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白玉箫不怕死?不然他为何放弃护胸,出手直取他面巾。
果然黑衣人身子急退几步,但还是慢上半步,只见黑巾摘下,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白玉箫手抖着面巾,笑道:“孟大哥真会玩,竟然假扮黑衣人找我打架。”
孟钰尴尬道:“你是怎么看出我来的?”
白玉箫道:“你的武功招式,你的身上咸鱼臭味。”
孟钰猛吸了几口气,奇道:“我身上有咸鱼味道嘛?我怎么没闻出来。”
白玉箫无奈道:“你是当局者迷,自然对身上的怪味习以为常。”
孟钰点头道:“原来如此。”
白玉箫道:“说吧,扮作黑衣人找我何事?”
孟钰笑道:“自然是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白玉箫不解。
孟钰道:“你现在为何出现在这后山。”
白玉箫道:“我出现在后山打算打些野味来着。”
白玉箫说完这句话,心里一惊,急道:“我的野兔。”
身子飞掠,往回跑去。
孟钰露出得意的笑容,得意道:“只要张三丰动作麻利,机关应该很快便能布置完成。”
白玉箫飞掠回到火堆旁,只见兔子肉仍架在火架上,但架下的炭火却已是熄灭,连火星子都没看到。
白玉箫心奇,离开时火还烧得好好的,为何现在却都熄灭了?
想是想不清楚,但兔子肉似乎烤得刚刚好,白玉箫也不多想,伸手便要去取火架上兔子肉,才将兔子肉取下,忽听咻的一声,一张大网从地里冒出,将白玉箫网住,兜在半空。
白玉箫急道:“何人设下的陷阱?”
话才说完,只听呼呼声传来,白玉箫只觉脑子一沉,便什么事也不知道。
看着在网里昏迷的白玉箫,张三丰道:“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些。”
孟钰道:“有什么过份,我们这是为了他好,我们在帮他恢复记忆,这种出奇不易的一击,对他恢复记忆最有效。”
张三丰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们就不能等他吃完这只兔子肉再说?”
孟钰道:“让他吃了我们吃什么。”
他解开网,把白玉箫手里的兔子肉取下,撕了只腿递给张三丰道:“你吃不吃,大不了等他醒来,我们再加倍弄几只给他。”
张三丰无奈,接过兔子腿烤肉啃嚼起来。”
两人忙碌了一阵,便将白玉箫带回少林寺的厢房里。
孟钰道:“你刚才那一棍打得挺重的,不知这次他又要睡到猴年马月。”
张三丰道:“可是你说的要下重手,要是他醒来找人算账,你可得抗住。”
孟钰道:“那是自然,只要他能恢复记忆,我任他打上几拳又有何妨。”
张三丰道:“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孟钰问道:“什么预感?”
张三丰道:“预感我把白玉箫打成傻了。”
孟钰道:“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你得照顾他一辈子。”
一辈子!张三丰道:“我才不要。”
孟钰道:“不想要就好,现在你就守着他,等他醒来。”
张三丰急道:“我守着他,你去哪?”
孟钰道:“自然是到山下酒馆喝两杯再说。”
张三丰道:“凭什么我守着,你却逍遥自在的去喝酒?”
孟钰笑道:“谁让白玉箫是你打晕的,你不守着难道让我守着?”
张三丰无奈道:“好吧,我守着,不过你别忘记给我弄上几坛好酒,一只烤鸭。”
孟钰道:“放心好了,就算和尚不让带,我也会弄进来的。”
说完,大步走出门外。
张三丰看着床上昏睡着的的白玉箫叹气道:“白玉箫啊白玉箫,你可千万别一睡不起。”
嵩山山脚下有个小镇,镇上有酒肆客店,香火店,专为上嵩山的香客营业。
孟钰走到嵩山山脚下的小镇时,已是下午时分。
他肚子里酒虫闹腾得厉害,所以一进门便喝声道:“小二,好酒好菜快给爷送上来,快饿死你乞丐爷爷我了。”
话没说完,已寻了个座位坐上。
店里小二走近前来,看着孟钰脏兮兮,和要饭的乞丐没什么区别,不禁嚷道:“想吃饭可以,请先交出钱来,若是没有钱的话,便请离座,小店招待不起丐爷。”
孟钰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这金子乃是从朴圣那里所得,只见他手里金子往桌子上一摆,笑道:“这锭金子如何?”
那店小二两眼放光,喜道:“有银子,那酒菜就好办多了。”孟钰道:“给我送上好酒好菜,再给我打包两只烤鸭,几坛好酒。”
那店小二抓起金子,放嘴里咬了几遍,两眼眯成一条线,笑道:“客官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跑去后房,不一会儿功夫便送上酒菜加几坛好酒。
在少林寺那么多天,孟钰只能陪寺里和尚吃一青二白的青菜豆腐,米饭馒头,而且没有放油,嘴早已淡出鸟来。如今看着桌上的烤鸡,烤鸭,蒸鱼,炒牛肉,食欲大振,拿起筷子,便夹菜往嘴里送,不时灌上几杯好酒。
吃喝了一阵,肚子微鼓,孟钰这才心满意足的慢慢品酒。
他一面品着酒,一面看着店里情况。
只见店里有几桌客人,身前桌上摆着刀剑,看模样却是江湖打扮。
只见临桌有一对中年男女,正在交谈,谈话声虽轻,但孟钰却是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