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欲孽放完了。
王天凌又看了一遍。
不多时,他看了第三遍,眉头时而皱起,时而疑惑。
家里的客厅,年轻的王精唤他:“老爸看什么呢?老妈叫你吃饭了。”
王天凌说道:“这就来。”
门开,王精进屋,“在看电视剧吗?”
王天凌点点头,语气古怪道:“是佳艺的电视剧,我录下来了。”
“徐文辉的那个?”王精问:“拍的怎么样?”
王天凌迟疑了一下,摇头笑道:“虽然只有一集,但此人的风格已经展漏无疑,制作精良,内容考究,编剧和导演能力都很出色。”
王精吃惊:“咦,连老爸你也那么夸奖?”
他诧异道:“哎呀,那这人可以啊...我要不要去他那里试试水?”
听儿子这么说,王天凌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不是打算拍电影吗......”
“拍电影,拍啊,这个徐文辉听说自组公司,没说只拍电视剧吧。”王精道。
王天凌脸色一变:“不行,要去你也得去邵氏,再说这才刚开始呢,之后这部剧会不会滑铁卢,到时候徐文辉的公司还在不在还不好说呢。”
“那老爸,要是徐文辉的剧打败了tvb呢?”王精转动眼睛,狡黠道。
其实王精并不想在邵氏混,这在他加入邵氏没多久就出走,即可见一斑,而且自己现在加入,想要执导电影恐怕还要捱几年。
王天凌语塞:“这,这不可能..b要是全力狙击就没有好受了!”
“既然不可能,那...要是他赢了,我就带着我的《鬼马狂潮》去投奔徐文辉了。”王精嘿嘿一笑道。
“......”
……
徐文辉不知道自己和公司都被人盯上了,此刻正在赵雅致家门口。
“咦?奇怪,里面电视明明开着,怎么没人应声呢?”徐文辉敲了敲门,发现门竟然没锁。
“雅致姐在吗?有人吗?”徐文辉走进去。
这是一个有家居气息的房子,生活用具一应俱全,电视机没关,正播放着节目。
两面阳台,通风,开阔。
徐文辉耳朵一动,耳际传来哗哗的水声。
“是雅致姐吗?”徐文辉循着声音走去,拐角就看到一个浴室门。
但是这浴室大半是玻璃,颇为透明,徐文辉隐约能看见里面浴室的摆设,墙壁上贴着白色的瓷砖,浴霸置于天花板上,一面大大的镜子贴在了洗手台上方的墙壁上。
不过更里面有道绿色的帘子遮住,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雅致姐?”
就在此时,浴室中的水声豁然停止了下来。
“谁?”女人转过身“刺啦”一声拉开了浴缸前的帘子,看向外面。呼哧,她轻身坐到了浴缸,嘴里也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气。
没多长时间....
.......
嘎吱——
门开了。
“嗯?”徐文辉一看。
浴室门打开,站着一个温柔婉约的少妇,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脱俗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兰花,全身裹在一席雪白的浴衣之中,从里到外散发出疲惫和寂寞,仅仅那么安静地立于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来,不是赵雅致又是谁?
佳人嫣然依旧,但显然憔悴不少,徐文辉脸上闪过一丝难掩的心疼:“雅致姐,你没事吧。”
“阿辉,你怎么来了?”客厅两面窗台吹进来的清风扰乱了发丝,赵雅致伸出手指将散乱的发丝顺到了耳后,惊讶的看着徐文辉道:“你不在公司或者佳艺看着收视率吗?”
“想看看你,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徐文辉说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赵雅致听到难掩感动:“谢谢你,阿辉。”
‘赵双黄’事件让她声名狼藉,她回到娘家后已经几个星期都没敢出门了,而且让她更难受的是,这段时间基本没有朋友来看她。
徐文辉脸上泛起一丝柔情,忿忿不平道:“雅致姐你受苦了,我相信你。都是那个黄元绅害苦了你,还有那个小黄人,竟然把那情信弄到报纸上,一点也不顾夫妻情面。”
话里话外都将他放到了局外人一样,赵雅致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始作俑者之一。
.......
.......
本来家事不应该说的,可是心中的苦楚忍了那么久都快把人给憋坏了。
“我跟黄元绅真的没有关系,都是他一直骚扰我。”打开了话匣子,赵雅致越说越伤心,眼泪哗哗直淌,随后忍不住哭出声来,呜呜咽咽道:“……真的没有.......呜呜……那天我回到家他就拿出那张撕碎的所谓情信!
……呜呜呜……他还打我……我长那么大第一次被打……呜……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我……”
本就楚楚动人的模样,再一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正宗人渣,打老婆他还是男人吗?够胆找黄元绅打,找我打。”徐文辉怒了,这次是真怒了,竟然舍得打我的白娘子,你丫找死!
活该被挖墙脚!
徐文辉原本的一丝可怜也都抹去了。
“这个窝囊废。”徐文辉借机向前一步,右手从脖颈后穿过,揽住了她的左肩,侧着身,一手轻轻柔柔地擦拭着她两颊上的眼泪道:“雅致姐,别哭了,看着你哭,我心比谁都难受。”
“阿辉谢谢你,那么关心我,你真好。”
“不,当初你被欺负的时候我不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