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动受着,想起他或许对别的女人也这般如此,心理产生抗拒,开始反抗,甚至觉得恶心,使劲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跑到床边,看着床头放着那夜他执着为她抓的大耳朵兔子,怨尤其是,抓起它,扔给他,“你前脚送我这个!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玺暮城望着手里的大耳朵兔子,不禁地想起岳麓翰给他看的视频里,城城给她抓兔子的画面。
他望着大耳朵兔子的眼神充满了厌恶,看着它,等于是看着自己一道丑陋的伤疤,眸色瞬间冰冷,“这东西不该留下。”
他打开窗户,毫不留情地将兔子扔了出去。
“你……你太过分了!”墨初鸢跑到窗口,往下张望,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玺暮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墨初鸢猛地挥开,手自他下颌刮过,指甲在他皮肤上划上一道血痕。
那一瞬,两人同时震住。
玺暮城五官沉得骇人,双眸冷冷的看着她。
“抱歉……”
墨初鸢知道自己过分了,可是,他更过分,居然扔了她的兔子!
看着他下巴上的斑驳血迹,墨初鸢的手抬了下,终是垂落。
她望着他,眸中晶莹闪烁,“玺暮城,你说过不喜欢找人,我也一样。”
身旁带过一阵风,砰地的一声门响,震的她头皮发麻。
窗口那道身影已经不在,他去了书房。
墨初鸢站在窗口良久,那夜游乐场与他的美好片段一次一次自脑海放映,管不住脚步,跑下楼。
别墅里的路灯不太亮,她掏出手机照亮,在大耳朵兔子可能落的地方寻找。
书房窗口,玺暮城冷峻玉立,望着楼下穿梭在绿化带和草坪寻找东西的墨初鸢,心湖像投入一块石头,最深处翻涌着,搅动着什么。
?
翌日。
墨初鸢抱着大耳朵兔子醒来。
身边没有人,不知道他昨夜有没有上床休息。
从浴室出来,路过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门虚掩,她走近一看,瞥见沙发一旁地上散落一条毛毯,茶几上的烟灰缸,塞满烟头。
他在书房睡的……
心里涩涩的,最后,去衣帽间换了衣服,下楼。
一楼客厅。
云姨见到墨初鸢,上前说道,“夫人,早餐准备好了。”
墨初鸢跟着云姨去了餐厅,目光没有寻到他的影子,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云姨将几样清粥小菜一一端上餐桌,正欲退离,墨初鸢开口喊住她。
“云姨,先生呢?”
云姨恭敬回道,“先生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哦……”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食之无味,勉强吃了两个煎饺,作罢。
饭后,她上楼,将书房收拾干净,拣了书房他换下的衣服去了卫浴间。
他的衣服都是高端定制款,布料精良,需要手洗,最后,看着盆里漂着一件深色男士平角内/裤,她咬咬唇角,搓洗干净,晾在阳台。
?
玺氏办公室。
莫言拿着文件,站在办公桌前,汇报这一个月以来公司大大小小的所有事务。
玺暮城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翻看文件。
等莫言说完,他问,“那两位有什么动作没?”
莫言自是知道总裁口中的两位是指玺盛天和玺盛超。
“两位副总最近和天恒集团走的比较近。”
玺暮城蹙眉,“继续留意。”
“是。”
莫言见总裁大人今早一进公司就冷着的一张冰山脸,心里嘀咕,今晚是不是又要加班了。
这时,岳麓翰敲了敲敞开的门,走进来,笑吟吟道,“呦!二爷,这是顶着一副苦菜花的脸上班啊!”
莫言见到岳麓翰,如获大释,上前恭敬打了声招呼,快速闪人。
玺暮城合上文件,淡淡瞥他一眼,“亿天集团是不是快倒闭了?你这么闲?”
岳麓翰眉心突跳,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忘损人!
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支烟,送到嘴边,吸了几口,缓缓开口,“关于你小妻子的事情,即使我今天不来报备,你也会迫不及待找我问。”
玺暮城眉头紧蹙,“废话少说。”
“她报考市交通局,以她才能,通过不成问题。”
玺暮城握着钢笔的手指发紧,又缓缓松开,“罢了,随她,我会给厅里打电话,放了她的调令。”
“不怕得罪老爷子?”
“我得罪他的地方还少?”
岳麓翰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丫头那里吃了瘪,“怎么?昨夜没哄好?”
玺暮城眸色寂寥,“老三,你说得对,或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我这样的人就不该拥有婚姻,婚姻应该是幸福美满,而我带给她的只有伤害,我不该拖她下水。”
“有得必有失,娶她,你得利,谈感情,伤人伤己,可世界上最难解的便是感情,若你对她存了心思,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这些年,你基本都在乔菲那里,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会万无一失,你现在一天到晚往家跑,随时会有突发状况,一次两次无妨,墨初鸢不蠢不笨,怕是瞒不过。”
玺暮城起身,走到窗前站立,烦躁地掏出一支烟点燃,夹在指间,任由星火明明灭灭燃烧,沉默一会儿,他捻灭烟蒂,从裤袋掏出一个优盘,转身,扔给岳麓翰,“这是我和城城共存一个身体的约法三章,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