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鸢颓坐沙发上,抱住了头,痛苦不堪。
五年前,萧瑾彦走之前那一夜的记忆回溯。
......
那年,海城的冬天很冷。
那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那天,是元旦。
当时在校的战友,帮她举行了生日会。
萧瑾彦也参加了。
生日会上,在座的战友无不送上祝福和一些小礼物。
墨初鸢全程一直看着萧瑾彦,他没有给她礼物,也没有说一句生日快乐,对她像往常一样冷漠和平淡。
当时,有高年级的一个男生向她告白。
“墨初鸢,我喜欢你。”
那个男生是一个官二代,据说家里势力菲薄,军人世家,身高腿长,长相帅气,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束玫瑰花,半跪在地,向她示爱。
因为在假期,没有纪律的约束,战友们无所顾忌,鼓掌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很多女生羡慕嫉妒恨,数道眼睛快要把她盯穿了。
墨初鸢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男生身前站定。
她没有去接玫瑰,也没有去看那个男生,而是看向坐在对面穿一身军装的萧瑾彦。
他五官冷峻如刻,薄唇紧抿,双眸平静的无波无澜,只看过去一眼,很快转开目光。
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只是,墨初鸢没有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只差没有把桌子掀了。
墨初鸢眼底一片灰寂。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他给她一个眼神,她还是站着原地等他,可是,萧瑾彦突然起身,拿起外套,走出门外。
墨初鸢眼睛瞬间红了。
他真的不喜欢她,要不然不会不管她。
最后,她不想那个男生难堪,接过玫瑰,只是并没有说什么同意之类的话。
而墨初鸢不知道,走出饭店的萧瑾彦突然又返回,正好看到那一幕。
他看着墨初鸢亲手接过玫瑰花,一双眼睛却红了。
一束玫瑰花就感动了?她答应了?
他咬着牙关,一拳击在门口一面玻璃镜上。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由于包厢里放着音乐,大家都没有听到,依然开怀畅饮。
聚会结束,很多战友直接回家过节了。
那个男生邀请她去看电影,她拒绝了。
她对那个男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那个男生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而墨初鸢在生日会上没有给他难堪,也照顾了他在战友们面前的面子和情绪,所以对她没作纠缠,称作朋友也是不错。
饭店离军校不远,墨初鸢和宿舍的一个女生一边散步一边回到军校。
宿舍只有她和一个室友,其余的都回家过节了。
室友回到宿舍,开了手机视频,和男朋友聊天。
墨初鸢一个人躺在上铺,拿着手机,想给萧瑾彦发短信,却忍住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壮怂人胆,她从床上下来,去了萧瑾彦所在的宿舍。
她对自己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她,她不再纠缠。
门没有锁,她直接闯了进去。
萧瑾彦穿着军衬,浑头大汗,手上戴着拳击手套,吊在棚顶的沙袋还在转,刚才在打拳。
萧瑾彦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墨初鸢,眉头一皱,“滚出去!”
墨初鸢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像被酒泡过一样清澈,倔强的望着他,朝他走过去,“萧瑾彦,你敢不敢?”
想起刚才她接受了那个男生的示爱,他心里翻滚着浓烈的火焰,摘了手套扔在一边:“滚出去!”
墨初鸢忍着脾气,一双手来到他衣领处,解开了他军衬的纽扣,“萧瑾彦,你衣服开了。”
他浑身绷劲。
她的手那么软,解着他的军衬,手指不时地碰到他胸膛滚烫的肌肤,他呼吸不稳,快要失控,准备推开她之时,墨初鸢小手攥住他的皮带,轻轻一掰,同时,踮起脚,堪堪够到他的下巴,啄了一下,“萧瑾彦,你皮带开了。”
她承认,借酒耍赖,不要脸到了极致,可是,还是忍不住撩他。
她已经习惯,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冷漠的推开她或是大声对她呵斥一番。
然而,在她小手准备离开他散开的皮带时,他握住她的手,往下按住。
“唔......”
后脑勺一紧,他灼烫又强势的吻住了她的唇。
刹那间,她脑袋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像炮竹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心脏更是跳的快要蹦出来了。
按住的地方,烫的她的掌心皮肤快要烧了起来。
陌生,惊慌,紧张。
她只觉得眼前很多星星,看不清他的容颜,一阵天旋地转。
她快要窒息。
他缠着她,允的她舌根发麻。
她站不住,身软的往下倒。
突然,身子腾空而起。
下一瞬,他将她困在床上,吻,愈加热烈。
这是第一次和他亲吻,之前几次只是蜻蜓点水,这次的吻,是那么猛烈,像汹涌澎拜的潮浪一样将她吞噬。
她像一抹浮萍无处依附,身上越来越热,奇怪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体内流窜。
她双手环住他脖子,情不自禁回吻。
她的青涩,像一剂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