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
她抱着他的手臂更加用力,而那本抵着她胳肢窝的手此时一拳轰出,落在了她的腹部,将她的身体轰出两步之远,倒在地上,乱发披散,看不清她的表情。
很痛苦,只觉得肠子都纠结在一起。但是她分明是快乐的,死鱼一般的眼睛里分明是泛着透亮的光,那些血痕被大雨洗刷掉,从她的脸颊之上滑落,就如同她在流泪一般。
但是她得了一种病,一种从来不会流泪的病。
她的嘴巴再次张开,干瘪的嘴唇像极了她的胸脯,无力且贫瘠。
她的歌声很动听,因为有人能够听到。
“长歌当哭。”一道虚弱的男声响起。
病从来就是为了被人治好,正如同此刻她眼角掉落的泪,不溶于水,滴滴晶莹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