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张嘴,手里拿着两张纸目瞪口呆。
这、这两位嬷嬷的故事会不会也太离奇了点......
还有一个多月......
王风一贪婪的看着瞪着明亮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叶子衿,心里一片温暖。
你在等等,我不介意,我明白就好。
叶子衿原本正在想两个嬷嬷的事,随即就发现王风一直愣愣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上两抹红晕,叶子衿心里愈发的苦涩。
罢了罢了,只要自己不松口,想来他也不会太过分。只要熬到自己初潮来临,想到自己的计划,叶子衿的脸颊更红。
不是同一个时间那啥啥,那还是雍儿么?
咬唇,对上王风一温柔似水的目光,叶子衿心头又是一凉,莫名的就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多谢你了,这些对我很有用。”
低头,叶子衿客气而疏远的声音响起,王风一皱眉。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有变成这个冷冰冰的样子。
直觉她现在可能不会喜欢自己多留,踌躇一番,王风一点头,随后乘风离去。
第二天一早,叶子衿起床,卫嬷嬷和闻嬷嬷就带着两对丫头端水的端水,拿衣服的拿衣服。
卫嬷嬷梳头的手法一流,加之要一边梳一边教导叶子衿一些禁忌规矩,是以自从她来了以后,叶子衿的头发就完全交给了她打理。
洁面漱口,闻嬷嬷伺候叶子衿层层叠叠的穿上厚厚的棉衣锦服,然后叶子衿在坐在梳妆镜前。
“今年的雪来得可真晚,来年的庄稼可能有点危险了。”
卫嬷嬷从前虽然不是庄稼人,但是家里并不十分富裕,是以这些道理也懂一些。
瑞雪兆丰年。
叶子衿淡淡一笑,看了看西洋镜里面卫嬷嬷带着几分哀伤的脸,往后看了看。
闻嬷嬷负责她的衣服,现下已经完成,想来是去吃早饭去了。
旁边夏荷伺候着卫嬷嬷将早先挑好的首饰给她戴在头上。
想了想,叶子衿仿佛不在意的说道。
“嬷嬷梳得真好看,不亏是淑妃娘娘身边得用的,不知道嬷嬷家里可还有什么人,这手艺可别失传了。”
原本的哀伤更浓,卫嬷嬷手上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又重新忙碌起来。
“没有了,灾年,家里人都死光了。”
他也死了,她原本想着她进宫好好当差,他不娶、她不嫁,等她出来,到时候也有了体几,她就和他白头到老。
谁知道他和自己的家人都没有等到自己出宫,就这么去了。
孤苦伶仃的,外面没了牵挂,她也就不想了。老老实实傅氏太后从一个不受宠的贵妃,一直到现在说一不二的太后。
从匣子里取出一只碧绿色的翠玉,叶子衿从镜子里面看着卫嬷嬷的眼睛。
“嬷嬷怎么这么确定,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只是你不知道呢?昔日听戏,安平侯府的亦雲郡主喜欢新鲜花样,我倒是听过一个也是灾年家人死绝的。只是那人运气好,曾几何时跟竹马珠胎暗结,被家里人发现,一碗红花下去,那滑出来的胎儿竟然活着。只是被家里人隐瞒得太深,送到了别的地方,没想这样反而逃过一劫。”
卫嬷嬷身子僵了僵,正想说话,叶子衿侧头对着卫嬷嬷莞尔一笑。
“说来也稀奇,听闻那竹马脖子后面有一黑痣,偏偏那胎儿脖颈后面也有一颗,不然还真难说能不能认出来。”
“啪~”
手中的金簪落地,卫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叶子衿。
“怀胎十月方才产子,又是红花落子,胎儿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果然是戏。”
颤抖着声音,卫嬷嬷眼眶通红,目光灼灼的盯着叶子衿,却是想要从她嘴里听到活着两个字。
是、是瑞哥和她的孩子?
左心房疼痛非常,卫嬷嬷张嘴,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那年她和他的瑞哥情难自禁,谁知道竟然那一次之后就有喜了。偏偏她那时候还小,如果不是风寒家里人请了大夫,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家里有亲戚在内务府当官,这样的丑事,父母觉得无颜见人,干脆一碗红花,连月子都只坐了二十来天,就把她急匆匆的送进了宫。
谁知道,这一进去,就是永别。
叶子衿并不退缩,和卫嬷嬷对视,随即打开匣子,从里面取出一枚方方正正,只刻有富贵平安的玉佩。
“是不是活着,那就看嬷嬷的了。”
倒退一步,卫嬷嬷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巴,眼里的泪水哗啦啦的使劲流。
“主子在上,我若有二心,定当不得好死!”
跪下狠狠磕了三个头,再抬头,卫嬷嬷脸上一片祈求。
夏荷心中震惊,但是跟着而叶子衿久了,也知晓收敛情绪,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叶子衿微微一笑,起身亲手将卫嬷嬷扶了起来。
“嬷嬷何须如此,喜欢这个玉佩拿去就是。”
卫嬷嬷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自己也不妨顺水推舟。
颤抖的双手激动的从叶子衿手上接过玉佩,卫嬷嬷用手在两边轻轻摩挲,又是一阵无声的哭泣,随后麻利的用帕子擦了擦脸。
“淑妃娘娘要奴婢想办法让三小姐身败名裂,然后直接用药,让她香消玉殒。”
不会错了,虽然她年纪大了看不清,但她摸得到,那玉佩边缘还有几个细细的纹路。
这是他们的定情信物,上面刻的是月和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