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赵安一愣,既然能逃出去,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在这关着,也是你必须要走的天命,不可违。”姜三岁伸出手指在身前摇了摇,轻声道。
赵安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一丝不解之色,张开嘴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却见姜三岁走到一处墙壁前,手中折扇极为随意的从下而上,画了一个半圆形的拱门。
“开。”画完之后,姜三岁轻轻的说了一句。瞬间,一道金huáng sè的光芒自那半圆形的拱门上释放而出,接着赵安目瞪口呆的看着姜三岁伸出手轻轻一推,那道画的拱门,竟然真的如一扇门一般,被推开了。
“还不快走!别忘了你只有三个时辰,只要你一踏出这道拱门,时辰一到无论你事情是不是做完,拱门都会再次出现,将你拉回到石室之中。”姜三岁道。
“多谢!”赵安顾不得言谢,只随随便便的说了一句,就要冲出去,可半个身体刚刚钻出,就听见姜三岁的破锣嗓子在身后响起,
“术法派北街,蒋七。”
下一刻,赵安整个人都进入门后,彻底消失不见……
而此时,术法派北街的一个小茶楼之中,拿来白壁的中年人正卑躬屈膝在孙初面前交谈,眼中尽是得意。
“臭娘们,最后还不是便宜了我,还想跟我斗?”
孙初看着面前的那扇屏风,颇为满意的摸了摸上面的莲花雕饰,似乎对这屏风极为喜欢。
“蒋七,你这次干的不错,正好最近天热的很,爷还缺一扇纳凉的屏风,既然你主动送上来了,也就收下了。”
“还是公子计谋无双,一举双得,既得了宝物又顺便解决了那个臭女人。”蒋七谄笑道。
孙初冷冷一笑,“跟我斗?我就让雕宝大会变成你的断手大会!”
说完,孙初的食指在屏风上轻轻一抹,将兮颜留下的印记彻底抹了下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是你的报酬,事情做的不错。”说着,孙初右手随意的一甩,将一个储物袋扔给蒋七。
蒋七伸手掂了掂储物袋的分量,瞬间满脸乐开了花,忙不迭的一把将储物袋塞进怀里,嘴里的讨好之词几乎说出了花,直听得孙初满脸高兴。
哈着腰将孙初送走之后,蒋七一脸得意的走下楼,大摇大摆的走到店掌柜的面前,左手“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嚣张道,
“来三坛好酒!
店掌柜连眼皮都没抬,仍然低着头拨弄着算盘,“不把之前赊的账还回来,你一滴酒都别想喝到。”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蒋七左手一抬,露出了手掌下面亮晶晶的灵石。
店掌柜手上动作一顿,吃惊的拿起一块灵石,失声道,“中品灵石?”
一把将中品灵石拿起来,店掌柜震惊道,“蒋七,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不成,怎么一下有这么多灵石?”
“放你的狗屁!”
蒋七脸一黑,骂道,“这灵石你要不愿意要,老子就去隔壁买酒喝,反正这灵石花在谁家都是花。”
“别别别!”一听蒋七要把灵石拿走,店掌柜急道,“大家都是街里街坊的兄弟,你来了就是贵客,怎么能让你空着手走。”
蒋七颇为满意的看着店掌柜的反应,嚣张道,“那这够不够抵之前的账了?”
“够了够了,就算把我这个店买下来都够了。”店掌柜双手拿着灵石,左右擦了又擦,激动的不得了。
“那还不快给爷奉上三坛好酒!”蒋七声音一挑高,店掌柜顿时满脸堆笑,将灵石小心翼翼的收起,满脸堆笑道,“这就来这就来!
痛痛快快的喝两了两大坛美酒,蒋七醉醺醺的拎着剩下的一坛酒,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酒家,哼着小曲儿往街区旁的一排屋子走去。
术法派北街,本就是一些贫穷落魄的修士居住的地方,平日里来往的人极少,越往深处走,两侧的人烟就越是稀薄。
可不知是走惯了这条路还是借着酒劲,蒋七一路上走的肆无忌惮,却全然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踢开破烂的房门,蒋七一头倒在他脏乱的床榻上,双手死死地搂着酒坛,眼睛一闭,睡意惺忪之中,忽然一道冰凉出现在了脖子上。
蒋七嫌凉,想要用手将那冰凉挪开,可是手指还未碰到脖子,蒋七忽然猛地张开眼睛,整个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是你?”
只见床榻之前,赵安一手握着三梵剑,双目冰冷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找到这!你不是正在雕宝楼里面关着吗?!你是怎么出来的!”蒋七的酒意彻底醒了,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赵安,右手偷偷的向腰间的储物袋摸去。
“这酒,喝的舒坦吗?”赵安轻声问道。
说着,赵安手腕微微用力,三梵剑的剑尖刺破蒋七的脖颈,瞬间一条血线从伤口处蜿蜒流淌下来。
疼痛的cì jī下,蒋七酒彻底醒了,手也不敢再摸向储物袋,可嘴上却丝毫不服软,威胁道,
“你来找我又能如何?兮颜明天就要行刑了,就算你今天找我的麻烦,你也救不了她!”
“是吗?”赵安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杀意,轻声道,“蒋七,有时候有钱并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要有命去花钱。”
说完,赵安圆形的瞳孔陡然一缩,如同蛇的瞳孔一般,竖成了一条直线!
“你的眼睛?!”蒋七惊叫出声,可下