屋来。”杨宇赶紧随着进了屋,把大牛放下。
孟丹查看伤处,割口放血,翻了大牛的眼皮看了看,又号了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杨宇的心随之越揪越紧,生怕孟丹说说一句,不能治了。
良久,孟丹放开手,说道:“这毒药好生古怪,是很多种毒物混制。应该是毒性很强的,似乎是制成后保存的时间太长了,部分药物失效,伤者才能活到现在。”
杨宇赶紧道:“这应该是原来长和人配的毒药,他们千里而来,又潜伏已久,估计才会这样。孟御医,他……还有救吗?”
孟御医一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明显很受震动,先让人去配了些护神清毒的药给大牛服了,又现再次仔细检查。
过得半晌,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