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珍珍落到唐景森手上已经一个星期了,钱朵朵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样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凄惨。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韩珍珍双目充血地看着钱朵朵。
钱朵朵扭头看了唐景森一眼,“景森,韩珍珍曾告诉我,是她表姐指使她来害我的。”
“你少血口喷人,这件事与我表姐无关,是我自己看不过眼,找人绑了你。”韩珍珍激动地说。
钱朵朵摇摇头,说:“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是你表姐指使你,因为我抢了唐景森。我今天肯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加倍还给你。你就在这里,好好活着,千万别死了,你就看着我怎么把你亲爱的表姐踢出局。”
“钱朵朵,你被那么恶心的男人上过了,你觉得唐景森还会要你吗?”韩珍珍故意刺激钱朵朵。
钱朵朵自从出事以来第一次笑出来,“你可能不知道,他不爱我,所以这些他不在乎。我只要有这张脸,就足够了。他哪怕只为了这张脸,也会给我保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韩珍珍,你的命,还不如我一张脸有价值。所以说,你上次干嘛不直接把我脸划了,这样,就能永绝后患了。”
“你这个贱人,贱人,你破坏别人感情,你不要脸当小三,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的。”
“呵呵,其实我没想过要破坏他们的感情,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邓卉争什么。你们一个个逼我争,逼我抢。小三的名声我背了,报应我也承受了,既然做小三该承担的后果,我已经承担了,那接下来,我是不是该把当小三这个事实坐实了?”钱朵朵说完起身,不想再跟韩珍珍说下去了。
唐景森冷冷看了一眼韩珍珍,对那几个保镖说:“你们刚才都听见了,别让她死了,好好伺候她。”
“是。”
钱朵朵走到唐景森面前,“不管你怎么想,怎么看,或者你是否真的不在乎。我现在告诉你,那个人进去之后马上出来了。的确如你所说,你找来的很快,他们不够时间做什么。临走之前,进去一下子,打算毁我一辈子。如果我因为这个,而自暴自弃,或者寻死觅活,那我就上了他们的当。我就当是做了一次妇科检查,我想跟你重新开始,可不可以?”
“好,我们重新开始。朵宝儿,我说过,你放下,我就放下了。走,我们回家。”唐景森蒙上她的眼睛,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身后,传来韩珍珍惨烈的叫声,还有她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如果放到以前,她一定接受不了,可现在的钱朵朵内心一片宁静。
也许,真的如唐景森所说,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她一直在做对自己残忍的事。
她的轻信,一次一次把自己推到危险的境地,自己的遭罪,也影响到了身边的人。
回到兰苑以后,钱朵朵立即进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那地下室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奇臭无比,让她感觉自己身上的都沾染上了那臭气。
洗完澡,她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唐景森的白衬衣穿上了,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唐景森高大的身影,孤寂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
她轻轻地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他,唐景森回过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我的衬衣。”
“你的衬衣很舒服。”钱朵朵冲他淡淡一笑。
“你喜欢就穿吧。”唐景森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钱朵朵伸出胳膊勾住也的脖子,唐景森笑着凑上前,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我去洗个澡,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嗯。”钱朵朵放开了他。
唐景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钱朵朵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他上床,从身后轻轻搂住她,她没有动,他却将她越抱越紧,过了许久,也没有别的动作。
然后,感觉到他轻轻地放开她,起身离开,然后是房门关上的声音,钱朵朵在黑暗中睁开眼,泪无声滴落。
他说过不在乎,说过不介意,说只要她没事,他就没事了,可是他还是介意了,他不愿意碰她。
周四一整天,唐景森都没有回来,钱朵朵一个人很安静,静得像个幽灵。
周五钱朵朵醒得很早,今天外婆出院,她换了一身看上去精神点儿的运动套装,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化了一个精致妆。
兰姨进来的时候,见她在化妆,笑了,“女孩子就是应该打扮一下,多漂亮。”
“今天外婆出院,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我了。”钱朵朵微笑着说。
“嗯,打扮漂亮点儿,老人家看着也高兴。”兰姨走上前,帮钱朵朵梳头发,头发掉了好大一把,“钱小姐,你头发怎么掉这么多?”
“春天了,到生头发的季节的,掉点儿没事。”钱朵朵故作镇定地说。
兰姨有些心疼地看她一眼,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这一周,钱朵朵在地狱中煎熬,这些头发,都是忧思过度掉的。
背着包,刚下楼,就看到唐景森从外面进来,钱朵朵看到他,有些意外。
“外婆今天出院,我送你过去吧。”唐景森上前,轻轻揽住了她的肩。
钱朵朵仰起头,看着他,“你公司事忙,不用陪我的。”
唐景森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我送你过去,就得走了,十点还有一个会议。”
“嗯,那我们快走吧,别耽误你的事。”钱朵朵表现的很乖,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