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定了自己的内心的何阳对着各县的县尉,抱拳道:“既如此,就又劳烦诸君了!”
那各县县尉自然是口称不敢,连忙称自己分内之事。
何阳终是忍不住自己那可怜的同情心,对着台下的众人道:“今晚各位尽可痛饮,明日归去之时,莫要觉得赵某人不同情理!”
何阳说过也不管这众人的表现,带着自己这两千多军队离开了校场,给这些人安排军营之事,同时也要让些许军正告诉这些人军队中的军规军纪,这些人无一不是曾经的刺刺头,不好好制练他们,光凭先前试验之前的自己的那几句话,恐怕是不能制伏的了他们,这些何阳自己心中也是知晓,这个时代的人不是傻子,不是凭你一句两句话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卖命。
这一场试验从日出之时,忙碌到将近日落,何阳等人包括那些个士兵囚徒也是滴米未近,况且何阳等人还身披数十斤的盔甲,虽然不至于劳累过度,那是淡淡的疲惫感还是有的。
但何阳此时的心中成就感是远远的超过身体的疲惫感的,从今天开始,自己已算是有了自己的士兵了,虽然是暂时的,但是何阳自信能通过自己这两千余人击败虎牢关的守将的。
就在何阳躺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享受这成就感之时,文聘又是再一次来到了何阳的营帐之外。
“赵将军可否在帐中?”文聘对着帐外看守的士卒道。
“仲业有事?但且进来!”何阳不等士卒搭话,边起身便对着帐门道。
“仲业今番前来,是有何事?”何阳一边招呼文聘坐下,一边对着文聘道。
“子烈,吾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文聘对着何阳吞吞吐吐的道。
何阳也是奇怪文聘的表现,道:“仲业有话但说无妨,吾等之间,事无不可言!”
“唉。吾此次前来,是想劝劝子烈,虽然那些囚徒没有通过试验,但也是不错的兵源啊,比那些召来的百姓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就这么放他们走,岂不可惜?”文聘对着何阳劝道。
何阳看着文聘,不由笑道:“仲业刚开始不是反对吾取这些囚徒为兵,如今怎又想把他们全都留下来?”
文聘对于何阳的挖苦也不在意,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些囚徒颇有悔改之意,再加上他们的战力确实比普通的士卒起点要高,这未尝不是军队的速成之计啊!”
何阳听到这,也是收起了笑容,对着文聘道:“仲业可知吾之心意,吾先前曾言一虎之威可以震慑百兽。吾宁愿少而精,也不远多而滥啊!”
听到何阳如此讲,文聘急忙也又道:“那这些人也未必不能成为精兵啊?”
何阳听了文聘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道:“仲业所言不差,就算他们等够成为精兵,但是,仲业怎能不知,成为精兵是要付出代价的,吾等只有这些钱粮,供给两千军队已是勉强,又哪来的余粮来养活着三千人马那?”
文聘听到,何阳如此说,也是明白自己被这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道:“唉,是某考虑不周,但这些人就上他们走了,他们可就没有什么出头之地了!”
对此,何阳也是无能为力,营帐中不时响起两人的轻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