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扭着腰带着丫鬟离开了偏厅,三姨太朝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招呼着,“喜儿,过来,你替四姨太顶上,打上一圈。”
“还打什么打!”二姨太丢了手中的麻将牌,同样站了起来,“我也要回房去,好好平复下心情,这盼星星盼月亮,这少帅没盼来,倒是盼来个八姨太,气死了!”
陈婉婉同样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了。
三姨太朱碧莲见着,抬头看向了金语秋,“语秋。。”
“别问我,我也不想打牌了,没心情。”金语秋同样起身,神情落寞,这嫁入帅府七年由余,这每一位太太入府心里都疼,少帅总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泪,这样的心情他是个男人,他永远不懂。
一位位的姨太太离开了,三姨太朱碧莲手中掂量着麻将牌,一阵冷笑。
“三姨太,她们都走了,看来大家都没了心情。”贴身丫鬟喜儿上前,开始收拾桌上的麻将牌。
朱碧莲落下手中麻将牌,轻启红唇,“她们不懂,有些事干着急没用,要不动声色地行动起来,那才叫快意。”
喜儿听着,一丝丝狡黠划过眼底,低声附和道,“这自然还是三太太最聪慧,这从前,少帅进您院子还是最多的。”
“喜儿,去替我把熬好的燕窝端来,趁着少帅这阵子该是不会来我房里,我可要好好滋补一下,这男人就是欢腥的猫儿,总有腻味的时候,那叶小姐再美再特别,他总会有吃腻的一天,耐心等着就是了。”
喜儿连连点头,“三姨太说的是,喜儿这就去给你端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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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飞,隔着几条长廊,酒房里头,酒香四溢。
皇甫琛靠在铺着老虎皮的黄梨木椅子上,双腿横跨在前方的茶桌,手中持着一杯青花瓷杯,里头盛满了清醇的酒液。
一杯清酒落了肚,皇甫琛红了眼眸,深邃的眉目,目光深幽。
脑海里尽是叶嫣然落泪的凤眸,心里头堵得难受,这个女人心心念念着皇甫卓,皇甫琛有时候实在弄不懂,阿卓究竟哪里好了?令她如此执着,事已成定局了,那么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
皇甫琛掌心中的酒杯又一次抬起,清酒又一次落入肚中,火辣辣地灼烧着喉咙。
帅府的管家从外头进来,恭敬地低头,“少帅,今夜的花烛酒在莲轩摆上?”
皇甫琛修长的手指滑动着杯沿,“摆上!热上几壶酒。”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管家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陈副官紧随着进来,掏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了皇甫琛,“少帅,密函。”
皇甫琛落下手中的酒杯,接过那封信笺,不缓不急地拆开,英俊的眉毛舒展开,唇角泛起一道深意的笑,“这叶衍海果然足智多谋,这上得了战场,这做个歼细,还能够周旋得如此巧妙。”
陈副官笑了笑,“少帅,那明日去齐州?”
皇甫琛扣了扣手指头,眉梢微微挑起,几缕细纹勾勒着男人的沧桑。
陈副官见着皇甫琛久久不语,低声试探道,“少帅,可是不放心八姨太?要一块带上吗?”
皇甫琛听着,眉目一下子沉了下来,看向陈副官,“你如何认为我是不放心她?”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自己问多了话,有点尴尬,“末将多嘴了。”
皇甫琛甚是不悦,他不喜欢被人看透心思,心里头莫名有种恐慌,叶嫣然只是一只顽劣的野猫,所以这兴趣浓了点,这已经入了府,成了本帅的八姨太,来日方长,这兴趣渐渐会淡去。
皇甫琛目光深色地落在外头的天色,看着一点点暗沉了下来,胸腔中的火焰一点点燃烧,今夜的女人可以顺从地任由自己摆布了。
一手拿过桌上的酒杯,一手拿过酒壶,一杯又是一杯地灌入喉中。
皇甫琛连着喝了三杯,突然落下手中的酒杯,转目看向了陈副官,“你去酒窖把那坛泡了数月的鹿茸酒取出来。”
陈副官愣了下,随即跑了出去,朝着酒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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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雪越下越大,眼见着又封了外头大街的路,四周的院子积雪厚厚一层。
莲轩,叶嫣然坐在梳妆镜前,披散的长发,蔷薇为她梳理,梳成温婉的发髻,斜搭在耳边。
厢房里头的外屋,管家带领仆人丫鬟在饭桌上摆满了一桌酒菜。
片刻之后,管家隔着屏风,恭敬地开口,“八姨太,饭菜都准备好了,少帅待会过来。”
叶嫣然起身,离开了梳妆镜,从屏风后出来,看着管家带着一群仆人出门,叶嫣然走上饭桌前,琳琅满目的饭菜满满一桌,一旁还备着一蛊瓷罐,里头正温着酒。
“小姐,他们在做什么?”这时候,蔷薇指了指外头的一群仆人。
叶嫣然走到门外,看着偌大的院子,雪花飘飞,一群仆人顶着雪,忙乎着点亮了一盏又一盏的红灯笼。
管家上看见叶嫣然走出来,上前客气地开口,“八姨太,外头天冷,进屋吧,今晚可是您和少帅的洞房花烛夜,少帅很快就过来。”
叶嫣然看着外头仆人连着挂了数盏的红灯笼,还在挂,疑惑开口,“请问,这四周的走廊都要挂满灯笼吗?已经很亮了。”
管家笑得深意,“八姨太,您初来帅府,还不清楚这帅府的规矩,这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