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鸢心里有些难受。
她叫他瑾彦,可见关系菲薄,想到这里,她心里更加难过。
他那么排斥自己,心里或许已有喜欢的人。
叶心带她去医务室之后,一直看着她扎上针,又给墨初鸢买了瓶水,方才离开。
......
叶心走到正在敲击键盘的萧瑾彦办公桌前,身型一跃,坐在桌子上,摩挲着下巴,开口,“萧瑾彦,我刚一回校,你就使唤我。”
萧瑾彦抬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叶心敲了下桌案,“得,一天到晚就摆着一张冷脸,那个学员哭的眼睛都肿了。”
萧瑾彦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抿着唇,仍是没有说话。
叶心又道,“员,她犯了什么错被你训到哭?我刚刚听别的教员说了,课上你罚她站在外面,她都感冒了,你未免也太苛刻了,刚才在医务室,医生说她烧到三十九度,扎针时,我看着都心疼……”
“他向来无情,带过的学员哪一个不怕他的?”宋裕华眉开眼笑的走进来,目光闪闪的看着叶心。
叶心触到宋裕华灼亮的眼睛,表情滞了两秒,从桌子上下来,接话,“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天到晚絮絮叨叨的,哪儿都有你,跟唐曾似的。”
宋裕华啧了一声,“唐曾是和尚,我可不是,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叶心瞪了他一眼,“我看你连和尚都不如!”
宋裕华靠近她,意味深长的问,“你怎么知道?”
“.......”
叶心耳根子有些热,当即转过脸,气呼呼的不想搭理宋裕华。
萧瑾彦推开桌案上的键盘,唇角抽了抽,“出去打情骂俏去。”
叶心炸毛,彪了一句上海话:“跟他这只老凤凰打情骂俏,我脑袋瓦特了!”
宋裕华眉心跳了跳,“丫头,还有没有规矩了?好歹你也是我曾经带出来的兵。”
“是吗?”叶心转头,左看看又看看,嗤了一声,“是吗?我怎么没有认出来,哎呀,我看是你太老,没认出来。”
宋裕华气的鼻孔两股青烟,叶心朝他扬了扬眉。
萧瑾彦扶额,当即站起身,走出办公室。
走到洗手间,靠在门板上,他掏出一支烟点燃,送到嘴边吞云吐雾。
……
墨初鸢让洛丽帮她请了假,下午躺在床上休息半天,烧退之后,她找出藏在衣柜的手机,给墨初容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一会儿,墨初容只回了简单一句话。
照顾好自己。
又是这句话,墨初鸢撅了撅嘴,心里难过更甚。
她开始怀疑上军校到底还有没有意义,她一门心思为萧瑾彦而来,如今次次遭拒,她觉得好像失去了一切动力,有些迷茫。
她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哥,我想家,想爸爸妈妈,也想你了。
这次,墨初容回复很快。
小鸢,这条路是你选的,再苦再累也要走完。
墨初鸢鼻子一酸。
墨初容总能一下子明白她此刻的情绪,是的,现在她想回月城,想回家,想回到以往和墨初容开开心心的日子。
她有些后悔,真的有些后悔,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军校,离开之后,便再也看不到萧瑾彦了。
那天夜里,萧瑾彦做了一个梦。
梦里,墨初鸢靠在树干上,一双手环住他的腰,渐渐地,画面突然一变,腰上的一双手变成一双纤长白皙的腿……
他手指细细拂过那莹白娇嫩的肌肤,身下是躺在一片绿茵茵草地上一身雪白的墨初鸢。
她雾蒙蒙的一双眼睛望着他,嘤嘤哭着,“老师,你弄疼我了。”
可是,他好像听不见一样,那柳枝一样柔韧的腰肢,在他掌中,折尽……
突然,萧瑾彦睁开眼睛,惊梦而起,身上穿的短袖已经被汗水侵透。
只觉内/裤一片黏腻,他翻身下床,去了浴室,把黏腻的内裤甩进洗手池,一张脸黑的吓人。
冷水下,他靠在墙上,梦里那场旖旎缠绵再次袭来。
小腹一紧,垂头,望了一眼那再次有反应的地方,萧瑾彦咬着牙槽,“墨初鸢,说了别惹我。”
冲了凉水澡,躺回床上,阖上眼睛,脑子里又是梦中春色无边的画面,体内又是一阵燥热。
他翻身而起,喝了一大杯冰水,仍然焦渴难疏,再次去了浴室,自行泄火。
.......
墨初鸢病好之后,心情一直处于低谷状态,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上课或是训练,再次遇到萧瑾彦,她强撑微笑,可是,萧瑾彦连看她都不看一眼,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漠。
训练科目越来越多,正式进入军事技能训练。
萧瑾彦便是这批新生学员的总教官。
这天下午是四百米障碍训练。
教员给学员们一一作了示范动作。
一米跨栏,障碍物绕行,匍匐爬行,穿越网绳,翻越墙体,多功能双杆,最后是目的地。
教官动作流畅,像迅捷的鹰一样,一气哈成,赢来鼓掌和赞声。
学员们一个一个紧跟而上。
这批学员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几乎都是部队出来的,这些训练他们轻易做到,就连洛丽也没有掉队,唯有墨初鸢卡在中间那道近两米高的墙体上,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爬着,不敢下去。
教官很耐心,给她讲解动作要领,一次又一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